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场的公共浴室是分时段的。晚上六点到九点是男浴,九点一刻到十二点是nv浴。我和阿诚常常为了避免人多,都会在男浴快关闭时一同_have a bath_。浴室里的每一个隔间都用简陋的塑料帘子隔着,我和阿诚刚进浴室不久,她便突然闯了进来。我觉得她是提前预谋好的,因为当她看到我和阿诚从同一个隔间走出来时,她的脸色难看极了。从此,她不再粘着我,每每见了,她只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我和阿诚。她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仿佛随时会毁了我们。
浴室事件没过多久,汪曼chūn就被革委会的人抓走了。
那天清晨,汪曼chūn甚至没有梳洗的时间便被人从chuáng上拽到了押送车上。我和阿诚得知这个消息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按理说,匿名举报信至少要经过几道审核、花费个几天才会被执行。很快,作为汪曼chūn的长官,我接到了县革委会的电话,要我去一趟县城,协助审查。同我一道去的还有汪曼chūn的同事梁仲chūn。
显然,梁仲chūn是不会给汪曼chūn留活路的,他定要报了当年苗苗的愁。我知道我无法力挽狂澜,汪曼chūn必死无疑,我只能将她往下踩得更shen,她才或许没有ChuanXi的机会将我与阿诚抖出来。毕竟在这个年代,Q子检举丈夫、儿nv检举父M_、兄弟检举姐妹**有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可能被人咬得鲜血淋漓。
当梁仲chūn一脸快意地从问询室里走出来后,我闭了闭眼,推门Jin_qu。一进了_F_间,我看到一头乱发,形容láng狈的汪曼chūn。我是同情她的。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除却我想隐瞒我与阿诚关系的私心外,我也想惩罚汪曼chūn。她在上海闹革命时让很多人家破人亡。因果报应不信不行。汪曼chūn望着我,眼里充满了乞求,她说,师哥,救救我,梁仲chūn胡说八道,他要害我。革委会的人让她闭zhui。他们客气地邀请我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告诉我听到问题后,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有”或者“没有”。所有问题提完后,我可以进行补充检举,检举到位,有奖励。
他们问我,明楼,你和汪曼chūn是不是谈过恋爱?我说,是。
他们问我,明楼,你和汪曼chūn有没有发生过x关系?我说,没有。他们看起来很失望。
他们问我,明楼,汪曼chūn是不是大资本家汪芙蕖的侄nv?我说,是。那她有没有和汪芙蕖划清关系?我说,有。
革委会的人见我说的都是实话,“不配He”他们的T查。于是他们又将问题问了一遍。他们问,你和汪曼chūn有没有发生过x关系?我犹豫了一下,看了汪曼chūn一眼,然后说,有。革委会的人笑了,继续追问,当时她还是处nv吗?我闭上眼睛,说,不是。革委会的人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总结道,那她不仅是资产阶级当权派,还是个破鞋了。
汪曼chūn叫我,说师哥,你不能害我A!我不说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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