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咸阳有几日了。”
李斯打开酒坛封口:“_gan觉怎样?”
韩非:“师,师兄是,是来炫耀的么?”
李斯:“炫耀什么?”
韩非:“胜利。”
因口吃之憾,韩非出言向来言简意赅。可二人同门时的默契多少还是留了下来——他话说的简单,李斯还是听明白了。
意思是说,韩非知道他被迫入秦,定然是李斯为秦王提供了建议。
韩非甚至想过,如果是李斯提供了建议,那么早在他使楚说_fuchūn申君时,这位同门师兄就已经摸透了他的想法。
李斯莞尔不言。
当今的秦国廷尉并非情绪外露的人,即使是笑,也没有笑进眼底。李斯只是为韩非倒酒:“昔年夏阳君在邯郸时,一手酿酒技艺就名震赵国。如今把这蒸酒带到咸阳来,也算是你我有口福。”
“秦**秦国禁酒。”韩非蹙眉。
“出了驿馆之外,非祭祀等特殊场He,不得饮酒。”李斯回应:“但夏阳君念及咸阳城nei聚集着各国使臣、游士,六国之中亦有饮酒习俗。因而上书秦王,请他开辟了这么一小块特殊的地点,开设酒肆食肆。”
说完,李斯又补充:“夏阳君言,此为‘特区’。”
韩非闻言抿了抿zhui角,没说话。
他端起酒器,敬与李斯。后者见状同样举杯,二人相敬后,同时一饮而尽。
火辣辣的烈酒入吼,似刀似火,醇厚也尖锐。热度顺着韩非喉咙一直流淌至胃部,他放下酒器后,不免因此吃惊。
“如何?”李斯问。
“心惊。”韩非答。
“因酒烈么?”李斯失笑:“在荀卿门下时,你酒量也不差A。”
“非为酒心惊。”韩非摇头:“为秦。”
也许韩非不懂蒸馏技艺,但他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酒越烈、越好,耗费的粮食就越多。
而咸阳酒肆售卖的酒,竟然能烈到这般纯度。
哪怕价格卖到天价去,也间接证明了如今秦国的粮食产量,足以支撑咸阳商人贩售烈酒。
李斯追问:“是心惊,还是心凉?”
韩非:“都有。”
这几日在咸阳,韩非也大致了解了秦国的情况。
都说秦国穷兵黩武,只知战、不知活,凶残bàonüè如虎láng。可韩非到了咸阳城,首先看到的就是坐落在城郭一角的咸阳学堂。
学堂nei读书声琅琅,学堂外诸多士子齐聚广场,讨论qiáng国治国之策,纷纷扰扰至日落才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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