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3 double play!”
“尾田选手只允许跑者上到一垒,又是一场完美的投球。”
“今天状态也很好呢。”
“是啊,今年先发除了尾田,其他也都调整好了状态,赛季已经只剩六场,天使今年应该是能进季后赛了。”
我转身下了投手丘,边小跑边和队友互相挥了挥手。
“nice pitch”教练拍了拍我的肩,我点了点头,坐在板凳上擦了擦汗,望着远处的球场。
现在是第八局,虽然被打出三支安打,投出了一个四坏,但还是好好压制了对方打线,八局无失分,20领先。球数差不多也有110了吧,今天投球任务应该是结束。
果然,第九局让终结手上了,虽这个新人一开始状态不稳,投了两个四坏,丢了一分,之后还是好好压制下来,21赢了比赛。
结束后球队那群小年轻开心地嚷着要去聚餐,我苦笑着挥了挥手,“今天太累了,我现在只想回去睡一觉,下次一定。”
我离开后,队友们谈论起提前离开的人。
…… ……
“欸,那个大投手一直都是这样的嘛,他都好久没和大家一起聚了。”
“也没几次吧,我们队先发投一休四,本来就见不到几次。”
“不过确实是少了,之前他还是挺积极的。可能最近状态不太好吧。”
“最近状态不好吗?!他不是都没失过分嘛”
“所以人家是准名人堂球星,而你是个连周边都没有的中继啊。”
“哼,那我昨天好歹也上场投了一局,你个牛棚捕手。”
…… ……
回到家,快速地洗了个澡,躺倒就睡晕过去了…… ……
“又是一个四坏!”睫毛颤了颤。
“啊!二垒安打,一三垒跑者都回来了。”汗水顺着额头流到了枕头上。
“逆转两分炮!”我痛苦地皱紧了眉头,睁开了眼。
这已经都是第几次,我起身下了床,倒了杯水,汲着拖鞋到了阳台上,望着远处的星星,慢慢喝着水。
我在这个国家已经几年了,这样想起来,从大学到日职再到大联盟真是一段漫长的路。现在也算是到了我职业生涯的巅峰了,为什么觉得越来越累了,哪怕是大联盟第二年那段低谷,现在看起来还算得上是充满了斗志。
常规赛之后还是再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回到了床上,我慢慢地躺下。
嘶,头怎么有点晕,该不会吹了那么一会风,就感冒了……吗……
———魔法少男变身中———
叮铃铃,叮铃铃
一只小麦色的手臂伸出被窝,按停了闹钟。
我扶着头坐了起来,啊,头好晕,要不要先去队医那看看。
嗯?我的头发怎么会这么长。
我看了看被子,抬头看看了房间。
什么鬼!
我一下弹起身,嘶,有点晕。
找到房间附近的厕所,对着镜子一看。
…… ……这tm是谁!是谁在开玩笑嘛?!可这头发是真的,脸Mo起来也不是面具…… ……
我冲回房间,找到了手机,看了看日期,一年后了。
我抖着手输进尾田和(我的名字),结果出来一堆无关紧要的事。?
又搜了一下安纳海默天使,有,而且今年赛季刚开始的几场还全输了。
看来只是我这个人不见了,我无奈地笑了笑,迷茫地坐在床边。
不知多久,突然手机响了,接了电话,一个男声焦急地说道: “你是尾田吗?”
我快速地翻了翻手机,尾田和,和我一样。
“是,先生。”
“你今天怎么没来上学,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先生,今天我头很晕,没起来床。实在不好意思。”
“很严重嘛,要休息吗?”
“如果可以的话。”
混乱的一天过去,我总算是弄清楚一些情况了。
我现在还在美国,在圣路易斯市读初三,是一个日美混血。
母亲是美国人,已经离婚了,现在是被我的父亲抚养,他是圣路易斯红雀队的先发中坚手。
作为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父亲还是职业球员,我可以有比较长的时间来调整自己,因为大联盟的赛制太长而且还密集,我起码有四五个月来适应现在的身份。
不过现在这几天是红雀队主场,得先扛过这几天不被发现。
到了晚上一二点的时候,一个鬼祟的身影溜进了房间,在床边停了一会走了。
第二天,我准时起了床,在屋外开始做日常运动,回房洗了个澡,顿了顿,向一间紧闭房门的房间走去,
“在吗,要吃早餐吗?”
一个懒懒得声音传出来,“谢啦。”
等我做完早餐,一个头发微卷偏长的男子,两眼惺忪地走下来。除了我的蓝眼睛,其他倒是和他长得很像。
“头怎么样,还晕吗?昨天詹姆斯先生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头晕请假了。”
“嗯,没事了。”
“对了,高中决定好了吗?是在圣路易斯上,还是去别的地方?要是去别的地方,你可以先练练车了,到时候你自己可以开着车上学。”
高中吗…… ……“我还没想好,能再让我想一想吗?”
“没事,慢慢想。不过要是想进教会学校得早点和我说,这种学校太麻烦了,我早点帮你去找人。”
“嗯。”
“啊,还有这周六要来看我比赛吗?在主场。”
“嗯,好。”
吃完了早餐,我收拾一下去学校,男人溜回去补眠了。
学校生活过得很快,下午回来在院子活动了一下身体,热热身,试着投了几球。
发现这个身体和原来十分相似,球质都差不多,二缝线平均速度在145km左右,
最快能到150km,旋转数很不错,在本垒处还有一个明显的位移,估计能打好的人也不多。
就是这控球差的太多了,虽说之前作为速球派,我的控球也就是在四宫格的水平,但是在想控进好球带的边边角角的时候,控制一下球速,小心一点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是连能不能投进好球带都是一个问题,不过我也不急,且不说控球本来就不好练,我这辈子还走不走这条路还不一定。
上辈子我不也是几乎到了一个投手能走到的最高的地方,但到了这个水平之后,不还是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这个运动到底是不是我喜欢的吗?
主要是那个位置承受的压力太大。球队、球迷的期待让我慢慢地少了很多和打者、跑者对抗的亢奋,长年的职业生涯让大学里那种团队荣誉更是少了不少。
现在的我可不还能果断选择继续打棒球。
想到这,顿时没了心情,回去洗了个澡,看了看最近红雀的赛况,就睡了。
第二天,我做完常规的训练,无所事事地在家呆了一天,下午吃完晚饭,溜达去了布什体育场,一进去就吓了一跳,一三垒侧几乎坐满了,外野也坐了大半,满眼的红色。
说起来这么多年还没怎么在现场看过比赛,平时的录像也基本以分析打者为主,第一次单纯作为观众看比赛还真是新奇。
过了好一会,比赛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