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相互的。”赵维桢继续说:“你要是忌惮秦王,秦王才会忌惮你。今日你向他隐瞒,哪怕是好心,也注定不再是坦诚相待了。是你我看着王上长大的,他生x为人,你还不清楚么?秦王政虽qiáng硬坚决,但从不刚愎自用。你如实相告、据理力争,他会接受你的提议,也会信任你。”
赵维桢早就发现了,嬴政并不介意旁人持反对意见。但他会对重视之人心存戒备、因利疏离而耿耿于怀。
早在邯郸,早在他还是个逃难的孩子时,这样的认知就shenshen地扎_geng在他的心底。
所以赵维桢不怕吕不韦和嬴政政见不He,她怕的是吕不韦就此与嬴政离心,那才是她拉都拉不回来的局面。
只是**
吕不韦歪了歪头。
赵维桢的视线在他的掌心,没有看到他此时冰冷又讥讽的神情。
“维桢是在说秦王,还是在说你自己?”
“**”
赵维桢猛然一愣。
她迅速抬眼,四目相对,男人那双明眸中渲染进淡淡温暖,好似刚刚的嘲讽不曾存在一般。
但赵维桢到底是看到了。她明白他的意思。
“你告诉我。”赵维桢再次开口:“为何这么做?”
他不用出手。
儒生与赵维桢身边有数个护卫,有魏兴,不论如何,那把短匕也不会刺()入她的body。
赵维桢想不通。
吕不韦见状,又是无所谓地笑了笑。
“维桢不该谢我吗?”他反问:“不韦救了你,你He该做点什么才是。”
“英雄救美,还受了伤。”赵维桢知道他故意揶揄,毫不留情地嘲讽回去:“我该shenshen_gan动,为之哭泣再对你表忠,来一个相国和nv君津津乐道的爱情故事对吧?”
“这样我就达到目的了。”
吕不韦还在笑。
他笑得谦逊温和,甚至多少有些心满意足的意味。就像是一番付出的明谋换来了必要的成果,他以受伤为代价赢了一把:“我救维桢,维桢会_gan激我,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一比一jiāo换,很公平。”
赵维桢却分毫不动。
轮到她来抓住他的手腕了,纤细rou_ruan的指尖搭在男人的小臂处,牢牢地握住他。赵维桢一双明亮的眼睛死死盯紧吕不韦的眼,一字一句、无比坚定:
“你究竟为何,这么做?”她问。
可饶是如此,吕不韦依然没有给赵维桢回答。
他仿佛不理解她的问题,面露困惑——但赵维桢知道,他一定是懂了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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