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她似乎是富江的妈妈,不过似乎是个挺正常的人,姿色也很一般,为何会生出那种女儿来。
她皱着眉把我拉进了屋子,轻轻拍着我身上的灰,我这才注意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破变得灰灰的,估计多半是被富江的男友推下去弄脏的。
……我现在唯一得出的结论是富江那时候可能摔死了,然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原本老老实实在自习教室复习马克思哲学原理的自己却进入了她的身体。
然后差点被她的同学们剁成了碎尸。
现在对着天空竖起中指不足以形容我的悲愤心情。
凭什么我那么倒霉的要接下她的烂摊子,虽然变成了绝世美女正常人都应该高兴的双脚跳,可问题是这个女人……她的各种JP事迹也不想多说了,被分尸后再生的富江就像是个妖魔,仗着自己美貌控制男人当她的奴隶,不懂得什么叫分寸,挑衅羞辱控制那群男人,直到对方到达了临界点失控就会把她杀死分尸,而且那些尸块还会不断再生分裂成无数个富江,悲剧就这么不停地一直反反复复不断重复下去……
可恶,我怕死也怕痛的啊!为啥就碰到了这种事情,变成富江还不算,居然还遇到了会吃人的怪物……果然日本是灵异事件高发地。
“妈妈!我要转学……”
我努力平复慌乱的情绪,抬起头抓住可能是富江母亲的那个女人的手臂,紧张的说道。
不可能再回到那个班级了,那群同学和老师一个个像是都疯了打算谋杀掉我,而且话说回来,富江这个女人平时水性杨花到处玩弄男人,在学校里的名声别提有多糟糕了,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转学,但是照现在的状况看来这个日本看起来不管在哪都是非常危险的样子,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怪物,或者说还是出国留学逃避现实比较安全……?
至少如果继续在日本呆下去的话,我绝对是死定了,那是早晚的事情。
“唉?好端端的干嘛要转学啦,同学们欺负你了?”女人疑惑的望了我眼,看起来有些心疼的说道。
……她妈妈可真宠爱她,富江那种傲慢极品的性格也许就是这样被惯出来的。
“恩……是啊!他们嫉妒我的美貌,一个个都排挤我!”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道,总不能对她说自己行为不端私生活不检点引起众怒了。
“噢噢……我可怜的孩子,不能让你这么受欺负!我会去和校长好好谈谈的!”她愤怒的握着拳头说道,我赶紧直摇头说不用。
……居然会相信这种话,她妈妈也真是个神奇的人。
不过这个家里的装修给我很古旧的感觉,尽是被现代社会淘汰掉的电器,看富江家的屋子也不小的样子,应该不会很穷啊。
妈妈说她去打水给我擦脸,我闲呆着无所事事地瞥了眼挂在墙上的日历,意外的发现日期竟然还是1988年。
好早……那时候自己根本还没出生。
怪不得整个小镇看起来像是根本没有发展过的样子,到处都是农田,居然到了那么早的年代。于是我开始痛恨自己怎么就不把以前中奖彩票的号码都背下来。
“好吧,好吧,听你的,等爸爸回来后再商量一下。”妈妈端了盆水风风火火的回来擦了擦我的脸,安抚状说道。
只不过我在看到了那个日期后自己的计划一下子被打乱了。原本想跟妈妈说自己要回天朝读书,至少语言方面我中文说的比英文流利的多,一想到那是1988年,天朝的情况貌似很不容乐观,国家现在穷是穷的叮当响,回去的话会连肉都吃不到,至少我小时候过的很辛苦。
虽说我可以在房产还没涨价的时候加入温州炒房团的行列!只是能从房子上赚钱也是二十年后的事情了,小时候自己已经过的够苦了,还是去其他发达国家比较好。
不对!我在想什么,这是恐怖漫画的世界,不是原来的真实社会啊!
趁着妈妈回头我自抽了几个耳光让自己清醒下来,不要想这些了,恩……反正先想办法离开这个妖怪横行的日本再说。
——当晚——
“什么?宝贝儿你说你要去出国留学?”
父亲回来后妈妈不停地跟他说我可能在学校里被欺负的事情,原以为时机差不多可以提一下留学的事情,他们两人都瞪大了眼睛望着我尖叫了起来。
“是……我想去美国。”我心虚的低下头说道,可惜全世界淘金热似乎已经过了,就算去美国也找不到发财的机会。
说起来,富江父亲就是很看起来很敦厚的一个戴着眼镜的上班族,可能过度操劳的关系,头顶的头发变得相当稀少,他们夫妇俩都算是比较正常的人,富江跟他们两人几乎完全没有相似之处,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方面。
“不行!国外太危险了日本人现在应该团结一致啊!可恶那群该死的美国人……爸爸绝对不允许!”
