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未曾换届的上弦之月,因为你的缘故缺席三人。太宰治,你认为我现在还是不会杀你吗?”
无限城nei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幽暗的空间里只有三人,童磨不知道被鸣nv传送去了哪里,后者本人也隐匿了身形。偌大的空间nei,无惨的身影看起来并不高大,却的确充斥着压迫_gan。
好像他随时都会掐断太宰治的脖子——
不,他不会这么做,无惨很介意太宰治接触到他的皮肤。但是或许下一秒,太宰脚下的地面就会凭空消失,让并没有鬼的复原能力的青年摔下shen渊、粉身碎骨而死。
但是太宰却笑了。在这种压抑而紧绷的气氛中,他笑得十足地讽刺,丝毫不介意无惨*沉的脸色,更不怕进一步惹怒平时就完全称不上‘好脾气’的鬼王。
“无惨先生很为「百年未曾换届的上弦」自豪吗?”他轻声问道。
不,当然不。
他和鬼
舞辻无惨都清楚地明白这一道理。无惨并不把任何鬼——哪怕是陪伴了他数百年的黑死牟——当成平等的存在,甚至也不将他们当成有自主意识的下属。
因为那样的话,他做事的时候就会考虑到下属的能力极限和心理活动了。
鬼舞辻无惨从不那样做。他将所有鬼当成他工具箱里陈列的工具。做得好的话,当然功劳应当归属于使用者和打造者的聪明才智。做不好的话,工具就失去了应有的作用,理当被摧毁。
就算有超过工具能力范围的事情,拿出来试试又何妨?如果被毁坏了就换一把新的。
谁又会因为工具箱里冷冰冰的金属、毫无思考能力的工具而自豪呢?无惨所引以为傲的一向是他自身的强大,以至于能打造出超过鬼杀队柱实力的上六弦。
太宰治毫不畏惧地看进无惨那双翻滚着恶意的红眸中,鸢色双眼里映出一模一样的沉默的恶意,在无限城跃动的灯火下反j不出一丝一毫的光亮。
“上弦之六很好,但是他的妹妹是他致命的弱点,这次的失败也是源于此。上弦之五只是个不够强大的蠢货。”他将杀了无数柱的鬼贬低得一文不值。
“他们死于弱小和愚蠢。”无惨最在意的实际上并不是随时都可以替换的上弦,而是太宰治的态度,“但你背叛了我——你杀了半天狗。”
无惨能通过拥有他大量血ye、联系最为紧密的上弦的眼睛看到属下所看到的景象。因此他才得知祢豆子的存在,自然也看到了太宰故意将半天狗弱点暴露在剑士眼下的一幕。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毕竟恶意要用等量的恶意回报才行。就算是同僚之间,生死争斗不也是被允许的吗?”太宰对此嗤之以鼻,“比起怪罪,或许我应该期待一下,我是否能成为上弦之四。”
半天狗将自己对太宰的恶意隐藏得很好,但是鬼舞辻无惨当然知道下属nei心隐藏得极shen的恐惧与杀意——不具有读心能力的太宰治,竟然也能发现吗?
“所以无惨先生不会杀我。”太宰转开视线,“样本当然是越多越好。”
他将无惨先前对上三弦说的话毫无错漏地重复了一遍,就好像他当时就在现场。
这不是明智的举动,在正在猜忌、怪罪于他的鬼王面前,太宰本不应该这样张扬地展现自己的威胁x,一举一动中都是有恃无恐。织田作看着太宰的侧脸想道。
他只相信太宰从不做无意义的事。
“我可以杀了你的人类。”无惨恶意地笑了,他似乎因为太宰的顶撞心情不佳,将充满杀意的目光投向织田作。
如果不是太宰仍攥着他的手,织田作相信他现在一定已经陷入了避无可避的死亡预告当中。但太宰没有松手的意图,织田作也信任地任由「人间失格」消除了曾救过他无数次的异能力。
“毁掉有用处的工具是任x的行为,而杀死朋友是愚蠢。”太宰冷冷道。
“织田作是我的朋友。”
太宰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但语气又郑重之至。
种种想法在无惨脑海中划过——或许世人都只将鬼王当做邪恶的代名词,但无惨却并不嗜杀。他不享受杀戮,就像很少有人会将踩死蝼蚁当做乐趣一样,人类对他来说一文不名。
那么太宰治呢?那个身上没有一丝光芒,连鬼之血都
无法转变的青年,是真的将织田作之助当做朋友吗?
不,无惨很难相信——那只是种托词罢了。就像累的家人,是系在随时都会断裂的蛛丝上的羁绊。而太宰治比累强大得多,他会在必要时刻亲手扯断岌岌可危的蛛丝。
只是因为太宰治不具有与野心相匹配的力量,不具有像无惨那样足以漠视所有诡计的力量。所以他用羁绊控制人心,而不是像无惨那样可以抛却无聊的假象、将轻视和漠然展现出来。
太宰用羁绊驱使这个人类,令其真心实意地帮助他。在鬼舞辻无惨的眼中,他们二人的关系就是如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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