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街上有一家名为清茗轩的茶肆,生意还算不错。倒不是因为口碑好。相反,这家茶肆装饰得很是敷衍,茶水只能说将就,泡的茶一般、茶泡得也一般,唯一说得过去的便是跑堂的挺热情。按理说,这样一家从方方面面来看都“非常一般”的店铺无论如何都该和“生意兴隆”有着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但是**
子夜原本在埋头消灭米酒汤圆,听摊主吊了半天胃口也不见下文,不禁抬起头来:“但是?”
见有人搭腔,摊主才乐呵呵继续道:“但是说到这儿A,就不得不佩_fu那位店主的j明头脑了。您猜怎么着?”
子夜暗暗翻了个白眼心说关我屁事卖个汤圆这么多废话。可晓星尘就坐在边上,于是又把刚出口的“关”字老老实实地咽回肚子里去,装作很_gan兴趣的样子配He道:“怎么?”
摊主卖够了关子,心满意足道:“他呀,请了一位说书先生。”
这就有点扯淡了,什么说书先生这么神通广大能让人心甘情愿喝一zhui茶叶渣子?子夜一时间口*快过脑子,张zhui便问道:“讲小黄书的?”
汤匙差点摔地上的晓星尘缓缓看了他一眼:“**”
子夜正色:“这个问题我可以解释的。”
“**”不是很想听。
摊主很是同情地望着晓星尘,顿时便想起了自家的熊孩子,颇_gan惺惺相惜,只可惜他完全搞错了方向。摊主_gan慨道:“孩子大了,不好管啦。”
“****”也不是很想解释。
但是不解释似乎又有些不妥。晓星尘道:“其实**”
话未说完,就被子夜打断了。
“汤圆很糯,米酒不够甜,下次多放点糖。”一旁的黑_yi少年舀了舀汤匙,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
摊主迎上他的笑脸,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这少年不过十□□岁,生得一副好皮相,笑起来七分英俊中透着三分稚气,语气甜腻腻的,叫人听着亲切得很,非常讨人喜欢。
然不知为何,却莫名觉得这笑容让人脊背凉飕飕的。
虽然毫无来由却真真切切地_gan受到一种(不怎么愉快的)似曾相识的摊主:“**”
少年的手伸进袖口。男人下意识想闭眼,却只听见清脆一声扣响。
子夜掏出两块碎银搁在桌子上,转而摇了摇晓星尘的手:“走吧。”又加重了语气,咬字清晰、无比亲密地唤道,“星尘。”
摊主羞愤地自戳双目:好了啦知道你俩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了啦不要酱紫讲话了厚!
晓星尘:“****”
子夜叼着糖葫芦跟在后头东看看,西瞧瞧。晓星尘付过钱,他便将食材接过来丢进乾坤袋里去。
待到终于划掉清单上最后一项时,天色已不早,是时候动身回去了。
子夜将乾坤袋系好,正y_u召出佩剑,余光中蓦地瞥到一个不太起眼的摊子,边上支着一面白底黑边的布幌,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算命”二字。而摊子的主人正同这摊子一般,没什么存在_gan地瑟*在角落里。
子夜看了那人一眼,对方也看到了他。不仅看到了,竟还眼前一亮,顶着一颗毛发稀疏的脑袋,摇了摇枯槁如_chicken_爪的手,热情地招呼道:“这位公子!”
子夜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汗毛倒竖:“**干什么。”
算命先生道:“公子,老朽方才无意间观公子面相,竟窥探出些许端倪,不知公子可有兴趣**”
“没有。”回得不假思索。
算命先生也不生气,故作高shen道:“公子没有兴趣也无妨,只是,还请听老朽一言,往世已矣,切记不可追也。”
子夜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什么玩意儿,听不懂,拽着晓星尘便要离开。
晓星尘却微微变了脸色,他按下子夜的手,转而对老者道:“不知老人家这儿都有些什么可算?”
算命先生这才注意到少年身后的白_yi道人,面容清隽,眉眼带笑,一看便是个好说话的主,于是立马转移目标,殷切地答道:“卜筮五行生肖占星八字看相测字求签应有尽有哦亲~”
子夜来了点兴趣:“哦?求签?什么签都能求?”
算命先生满面堆笑:“那是自然,一次只需五**”
子夜拉上晓星尘掉头就走。
算命先生忙把他拖回来:“哎哎哎别介,价格好商量嘛!”
子夜撇开他的爪子,嗤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江湖骗子算得准不准呢就开口要价?”
算命先生擦了擦冷汗,道:“敢问公子,何为准,何为不准?”
子夜道:“好的就准,不好的就不准呗。”
算命先生:“****”小朋友,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好吗!
子夜笑道:“怎样,老人家,敢不敢让我求上一签?”说着掂了掂手里的钱袋。
算命先生捻着胡须思索少顷,一咬牙,道:“公子是要求什么?”
子夜想了想,仕途与他无关,病痛?嗯**似乎也没有。于是道:“姻缘?”
——那还算个屁啦!你这种人肯定到了七十岁都在孤独地挖脚底的_chicken_眼啦!算命先生悲愤地想道。
子夜听他
一阵嘀嘀咕咕,不耐烦道:“还给不给求了?”
“给的给的!”老者回过神来,将签筒放到他跟前。
子夜随手抽了一_geng竹签,递还给他。
算命先生按照干支,mo索出一张签诗来,塞到他手里,末了还郑重其事地道了一句:“天机不可xie露。”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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