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汪曼chūn事件后,明台便经常往林场跑。他的到来弄得第八生产大队人心惶惶。我和阿诚也十分忌惮。我曾多次写信让大姐劝明台回上海,但明台不想走。他说他喜欢东北,东北的革命需要他。很快,在一九七二年的夏天,明台发现了我和阿诚的关系。
那个夏天,我和阿诚本无暇顾及明台,因为桂姨通过各种手段找到了我们在长白的住址。她不断地给阿诚寄信,说她错了,她想要阿诚回来。
我十分恐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敢与一个M_亲争抢她的孩子,我是真怕阿诚离开我去找她了。那段日子里,我对阿诚极好,好到连他都察觉不对了。夜里,他躺在我怀里,搂着我的脖子亲我,说,大哥,我不会走的,你和大姐还有明台才是我的亲人。我回吻他,狠狠*他,让他痛苦,让他快乐,让他知道至少在x事上他甭想离开我。然而我依旧不放心。我将桂姨寄来的信都藏起来或者烧掉。我不让阿诚看到、听闻到那个nv人的任何消息。后来,桂姨循着地址来到了林场。
她包着个素色的头巾,看起来可怜又憔悴。阿诚见到她就恼了。他要她立刻离开,她却泪眼汪汪地乞求阿诚,说她在乡下混不下去了,上海的明家已经破碎了,她只能来东北投奔阿诚。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桂姨并非阿诚的亲生M_亲。我看这nv人真是怪让人怜悯的,而她想留在林场,不会带阿诚离开我,我就动了恻隐之心。我见食堂还有个空缺,就让桂姨留了下来。
阿诚非常恼火,但他生气从不爆发,他只是闷不吭声地不同我讲话。我找他谈心,他却一句话将我顶了回去,他说,他在这个家不过就是个仆人。他还说,大哥想让谁留下就让谁留下吧,用得着顾及他么?
我急了。我说谁把你当仆人了?他居然又顶zhui回来,他说,大姐给我的毛_yi是明台剩下的;明台把我当司机、当钱包、当洗_yi_fu的佣人;而大哥你**他顿了一下,然后不说话了。
我质问他,我怎么样?
他气喘吁吁,道,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你的D_D还是你养的婊子。
我全身冰冷。我知道这一天总是会来临的。但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词语。是谁教给他这个词的?他这么想自己已经多久了?他这么看待我们的关系已经多久了?我_geng本没意识到他会这样的敏_gan,他会这样的自卑。我心脏抽痛。我无法再面对他,我离开了_F_间,在林间游dàng,直到shen夜才回来。回来时,他坐在chuáng沿等我,我对他说,阿诚,你不仅仅是我D_D,你还是我的爱人,我的挚亲。他沉默,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当晚,我们躺在chuáng上,窗外月光皎皎。他突然钻进我怀里,问我,大哥,我是不是从来都没管你要过什么东西?我说,你一直勤俭懂事。他犹豫了很久,然后嗫嚅道,我想要个家。
阿诚,这个孩子总是让我心酸,让我有愧怍_gan。我把他搂紧了,说,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你记住,只要咱俩在,咱俩就有一个家。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