跟我说这个没用……我又不是日本人呀,比起美国佬我更讨厌棒子。
中年男人生气的拍了下桌子,看他的反应如此激烈,于是我只能放弃了跟他继续沟通的想法,翻了翻白眼丢下饭碗离开饭桌朝自己房间走去,任由妈妈在背后担忧的喊着富江的名字。
日本人似乎是很厌恶美国人,当初那颗原子弹可不是白投的,他们可不会好了疮疤忘了痛,那么我就算跟老爹再争执下去也是徒劳。
富江似乎还是未成年人,通过正常途径出国根本是不可能,签证什么的办不下来,除了偷渡以外没有其他任何办法。
一夜未眠,我躺在床上开始制定起了自己的计划,然后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富江的朋友里子敲门来找我了。
“我真的感到很抱歉……富江,我没有能力阻止他们……”
里子捂着脸哭了起来,她似乎是富江唯一的朋友,留着老土的短发,姿色也平平,性格属于那种不温不火的的类型,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女孩子。
很多人都觉得这两人能做朋友是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里子本人似乎对此也表示无奈,她应该也是很受不了富江,于是曾经很无奈的回答别人谁叫她们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尽管她似乎对周围的人表示过自己也受够了富江的脾气。
“行了,别哭了。”我不耐烦的摆摆手制止她继续哭下去,自己被这一连串发生的事件弄得很头疼,自然不会给那群打算谋杀自己的同学们好脸色看。
想到妈妈这时候买菜去了,爸爸白天要工作不在家,所以我便完全没有任何顾虑。
“你要想办法补偿我。”我面无表情的盯着里子说道。
如果是原作中的结局的话,富江报复了所有杀害肢解了她的同学,包括她的男友山本,虽然不清楚里子的结局,但似乎跟她牵扯上关系的人都疯了死了。
而目前那群同学们看样子应该都不会放过我,那么我还是远离他们比较好吧。
“什么?!你要离开日本?噢不……富江你再认真考虑下吧,是大家都不对……但是大家应该都会反省的,你走了伯母会伤心的……”
和她说了自己的想法后,里子的表情一下子显得非常惊讶,她似乎完全不能接受我的想法,一定认为我是疯了。
“难道他们见到我的尸块看到我的遗像就会开心么。”我不悦地嗤了声,冷冷打断了她的话。“反省?别说笑了,发现我摔下去后没死他们不都是一个个都还想追上来杀了我么?”
恐怖世界的逻辑我无法理解,我也同样不想去揣测那些人的心态。
虽然我很清楚那不是里子的错,富江自作自受又摊上了那么一群扭曲的同学们,只是现在我变成了富江,我不想留下来收拾她的烂摊子……我只想要平安的活下去而已啊。
而且在各种恐怖故事里日本被毁灭过无数次了,我绝对不想生活在这么个变态的国度,到处都是妖怪啊!
“对……对不起……”里子低下头抽泣了起来,反复的跟我道歉道,直到我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她终于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望着我问道。
“那么富江你想要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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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加一张水手服的富江少女
偷渡
“富江……你确定你要那么做么……”里子同我一起趴在片茂密的灌木丛下,无比担忧的望着我问道。“还是不要了啊……太危险了……”
“废话,我早就决定了。再说,这不是你给我的情报吗。”我白了她一眼,厌恶地拍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自己手上的鼻涕虫。
里子的叔叔在港口帮人搬箱干活,不算费力地便得到了美国人暗中招运劳动力的消息,里子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主意,尽管告诉了我这情报,但还是在努力地劝说我打消这个想法。
上去还能得到一百美元的美国走私客运船,据说是把日本的年轻劳工运往国外去建设发展他们的国家,美国佬忽悠他们说这是个赚钱发财的好机会,但是会被限制自由只能为他们干活,简单的说就是和“卖猪仔”一个性质。不过这对我而言是个好机会,只要能离开日本,不管通过什么途径都可以。
“我……”里子低下头,似乎还想着说什么,我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船似乎十点出发,没有在犹豫的时间了。
是去为外国人干活还是消亡在恐怖的日本,我只有一个选择。
“再见了,里子。”我有点难过的望了她最后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即将出航的船跑了过去。
再也别见了,日本。
——4日后——
缠着胸把脸涂黑的效果似乎不错,船开的不算慢,但据说距离到达目的地还有两天。
我的身上已经有些发臭了,淡水实在有限,想要洗澡简直是奢望。外加上这几天的食物除了海鱼还是海鱼,已经吃得我快要吐了,我想再这么呆下去我很可能会患上狂暴症。
“哟,那边的少年,你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哦。”
同样趴在栏杆上吹海风的工装裤橙发少年朝我挥了挥手,露牙灿烂一笑。
这个人几天前我就注意到他了,其他貌似被美国佬的淘金发财论给忽悠到的年轻人们一个个聚成一团兴高采烈的交流着自己有钱后会做什么的美梦,只有这个人仿佛置身事外一样,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脸上却挂着很悠闲的笑容,别人来跟他搭话的时候,他才会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他们。
