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心里猛的吐槽,谁叫富冈织子这么土的名字呢?走了两步,我忽然意识到,富冈织子就是自己啊!
“崽啊!!”我把手上的托盘一甩,提前裙摆就往下冲!
富冈义勇接住甩过来的托盘,起身跟了过去。在楼梯口抓住自己拌自己差点就栽下去的我。
“谢谢!”我头也没回,直接说了声谢谢,就甩掉脚上的木屐,穿着袜子咚咚地下楼。
一把抢过老板娘怀里的焰月,直冲医馆。
“哎哎……织子!!”老板娘看着急匆匆跑出去就没影的我,掏出了怀里的钱,“你还没带钱呢……”
富冈义勇提着两只木屐,跟着跑了出去。
医馆里,我看着烧得小脸红扑扑的焰月,心里没由来的感觉到害怕。
“那个大夫,我家崽怎么样?”我脑海里浮出乱七八糟的想法,这里的条件那么复古,我的崽会不会跟电视剧里的那样,烧着烧着就没了呀?
一想到崽会嗝屁,我顿时就哭了。虽然是姐妹家的娃,但他现在叫我妈啊!
大夫和焰月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茫然,疑惑。
“妈妈,你别哭。”
我透过泪水看焰月淡定的脸,委屈就冒头了,“崽你不能死!你不能丢阿妈一个人呀……”
焰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算了谁让他这阿妈在穿的时候把冷静人格分给了他,忍忍吧。
“放心吧富冈夫人,焰月会没事的。我开两贴药就好了!捂一捂,就没事了!”大夫摇摇头,对此颇为无奈。
“真的?”
对上我怀疑的眼神,大夫一巴掌就糊了过来,大声的嚎了一句,“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您是您是!”我瞬间就怂了,得罪谁都可以,大夫不行!
跟在后头的富冈义勇看清了焰月的样子,眼里有些不解,等大夫出来的时候,询问了一番。
“哦,你说富冈织子啊。前几个月被山上的卖炭郎救下的,她自己说夫家不要她了,我们见她大冬天的带着个孩子,还穿得那么单薄也就介绍她去酒居那里。诶,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大夫摇头摆摆手,去给焰月配药。
富冈义勇攥紧拳头,随后又松开了。放下木屐从怀里掏出钱袋放在柜台上,“这个,医药费,剩下的给姐姐。”
说完,就转身离开。
大夫疑惑的摸摸头,“没听富冈织子说她有弟弟啊?”
出来的富冈义勇抬头看了看飘着小雪花的天空,轻轻的呵了一口气。
他要去找炼狱切磋一番,问问他为什么!
富冈义勇飞驰着,心里不停的回想,太像了,容貌,声音,身形,简直就是姐姐在世时的模样!
虽然他知道,这不是他姐姐……但不妨碍他有点生气!
我不知道因为自己瞎编的身世,导致富冈义勇跑去找炼狱杏寿郎。
还在给焰月擦身子的我,隐隐的感觉到了彼此的重要。
“崽,乖!等会喝药一口气喝光就不苦了~”
焰月看着傻笑的我,“谁告诉你的?除非直接倒到胃里,不然怎么可能不苦?”
我想了想,好像也是噢,“那阿妈给你准备点糖?”
乖巧翻身让我擦后背的焰月塌了塌眼,“您还不如给我准备水呢。”
“可以,没问题!”
他阿妈看起来有点傻,果然还是人格分得太gān净了?
焰月揉揉脸,严肃的转过身子,直勾勾的看着我,“阿妈,以后要做什么决定,你先告诉我。”
“啊?”我疑惑不解。
“啊什么啊,以后要gān嘛都要跟我说,你听明白没?”焰月看着没明白过来的我,眼睛一瞪气呼呼的说着。
“好好好,依你依你,以后gān啥决定都跟你说。”
但焰月怎么都没有想到,现在阿妈信誓旦旦的答应他,可却是嘴上一套,行动一套,把他们俩都坑了!
大夫端着黑乎乎的药汁进来,味道不可言喻。我和焰月一同皱起眉头,我刚想说什么,大夫一眼瞪了过来。
不死贫道死道友,崽啊,自求多福,阿妈去给你倒水!
我麻溜的滚出去倒水了。
屋里只剩下焰月和大夫两人,焰月看着药汁,小脸纠结。
“它虽然看着不好看,味道也难闻,但是两贴下去,你还不好以后你们母子的医药费我都不收!”大夫摸着下巴,极为自信。
“大夫爷爷,话不要说得太满,小心翻车。”焰月眼看他阿妈已经倒好水走进来,眼一闭,嘴一张,药一倒!
“妈妈!!!水!!!”
“来了来了!!”我一步跨过来,抬手就把杯子里水往焰月嘴里倒!
连大夫都来不及制止!他就这么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犹如谋害自家崽子一样……感叹,果然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