"这是说那边会有吗?"
"是A...会员以外可能要收费就是。"
"那就带去吧。"
我们正在谈论的话题,是到游泳俱乐部去游泳,该带些什么东西的讨论。除了泳ku和护具等必需品外,我正准备把游完泳之后用来擦拭body的毛巾、眼药、梳子、整发料等东西塞进纸袋里,圭却说这个也不用,那个也放着就好。
"结果,带去的只有毛巾和眼药吗?泳ku和护具就在俱乐部的商店买吧。"
说到游泳,是自从去年夏天返乡探亲时,带着外甥们一起去游泳池以来未曾有过的事。当时,用的是高中时代使用的泳ku,因为对游泳不_gan兴趣,就把它留在老家。
但是话说回来,既然是和圭一起去游泳,也不能穿着藏青色的学校泳ku,我想应该还是该去买件才对。
我把完全变轻的纸袋拿起来,圭对我说。
"只带眼药好吗。虽然说回程会增加泳_yi类的东西,我想放在平常的袋子就可以了。"
我俯视上面印有百货公司商标的纸袋。
"果然,带这个去还是很怪吧。"
"并不是怪,只是,有点..."
"穷酸气?习于柴米油盐..."
"回途上预定要绕个路,所以怕会变成累赘。"
"A,要绕到哪去?"
"在那附近,有家气氛很不错的酒吧。稍微喝几杯再回来也好。"
"这样A..."
...去喝酒,喝酒...
"如果没这个意思,马上就回来也无所谓。"
"不,去吧。"
我回答。
(嗯,是A)这么想道。
即将于下下礼拜迫近的,福山老师的《雨歌》第一次课程,正在顺利进行中。虽然大学时代使用的乐谱在遭火灾后不见了,但是当时曾被严厉指正的地方,也从没有标记的谱上回想起注意点,充分地复习过了。
所以今天就去游个泳,喝点小酒,养j蓄锐也不错吧。圭似乎也很高兴的样子,使我也不禁高兴起来。
"那毛巾就用借的吧。要跟你约会的话,不稍事打扮一下不好。呃,还是换个_yi_fu好了。"
"不用,这样就很充分了。"
"嗯。那就走吧。"
"好。"
分别穿上大_yi,离开家之前,交换彷佛已约定成俗的出门一吻,踏出玄关。
"呼,好冷A~~~"
"好像有西伯利亚冷气团南下的样子。"
"该不会初雪要下了吧。"
"新泻已经是银世界了吗。"
"现在正在下的这些,会变成底层的积雪。然后,正月以前要铲一次雪。屋顶上的。"
"如果以此为由前往,会受到欢迎吗?"
"前往,哪里A?"
"你的老家。"
"说是来铲雪的吗? A哈哈,会被拒绝的吧。让客人做这种事,要是受伤就糟糕了。"
一不小心说出口了...向说出了受伤这个词汇,开始愕然后悔的自己,(不要紧的)压抑下来。不行,不可以一昧规避不去碰触伤口的疙瘩。要就算定睛而视也能够见怪不怪,早日不把它放在心上才好。
位于我左边侧腹,上个礼拜才拆了线,还残余缝线痕迹的微小伤口...对我而言是body上的伤,对圭而言却成为心灵上的伤对圭来说等同于家人的人,朝向我憎恨的一击所造成的...圭还处于震惊之中。
让我遭遇到这种事,使圭的后悔形成双重构造的,除了没有阻止羽津暴行的自己之外,就是追究这些事的原因,完全是自己"强迫说_fu"我的这件事,我想。
并且,在圭心底更沉重的,或许,不是圭自己,而是我被说_fu而成为他自己的东西,却让我不幸的自责念头。
既然我爱上了圭,成为恋人,认定他为独一无二的伴侣,就非得认清楚责任不可,并不是"都是某人的错"这种次元的事情。虽然可以说都是他身为一个使平凡的我为之着迷、充满魅力的男人的错,但是,这和圭有责任不一样。当然,由于圭紧迫盯人的攻势,我们才会演变成这种关系,然而就因此认为是自己的错,烦恼到了把body搞坏的程度,还是"不同"的。
你会试图说_fu正常的我,这般紧迫盯人,就是你有这么真心真意的证据。而我,也因为是你如此真心真意地渴求我这个人,才接受了俗称为异常的男同志恋爱关系。将爱恋异x是普通,而对同x怀抱这种心情则是异常的这种常识从我身上剥夺,正代表你对我心情的真挚,或许可以把这定义为"全都是你的错",但是,并非"是你不好"。
如果真挚而严肃、真心真意的恋情是"错误"的事物,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正当的东西存在了。我是这么想的。
所以,_gan觉一切全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不好",对于如此确信不疑的圭,我想要作些什么。也曾想过试着和他谈谈这些。但是,圭顽固地始终把自己当作坏人...而倒下了。
受大的管弦乐团请托,进行莫扎特《安魂曲》的初次练习,上上个星期天。正在指挥中途,突然,呼xi困难发作了,被救护车载走。
心理压力所导致的疾病...诊断结果是属于身心症的支气管气喘。
急诊医院的医生,劝告他采用医疗咨询和药物疗法双管齐下的治疗,圭则答称会在多年主治医师那里接受治疗,之后,就没有再去看过医生的形迹。
不过最近的发作,就只有那么一次,响的工作和富士见的练习都有出席,圭也说了"因为烦恼的事解决了,不会再复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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