“他们只是在做着发财的春梦而已。”我不屑地哼了一声,能不给自己扯上麻烦就保持低调,跑去跟人搭话我才是吃饱撑了自找麻烦,天知道这群人会不会突然扭曲迷恋上富江然后一刀把我捅死。
“咦?少年你不想发财吗?那你为何还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上这船呀。”他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的叫了起来,然后偷偷往后望了一眼监视我们的船员们,发现对方的注意力不在我们身上的时候,敲敲靠过来贴近我耳边小声说道,“少年……你知道这船是开往哪的吧?话说你声音怎么跟女人一样。”
“别烦我,别管我的闲事。”我迅速往旁边挪了一步迫使自己远离他,没好气的说道。我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些什么,若不是自己套上了这具悲剧美女的壳,我也不会不得不怀疑跟自己搭讪的人的动机,我不想被人肢解分尸。
“真是的,态度真差。”他皱了皱眉,不过很识相的没有跟上来,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后无奈的叹了一声,“唉算了,娘娘腔你干嘛一副那么警惕的样子?我又不是那群同性恋水手又不会对你怎样的。”
“……”听到那番话后我不由得身躯一震,顿时菊花一紧。
……原来船上没有女人于是水手们只能互相安慰对方的菊花的传闻是真的?
“哎哎开个玩笑,看你紧张成那样的,真是个娘娘腔。”他笑着摊了摊双手,然后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有什么麻烦就来找本大爷帮忙吧!哦对了,我是泽田家光,你呢?”
看起来这人还算挺正常的样子,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我想我是被一连串发生的恐怖事件给搞的精神崩溃了,日本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变态的吧。
“……川上富江。”我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富江……这是蛇蝎女子的意思唉,你父母竟然帮你去这种名,真奇怪。”他哈哈大笑了几声,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但是泽田似乎很闲,而且有些自来熟,不知道为啥他就是盯着我,在我旁边滔滔不绝地诉苦着自己平时的工作有多么麻烦,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女友还没来得及好好过就又要开始工作,不知道下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他想在五年内结婚啊什么的。
……做梦吧。
我有些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不忍心告诉他,一般上了这种船的话,基本都是回不去的,会累死在国外,反正绝对无法活着回去……当然我是不一样的,
祝你好运吧……老兄。
我是逃亡者的分割线
然而在船终于驶到港口的时候,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故。
我本来以为着就是偷渡的黑船,偷偷到无人的小港口停下卸人下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船长急躁的告诉我们第一个工作来了,要求我们去把船底积压的几个箱子扛到他们指定的仓库。
哦……搬运工么。
我对这种工作内容不发表评论,老实听话可以活得久一点,然后再伺机逃跑就行。
于是便跟着大部队一起老老实实的跑到船舱里准备干活,船长似乎很慷慨,告诉我们说干完这个工作没人都会奖励五十美元。
这时候在我附近晃悠的那个叫泽田家光的家伙突然跑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蹲下来帮我一起扛起黑色的箱子。
“谢了。”我抬头望了他一眼道谢,说起来,这个箱子里不知道究竟装了什么东西,分量是相当的沉。
“我说……”泽田家光突然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小声对我说道。
“等会一看到白色的信号灯,你……就想办法逃吧。”
“唉?”我没懂他在说什么,觉得有些奇怪,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我是说……如果你不想被误杀的话,就逃跑吧。”
“你在说什么?”我皱眉盯着他,不是特地把日本人运来美国当苦力的么,要杀掉的话何必花那么大的力气,而且看样子也是做帮运工的活,又不是邪教什么的要抓一批人去杀掉祭祀。
“其实……”他张了张嘴,似乎犹豫着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被在一旁监督着的美国船员给打断。“你们在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别想偷懒!快给我干活!”
“算了……被reborn知道又要怪我多事了。”他挠了挠脑袋,小声嘀咕了句,然后帮我一起扛起了箱子。“喂娘娘腔,总之看情况不对就逃吧。”
“……”为什么要逃?
还是没明白他究竟在说什么,看起来像是有什么阴谋一样,是我的错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