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伤
不知道为什么,从邓布利多那里回来就有些昏沉。这样的昏沉持续到晚上入睡,头部浑浑噩噩地疼痛,让本就浅眠的人更加难以入眠了。而终于睡着的时候,已经完全不知道是几点了。
交错的光线,勉勉强强看得清的是面前那张再过熟悉不过的面孔,许久不曾见过的蛇脸,血红双眸狂乱到没有情绪,大力挥动着魔杖,口中喊出的是那句:“钻心剜骨!!”本能地拒绝这一切,撕心裂肺的声音却又不得不让斯nei普慢慢转过脸去。呵,真是巧He,地上挣扎的那个人,就是自己。曾经卑躬屈膝亲吻黑魔王长袍的,低卑的自己。那个地上跪伏着的人,正自_N_似的死死咬住下唇,唇上慢慢渗出的血滴落在地上,像一场并不华丽的献祭。
血色勾勒出yin霾的色泽,不知为什么,斯nei普轻轻转了转头,他突然就不怎么想看见这时的自己。谈不上愧对,只是难以面对。
要生存下去,总是要遍体鳞伤。
闭了闭眼,却总是无法隔绝的过去。就说明,还是在乎的吧。
挣扎地从梦境中醒来,斯nei普握紧手掌,慢慢等待着回复的温度。血色尽失的脸上,苦涩的弧度慢慢敛起。习惯黑暗的人,就不会觉得黑暗是一种痛苦了。西弗勒斯·斯nei普,很习惯黑暗。
早就是这样了吧。
狠狠皱起了眉,甩去所有不切实际的念头。
如果可以好好的话,那就这样吧。现在这样,自己真的,已经很知足了。
“斯nei普教授?”早饭结束后,一年级生难得地有了一个一小时的空挡,大多数的孩子都回了宿舍休息。一个小小的铂金色头发身影亦步亦趋地跟在了斯nei普身后。早已察觉他的存在,斯nei普微微蹙眉,却还是慢下了脚步。
站在地窖办公室门前,想到隔壁的斯拉格霍恩教授马上就要回来,斯nei普站定,看着面前有些仓皇地停下来的男孩,又一次_gan叹了马尔福家族遗传的强大,情绪有微微的波动但被很好地压了下去:“我假设我们的马尔福小先生这个时候来找一位非斯莱特林的教授应该是,有急事?”
整理了一下自己目前有些凌乱的外表,阿布拉克萨斯轻咳了一声,同时也在用倨傲而带点挑剔的目光看着面前黑_yiyin沉的男人。
半晌,确认了这人不是自己一向厌恶的格兰芬多之流后,慢慢颔了颔首,依旧是贵族惯有的倨傲气度,绣了墨绿纹边的手tao一只附在身后,一只轻轻摆在x_io_ng前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语气华丽的咏叹T未改:“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汤姆·里德尔的朋友。”
汤姆·里德尔的朋友?斯nei普过了半秒才接受了这一个自谓。他不是不记得,曾经,在voldemort还没有对灵魂切片之前,他的确是信任着马尔福一家的,给予朋友一般的贴近与信任。那么这一世,应该不会重
蹈覆辙了吧?
眸中带上复杂的情绪,又慢慢被主动地掩饰下去。
“那么,小马尔福先生,”对着雕像看了一眼,眼中的凌厉立即让雕像一凛,几乎立即蹦起来打开了_F_门,“进来吧。”
语气简洁明了。
不管谈什么,都不是可以在大庭广众下坦然的话题。所以,适当的防备很有必要。
掩上门,看着面前前世老友的父亲,可惜面前这张包子脸怎么也难以同前世产生联系,xi了口气,西弗勒斯语气很平淡:“什么事?”最好不是汤姆·里德尔的事**
“斯nei普教授**”接过递过来的红茶品了一口便放下,可是不知为何,这个人总是给自己一种熟悉的_gan觉,只可惜这种_gan觉,在真正熟悉总是危险的吧,童稚的眼中慢慢现出些防备来,“作为里德尔的监护人,您是怎么看待汤姆·里德尔的呢?”
“你想问什么?”祈祷完全没有用处,斯nei普皱起眉,目光慢慢多了些凛冽地看着面前的人,这个人,终究不是那个可以站在自己一侧的卢修斯·马尔福,前世唯一的挚友,不是眼前的这个人。
“只是想知道您的态度而已。”语气已经带上了习惯的倨傲,虽然身高不足成全,目光却已经有些居高临下。
“呵,”说不清有无自嘲意味的笑意,斯nei普冷淡的语气淡淡响起:“我并不觉得我的态度足以影响你们的决定。”
“或许斯nei普教授还可以考虑。”话,不能说死。阿布拉克萨斯shen谙其中之道,留了足够的退路,给对方也等于给自己。
“那还真是多谢宽容。”斯nei普冷淡的表情几乎可以将空气径直冻低两摄氏度,“又或者说,小马尔福先生,你如果现在不离开的话,很难在上课之前取到需要的教材。”
这就是逐客令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又岂能不懂?微微鞠了一躬,唇边的笑意虽然是伪装却也恰到好处,“那么,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_gan谢今日教授的指导。”刻意强T的身份,牵起的唇角微微带了些志得意满,马尔福家族,不是任何人可以轻易得罪的存在。所以,斯nei普教授,我期待您的考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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