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料理富士见",圭和小谷先生并坐在柜台前喝着酒.
法国号的这位首席,年纪约是四十岁.记得好像是任教于补习班或是予备校...当他和圭并肩而坐时...看来不觉得好似是老师和学生吗
因为,圭的气质无比独特,搞不好就是那种会提出专业问题,搞的人答不出来而泣的不是吗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不不,辛苦你了]
我以首席的身份和指挥的圭打了声招呼后,坐入小谷先生旁的空位.
[欢迎,今天平竹筴鱼很不错喔]
已经很熟的老板亲切的告诉我,越过柜台递给我一些小菜和酒杯.
[生鱼片A好A,来一份.还要一碗白饭和味增汤以及酱菜,A,先给我白饭好了]
[怎么,你现在才要吃晚餐A]
老板皱了皱那如同渔师或是农人般黝黑的脸庞.
[嗯,对呀]
我不好意思的应了声.
[如果你觉得年轻嘛这样三餐不正常是无妨的,可是body一旦没照顾好,往后可就不得了]
老板沉声沙哑的不住这么好意劝我,真是一位令人觉得具有江户古风的人.
[我三餐都有好好吃的]
我苦笑的应答并*了*头之时.
[你呀,总说这种老tao的话,所以别人才觉得你这老家伙很烦~~来,味增汤,很烫的喔]
可幸老板娘伸出援手,我才有空加入圭他们的谈话.
[首席真忙A]
小谷先生先开了话头.
[因为这阵子下班都五点半了,一到练习日就比较赶--好在没迟到]
我回答完对圭使了个眼色你们刚说到一半吧请继续.
[我们在商量怎么处理小空的事]
圭技巧的为我重起话题中心.
[嗯...那孩子也真伤脑筋呢.所谓的音乐并不只是音符而已,那孩子完全不了解这一点.或许这对他是困难了点吧因为这阵子他都热衷于吹奏出正确的音符]
[不,被这位才学法国号两个月就这么Bang的天才小鬼所憎恶,这也是莫可奈何的]
小谷先生看来喝的不少了.
[但是...怎么说呢...我能了解,也就是类似SALIELI那种心情]
SALIELI,就是阿玛迪斯对手的宫廷作曲家.在当时,他被怀疑是否毒杀了阿玛迪斯--真相至今依然是个谜.
[哪,不是有场新来的阿玛迪斯只不过看了眼他作的曲子,就能立即振笔改正了吗]
[A,有,是"阿玛迪斯"这部电影]
[虽然只是一场戏,但我现在却能完全的了解那幕场景中SALIELI的心情]
看来,今晚要变成抱怨大会了.无妨,只要能让小谷先生的心情好一点,整晚我们都会聆听的.
[我完全无法回他任何一句话,这正是最糟糕的地方.只看一眼就能改写,这种人的确很厉害.SALIELI,他也完全知道.一眼就被阿玛迪斯看穿,自己没有天份却也挤身宫廷作曲家.所以,其实我还算好的啦.只是呢,这却令我更加悔恨了.明知自己输了,知道自己吹的不好,却还是不由心生嫉妒与憎恨.只顾自己的自尊心,当时就只知道那样而已]
小谷先生说出最后一句话后,就拿起酒杯.我正想趁他热酒入口前安慰他一下之时,圭却比我早了一步.
[关于那一点,我也认同.小空有一天,或许会成为世界知名的一流法国号吹奏者.过了二十岁,一定成就非凡.但是,他却是个和我的乐团格格不入的存在]
圭如此坚然的断言,但话不只至此而已.
[这三个月间,我一直注意他,就令我更加确信了.八十川君,对富士见来说是个造成负面影响的存在.如果下次的练习日他还出现的话,我打算以指挥的权限对他提出削除准团员资格的命令]
这样决然的说...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小空对于他所吹奏出来乐声的执着,
本身并没有任何过错.对一位有才能的人来说,这反而是应有的意念.没有了这种执着,就说不上是个有才能的人了.
而所谓的团体演奏,全部的乐声要一致是最重要的前提.不能融He的乐声,不管说他演奏的是何等的正确,对整个乐团来说都是不正确的音色.就这么一个声音,就会把该乐部的声音全搞砸了.
所以,小空对小谷先生所说的"你没配He上","要配He吹的正确的我"等的主张,于理来说是对的.
只是...在富士见这样是不对的.也可以说,是不可以在富士见存在的一种正论.
比如说,这位小谷先生.他是从小学的音乐社团时期起就开始吹法国号,但在中学和高中时迷上篮球就没吹了.
结婚后,受太太的影响重拾对音乐的兴趣.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为一位也想自己吹奏看看的乐迷,买了把法国号苦练一阵后,颤颤兢兢的来到富士见.
在工作空档抽空苦练,无比享受吹奏之乐中技巧也提升不少.因前任者的退团而赶鸭子上架的被推荐担任乐部首席.他发挥了义勇j神接了下来,无比认真的努力...
和富士见其他与他类似情况的首席们一起,尽心尽力的守护着富士见这个总是面临解散的业余乐团.
在富士见此刻已有五十四名团员的当中,除去身兼一流乐团的十一位M响团员和圭的话,大家的背景都和小谷先生相同.
有的没机会或是得不到接受音乐专门的教育,但不管如何都是喜爱音乐的人.因富士见那张"招募团员,生手也很欢迎"的海报而心动,只因心中那种想演奏乐器的yu望驱动,就斥资大把钞票买下乐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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