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探春就派人叫贾环过去,避开下人,劈头问道:“环儿,我听二哥哥说,你瞒着父M_,在外面买田置地,有这回事没有?”
贾环措手不及之下,脸色发白,只有干巴巴的反驳道:“没有的事,我哪里有钱?”
“我正想问你哪有的钱呢?偷的还是抢的?”看到D_D的脸色就知道此事大约是有的,探春怒极,“你真是不成器的东西,父M_祖M_还在呢,你就动这么大不孝的念头?想要命不要?”
宝玉忙着和秦钟约会,哪里有时间探听这个?贾环冷静一下道:“肯定是别人有意造谣,宝哥哥听谁说的,我去问他。”
“你还敢去问?我打死你算了。难道宝哥哥还能冤屈了你不成?”探春不过是听王夫人那边的人不小心提过,托宝玉的名字而已,如今看到这不成器的D_D居然连自己都想欺瞒,恨得不行,“你就是成日里跟姨娘胡混乱学,长成了这般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如今敢起这般糊涂心思!老太太、太太哪一点对不起你了,是少了你吃了,还是短了你使的?什么荣国公子该有的东西没给你,还是这么眼皮子浅?”
是的,假如贾府能够长久富贵,等到将来分家的时候,庶子该有的田地_F_产铺子,绝对不会少了自己一份。荣国府面上是讲规矩的人,自己又没有被抓住把柄,不过贾府没一个为家族前程担忧的,个个只想着如何为小金库_fu务,自己何必干等着贾府灭亡再陪葬?宁可不要那将来的画饼呢。
不过这些外面的事情,贾环是不好直接讲给姐姐的,于是虚言捏造道:“当日我是曾在长安县买过几亩田地,_F_子也是几个月前刚盖好的。不过那是田夫子托我办的。当时地契,还有官府的文书上,都记着田夫子的名字。事实有据可查的,我一个小孩子,哪里想得到买田的事?肯定是外面的人混传的。”
听其口音,想必即使是自己买的,其他手续该掩人耳目的也做好了,事已至此,探春也只好相信贾环真有这个偷天换日的能力,于是接着恐吓道:“最好你讲的实话!要真生出这种念头,你干脆自己撞死算了!白辜负了老太太并老爷太太的疼爱与恩情。”
贾环指天发誓道:“姐姐面前,我不敢有半句虚言。”
探春冷哼一声,让他滚了。
贾环口里说得话满满的,虽然地过户给田江海,可中间转户的记录未必官府不存档的。辗转反侧一个晚上,也只有刘师兄有这个能力办到。可是如今见到刘师兄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正为难间,二门外的小厮拿给一封来自刘时谦的信,原来是让他尽快抽时间去酣园一趟。贾环万分欢喜,就穿着家常_yi_fu直接出门了。酣园的门_F_估计不太清楚自己公子和贾环的嫌隙,还是一般的欢迎,远远瞅见了就上来拉马。
刘时谦照例让贾环在旁边坐了,给他倒了一杯清茶,“这是今年的新茶,你尝尝。”
贾环心里万分焦虑,哪里有心事喝茶,而且看到刘师兄这先礼后兵的阵势,还真是吓得不浅:“师兄找我有事?”有事你就直说吧,别这样把人胆子吊着,
很难受的。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刘时谦挑眉道。他当然知道贾环不自在。可他真没有什么对不起贾环的。想当初,师叔见他对自己狠得下心、放得下脸子,应变机敏,又极其能抓住机会,观察细致,觉得此子如此年幼就x_io_ng有韬略,是难得的好苗子,于是收了他做弟子。然而田师叔虽然看重他本事,心里却极其不喜欢他为人,认为他面容不祥,一定是个寡情寡义的人。他却认为贾环能对自己奴才出身的蠢表哥如此厚道,绝对是外冷nei热的人。况且因为同情他年纪轻轻就自己谋划出头,真真是拿他当嫡亲的师弟疼爱。谁知道他竟在能跟皇四子搭上话时毫不犹豫的把船云书院拉下水。即使师傅说搭上四皇子也无所谓,师爷爷夜观星象,皇权已落在皇四子的方位。他还是无法释然师弟只拿热心给他那蠢表哥的的行为,总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白喂了狼。
“**”
“显见的是我不派人叫你,你也干脆不来了。”看到贾环张口结*的样子,刘时谦心里舒_fu多了,“只是你们贾府的宅院也太shen了些,我几天前叫人送的信儿,你今儿才收到。”
“许是送信的人忘了给门_F_跑tui钱,他们扣了几天。” 我是真的今天才收到,跟他拿乔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贾环y_u哭无泪,一急之下真话就冒了出来:“我以为师兄还在生气,才不太敢来打扰。”
刘时谦不置可否,只是把茶杯放回桌上,说起了正事:“如今朝上形式如何你可知道?”
“我最近常在家里念书,府里也没人说这个。”贾环摇了摇头,最近忧心忡忡,哪里耐烦那些远到天边的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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