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眼睛,凝视着圭。
但是,从他脸上可以看到的,只有微笑。
我悄悄沮丧地叹了口气。
"嗯,回去吧。得快点让我的手习惯马可罗巴。"
那天晚上,我试着拉了十二三首曲子,这让我再一次认识到马可罗巴是何等出色的乐器,同时也_gan受到了,要继续使用马可罗巴的风险。
明明只是一点点的尺寸不He,拉完的时候,左边的肩膀就已经麻掉了。
但是当时,我认为只要习惯了就好了。也许应该说,是我想要这么认为。
在我拉琴的那段时间,圭一直背对着我在读谱。似乎好久没有看到过他那个样子了。我非常高兴,因为我以为,那是圭情绪开始稳定下来的证明。
星期五。
从家里出发一直到代官山福山老师家,一路上生岛不停地发着牢*。他这个样子,与其说是讨厌去上课,倒还不如说他_geng本就是把这样子发牢*当成了一种乐趣,所以我也没去理会他。
到的时候,屋里传来一阵钢琴声,像是我前面的学生的样子,我们两个就进屋等候。那学生是个nv孩子,像是个高中生,可能是为了考音乐学院才来上的课吧。
在我们等待的三十分钟里,生岛居然大模大样地打起了瞌睡。我_gan到老师的神色渐渐变得有些不高兴。
听了芳野的建议买来的礼品,希望有效A。
与离开教室的高中nv生互相点了点头,我摇醒生岛桑,站了起来。
"那个,这个,我在家里附近的酒庄看到有卖我老家的酒。虽然比不上雪中梅,不过想让老师也尝尝,就买来了。那个,希望能和您的口味。"
"哟,是越后的酒吗。"
福山老师连一个微笑也没有,不过收下了那瓶酒。
好,接下来是把生岛引见给老师。
"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替我伴奏的生岛高岭桑。"
事先也有想到过生岛桑一定会做些什么怪事。只见他像个不懂规矩的外国人看到身材矮小的东洋人一样,用向下俯视的姿势说:
"Nicetomeetyou."
我说,不是跟你说了老师是个不好伺候的人,所以拜托你了吗,看样子是白说了咯。
"那、那个、对不起,嗯..."
想要补救生岛桑失礼的态度所造成的影响,可以一下子却想不出什么话来...正在那时,老师对我,不,是对着生岛桑说:
"我听说过对你的评价,只希望你的演出不会让我失望。"
然后转过来对我说:
"帮我翻译,我不会英文。"
我为难地抓抓头说:
"那个,生岛桑会说日文的。"
"什么呀,这样A。那,快奏给我听听吧。"
我急忙开始作上课的准备。在钢琴的琴谱架上,放上装着今天的学费的信封。
生岛桑刚准备在钢琴前坐下,忽然说:
"怎么,今天给酬劳的吗?"
"不,不是啦,那个是给老师的。"
生岛桑耸耸肩,随随便便就把信封拿起来,伸到老师面前:
"说是给你的。"
"那个,放在那里就可以了啦。"我急忙说。
"很碍眼啦。"
生岛一句话顶了回来。
老师什么也没有说,接过了信封。
"喂,快开始吧。"
"A,好好。"
我开始T弦,生岛什么也没说,老师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不,那个,琴弓和马可罗巴都是新的,才用了第一个星期,所以想他们大概会说"换了小提琴了吗?"之类的...其实什么都不说也没关系啦。
在富士见,芳野是第一个看到的。告诉他是从时田桑那里借来的之后,他就说"果然,借着桐院尭宗的路子还是对的吧?"一副像是他的功劳似的表情。不过,当我告诉他是日本的现代制琴的作品之后,他便一摊手,笑了。被名器神话耍得团团转的人,包括我在nei,还真的好多呢。
好了,请生岛桑为我伴奏的是第二次预赛的曲目,拉威尔的[吉普赛]。
这是为了匈牙利nv小提琴手,达拉尼所作的,演奏会用的狂想曲,可与帕格尼尼的[狂想曲]一较高下的,以华丽技巧取胜的曲子,_gan觉上更像是印象派的。
也因为这样,对演奏者的技巧要求相当高,使用还没有完全驯_fu的马可罗巴来演奏,的确并不轻松。
不过,,借着生岛桑不露痕迹的后援,听起来像是好歹完成了上周所布置的课题,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老师"哼"了一声,拿起了自己的小提琴,向生岛看了一眼,就拉起了无伴奏的最后五小节。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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