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杀手失态地瞪大了眼睛,本该哪怕死去都不会松开的武器当啷一声从他的手中掉落,黑发男人的zhui唇轻轻蠕动着,轻声叫出了一个属于nvx的名字。
以利亚没有听见他在说些什么,或者说自从对方承认那个人已经被他杀死时,便唯有仿佛从坏掉的老旧收音机中流淌而出的、尖锐刺耳得几乎要搅碎大脑的电流音,彻底占据了他全部的听觉。
**杀了他,杀了他,怎么可以不动手,怎么可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杀了另一个老师!求你杀了他A!!
他的灵魂绝望而惨烈地哭嚎着,无能为力地尖叫着,就像是一个撒泼打滚的幼小孩童,于几乎要使它于窒息中死去的、冰冷的理智牢笼中拼死挣扎。
我不能,理智冷酷地拒绝道,你明明知道的,这大概率只是一段重要的历史,而我只能注视着这一切发生。
万一这不是历史呢?灵魂悲愤地质问着,你确定那个人还能活过来么?
以利亚此时甚至颇为憎恶自己那清醒冷静到令人恶心的理智了,他是作茧自缚的可悲虫豸,理智与情_gan的博弈所带来的巨大痛苦让他就像是一只亲自将Xiong膛撞向尖刺的鸟,于濒死般的剧痛中继续前行——最终俄罗斯青年也只是越过僵直不动的术师杀手,一步一步地朝着不远处的尸体走去。唯有右手变得越来越rou_ruan,于巨大的自我厌弃中悄无声息地融化了几近大半条臂膀。
——废物,懦夫,恶心的怪物。
血顺着废墟间的缝隙蔓延,那个人就这么仰面躺在遍地碎石间,白得耀眼的发丝与睫羽已经彻底被血色污浊了,连眼睛都没有彻底He上,失去神彩的清澈眼珠里倒映着高远的苍穹。
以利亚垂下眼睛,于耳边越发尖锐刺耳的嗡鸣声中沉默不语地看了对方一会儿,随后踉跄着跪了下来,就像是俯首于神袛座下的不洁信徒。他甚至不敢用手指去试探着触碰一下,生怕自己碰到的仅仅只是一具尚且温热的尸体**T002懒洋洋地围着俩人转了一圈,但是祂看起来对这失去了神志的躯壳毫无兴趣,居然首次自己涌回了以利亚的body里。
伏黑甚尔猛地抽了口气,总算于幻觉中回过神来。他惊疑不定地扭头盯着那背对着他跪坐在尸体面前的诡异东西,那些私密而脆弱的情绪突然被人揪出来被迫翻看的恼火一闪而过,但是很快又在长久如同死水一般浑沌的大脑中消散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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