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九年的chūn夏之jiāo,一批小知青来到了第八生产大队的织作厂分队。他们比阿诚大不了太多,阿诚有时下了工就会去织作厂的职工宿舍找他们玩。织作厂的经济条件比林场好一些,离长白县城很近。我并不讨厌那些小知青,像是朱徽茵、小李等人,都是心地善良的孩子,并且他们对阿诚也很好。只是有时阿诚玩得太久,天色晚了,我需要骑着自行车去接他。不过接他回家也是一件幸福的事,他坐在后座上,抱着我的yao,xing_fen地跟我讲今天他和他们又学会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样的游戏。我们骑着车穿过高高的田垄,山坡上是布满苍穹的繁星与那轮总是圆圆的明月。
孩子们之间总是无话不谈的,特别是刚刚jin_ru青chūn期的孩子们。他们分享彼此的秘密,寻找_C_J_。有一天晚上,我骑着林场的那辆旧二八式在织作厂宿舍门口等他时,阿诚看我的眼神不对劲了。他不愿意坐在我的车后座上,不愿意抱着我的yao。我当时没放在心上,等回到了林场,我开玩笑地把他抱进怀里时,他猛地推开了我。他说,大哥,我们以后不要这样了。我笑问他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又不喜欢大哥抱你了?他回答说,织作厂的朋友们讲到了x,他们说x只有夫Q才会做,如果爸爸对nv儿、_M_M对儿子、哥哥对妹妹这么做了,那就是不伦。
不伦。他真的将这个词说出来了。我的心脏一阵恐惧的抽痛。他意识到了我龌龊的行径。即使阿诚向来乖巧,但他也有他的叛逆。从那天开始,他再也不爬到我的膝头和我亲昵,他再也不会睡在我的被窝里了。
烦心事一桩接一桩。不久,大姐给明台弄到了签证。明台会坐着火车从上海出发到北京,再中转到沈阳,然后火车经过哈尔滨、黑河,接着穿越整个西伯利亚,最终到达圣彼得堡。在圣彼得堡,表哥明堂的朋友会在那里接上他,把他送到莫斯科的一所寄宿小学。我大姐心疼他极了,她说明台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更不要说是独自出门。大姐说她会把明台送到北京,然后由阿诚在沈阳站接上他,把他送上前往圣彼得堡的列车。为了避嫌,我无法离开林场。我给阿诚开了一张四天的假条,足够他赶到车站,送了明台,再赶回来。阿诚虽与我的关系产生了间隙,但他到底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不会在这种节骨眼上闹情绪。
三天半后,阿诚回来了。他说明台已经登上列车,一切顺利。然后他提出一盒沈大成的双酿小团,一罐西湖龙井。那是我最爱吃的上海老字号糕点和我最喜欢的茶,都是大姐让明台带来的。我问阿诚,大姐有没有给你带东西,阿诚的神情有些黯然,他拿出一件毛_yi,毛_yi有点小,那是明台的尺寸。
我可怜的阿诚。我将他抱进了怀里,这次他没有躲开。他蔫蔫地趴在我肩头,跟我说,大哥,我害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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