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没生病之前这么说,赵维桢还多少能相信一点。
可现在,眼见着秦王没多少日子了,body稍微一好,就直接出宫来到这小小的食肆。
说没别的意思,就是把赵维桢打傻了她也不信。
“寡人就是觉得在宫中老是躺着、养着,身边人都拿寡人当陶瓷似的对待,没劲。”秦王说:“所以想找孟隗来谈谈。”
“王上yu谈什么?”赵维桢。
“就谈这天下吧。”
“**”
一个天大的词汇压过来,赵维桢身形微停。
可秦王的语气,就好像这“天下”,与刚才吃下去的酸菜鱼般都是家常便饭。
赵维桢迅速脑nei斟酌,而后开口:“臣以为,这数十年来,与王上谈过天下的人数不胜数。其中比孟隗有才有能的亦是比比皆是,何须孟隗在王上面前拾人牙后慧?”
这次自称为臣,则是正经的君臣对答了。
“拾人牙后慧?”
秦王重复了一遍赵维桢的用词,饶有兴趣道:“孟隗向来妙语连珠,就别谦虚了。”
呃。
拾人牙慧是什么时候的词来着!赵维桢小小的心虚了一下。
“来。”
明明要谈及天下,可秦王兴致勃勃的,好像在要求赵维桢分享日常趣事一样:“既是不愿意拾人牙后慧,就说点不一样的。”
“王上想听什么?”
赵维桢还是拿不准秦王的思路:“臣治世不如商君,口*不如张仪,政治不如范雎,征战更是不如诸位将军。要说新技术,许是孟隗还能与秦王商讨商讨,要说着天下,恐是给不了王上什么新说法。”
秦王:“那边说说你为何选择秦国?”
这个倒是容易。
赵维桢抿着笑意回答:“下棋自然是要赢,这天下棋局,秦国都吞下了大半白子,去帮着黑子下棋,不比想法子让白子一转颓势更容易些?臣与那涌入秦国的游士没什么区别,无非是投机想乘秦国的东风罢了。”
秦王又问:“既你说下棋要赢了,那赢了之后,孟隗打算怎么办?”
原来是为了这个来的!
知道老秦王的目的,赵维桢即可放宽心。
她沉思片刻,郑重回应:“依臣看,赢了这棋局之后,才是真正的麻烦。”
“如何麻烦?”
“王上请想,一场博弈,若是带了利益,便是赌博。”赵维桢侃侃而谈:“棋局未分输赢,则天下人都着眼于输赢之上,暂且顾不得其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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