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尽耳朵,乔清远目色复杂的打量岳不群一番,这人虽是武林中人,身居五岳掌门之位,却是做文人打扮,乍一看文质翩然,好一个谦谦君子,没想到用心何其毒。
“岳掌门,不知东方他哪里得罪了你,就这么急于动手吗?”
岳不群捻起一缕胡须,yin阳怪气道:“这等邪魔外道,滥杀无辜,视人命如草芥,多少人死在他手里,自是我武林同道者,人人得而诛之,何须多言!”
乔清远微微眯起眼,暗想这位满口大道理的岳掌门,处处针对东方不败,是真的如他所讲的一般,为了江湖道义,还是**另有目的呢?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五岳掌门,但给他的_gan觉却是不喜的。
隐下心头的不安,“好一句滥杀无辜!敢问岳掌门,在场的哪一位豪杰手上没有沾过血腥,而你岳掌门能坐上这五岳掌门之位,手上是干净的吗?”乔清远不紧不慢道,沉默不语的东方不败突
然抓紧了他的手臂,轻摇了摇头,乔清远知他意思,抿唇轻笑,拍了拍他的背,“莫担心。”
没等岳不群说话,方才那金刀大汉第一个跳了出来,大叫道:“你这厮狗屁不通!处处袒护这妖人,哪里跑来个你这搅局的!”
乔清远稍抬眼打量一番,这人长得五大三粗,黑溜溜的一双眼瞪如牛蛙,难听的破锣嗓子从刚才起就妖人长妖人短的咋呼,实在讨厌!
“敢问阁下名讳?”
那人一亮金刀,沉声道:“在下‘金刀客’廖铁!劝你小子速速离开,不然本大爷不会对你客气!”
闻对方报上名号,乔清远忽然双目一亮,面带笑容恭恭敬敬道:“原来是誉满江湖的‘金刀客’,久仰久仰!”
突来的客tao让‘金刀客’廖铁猛地一愣,实在不知对方这般恭维是何原因!
乔清远目中掠过一抹黠意,弯了弯眼眉,语气忽然一转,道:“不知阁下在开封府犯下的案子结了没有?听闻那十二间赌坊的坊主解约成盟,誓要讨公道**”
话未说完,却已经戳中对方软肋,那‘金刀客’立时面呈菜色,呆若木_chicken_,乔清远顿了顿,又是叹气又是摇头,“**输赢常有,不过赌输了几万两银钱,便一怒大开杀戒,阁下这一手难免忒狠了些!”扫了眼那故作镇定的岳不群,诚恳请教:“不知岳掌门对此事怎么看,这算不算得是‘滥杀无辜’呢?”
岳不群一时语塞,与‘金刀客’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你、你你**”面对这书生的突然发难,‘金刀客’尴尬至极,这面上实在挂不住,这等鲁莽之事在江湖众豪杰面前抖露开,以后还怎么让他在江湖上混!索xi_ng一咬牙一跺脚,冲着岳不群一抱拳:“在下自惭形秽,这就去开封府认罪伏法,岂可让旁人小看了去!”说罢‘金刀客’气呼呼又不甘心的看了乔清远一眼,这小子,他记住了!对着武林豪杰连连抱拳示意后,‘金刀客’廖铁黯然离去。
岳不群眼露愤恨之色,但在众人面前也不好发作,右手搭在左手之上,躬了躬身,维持着自己的君子形象,“倒是岳某言语不当了,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在下不过一介布_yi书生,目光短浅,不足挂齿,当不得岳掌门这般谦虚!”乔清远声色不动的与之周旋,话说得滴水不漏,虽不喜这人,但面上功夫做得十足,丝毫不表露厌恶之色,进退有让,也不让对方失了面子。岳不群虽然心中不甘,但也不好发作,一时干瞪眼。
既然选择淌了这趟浑水,那就再无退路,望了眼天色,乔清远暗中算了下时间,不知道这番拖延之法能否奏效,若是稳不住这些人,等不到良机,怕是今日他和东方不败两人都不得全身而退了,如今也只好赌一把了。
低头对着东方不败细声道:“东方,若是今日我顺利救你neng险,你可要好好请我喝一杯了!”
东方不败面沉如水,zhui一撇,不再看他,“谁要你来救!”但若不是这呆子能来,他也苦撑不到这时候。
喉咙一阵腥甜,东方不败只咳了几声,那人便又将他搂紧了一些,在他耳边轻语:“莫再说话,待会山风会更大,到时凉风灌了肺,可有你好受的!”温和的声音里满是宠溺,东方不败微微红了耳_geng,总觉得今日这呆子有些不一般,仔细想了想他方才说的话,隐晦不明,莫不是他别有打算?
正要问个仔细,还不待他张口,乔清远将手一捂,把他按向怀里,脸贴上他温热的x_io_ng膛,呼呼的山风擦着耳边而过,但在他的怀里东方不败却_gan觉不到一丝寒冷,心里热乎乎的,一时心叹这人竟如此护着自己,一时又气他不分情势,素来规规矩矩的人,今日却不知中了什么邪,当着这么多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不知是羞还是恼,东方不败用手在乔清远后yao处狠狠地掐了一下!
乔清远被掐的吃痛,却也一点不恼,反而觉得此时闹起别扭来的东方不败竟有些**可爱,情不自禁,便又将东方不败抱紧了些。
令狐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顿觉自己的立场尴尬,心中暗想起方才仪琳在他耳边说的话,悄悄打量起身侧背手而立的岳不群,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从地上捡起几枚绣针,悄悄收进了_yi袖中,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多,不再多想,对着乔清远拱手一礼,道:“不知阁下今日来此是何目的?可是为了两位掌门前辈之死而来的?”
好一个快言快语的令狐冲!如此倒也省事了,再次望向那素_yi少年时,乔清远眼中多了些赞许之意。
“令狐掌门果然直爽,如此,乔某也不再绕弯子**”乔清远顿了顿,双目如炬,一扫所有人,“不管在场的诸位受了谁的挑唆,乔某只想说一句,杀人者,绝非东方不败!”
“咦?这书生怎么这般说辞!”一时间议论声骤起,越发嘈杂。
乔清远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忽听一声十分苍老的嗓音响起,盖过了嘈杂之声,“阿弥陀佛,施主所言东方不败并非杀人者,可有依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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