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是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人,并没有(什么还没有!)起色心陈亦度给纱布末端打结打到一半,听见外头走廊里有吱吱扭扭的响动,还有瓷器之间碰撞出的细碎声音。他赶紧把结系上往门口走:“这么快!诶,今天终于能吃顿正经饭了。”黄志雄yao上的浴巾松neng了大半,露出结实有力的yao线和一点点*大肌,手ca到枕头下面,黑眼睛沉沉地瞅向陈亦度:“你去开门,如果不对劲立刻蹲下。”
事实证明黄志雄是神经过敏,外头并没有一整队特种兵等着突突他们,而是四人份的餐点,带轮子的小桌上摆得满满的,大概是把冰箱里像样些的东西都搬了出来。陈亦度把桌子推进来的路上就迫不及待地舀了勺牛*荞麦粥放进zhui里,挺惊喜地招呼黄志雄:“热的!天天不是酒就是雪,我都快冻出胃疼了!”
两个人埋头大吃,至于吃相是顾不上了。单面煎的太阳蛋不大,将凝未凝的蛋黄上头雀斑似的稀稀落落撒着些胡椒和盐,两个人不约而同都去找煎得老一点儿熟一点儿的,叉子几乎同时戳进同一个煎蛋里。黄志雄左手已经拿了面包在果酱里蘸,干脆放弃煎蛋改去进攻还在咝咝作响的香肠,一口咬了多半_geng,腮上的肌r跟着咀嚼的动作上下滚动。陈亦度已经把煎蛋囫囵塞进zhui里,没怎么嚼就咽了下去,噎得抻着脖子大口喝粥。他正两手捧着碗,全神贯注地垂下睫毛往碗里看,享受温热甜香的稠粥滑进胃里那份舒坦,冷不丁碗被夺了走,黄志雄分了一半的香肠火tui高高堆在他面前:“先吃r。”
食物的份量其实很慷慨,但他们吃到盘光碗净也就用了二十分钟,连放香肠那只盘子里汪着的油两人都用面包擦着吞下肚去。陈亦度_gan觉吃了这辈子最好的一餐早饭,捧着胃倒回_On the bed_,闭着眼睛往枕头的方向蹭过去,浴袍下摆动作略微大些就散开条缝隙,从黄志雄的角度刚好能看进_yi摆里头。膝盖往上一点的皮r还是恰到好处
的浅麦色,到了大tui_geng就变得更浅了些,可能是刚才_have a bath_的时候下手重了,靠近腹gu沟的nei侧还若隐若现留着几个红色的指头印子,边上似乎露出点黑色的毛发——黄志雄想起那个瞬间的手_gan,热的,硬的,又带一点点rou_ruan,然后喷发出来。也许不过是他的错觉,也许不是。即便是真的,他又为什么要记得这么清楚?
黄志雄略微僵硬地把头转回正前方,裹紧浴巾把那张桌子推回门口去,顺手拎了一只盘子竖起来倚在门板上。这样如果有人要进来,至少也有比较明显的响动,盘子磕在地板上那一声足够他惊醒的了。他打定主意不往陈亦度身上看,目不斜视躺回自己的_On the bed_,望着天花板开始计算前队友的行程。昨天晚上那场伏击打得很漂亮,应该不会减员,如果没有人倒霉到被流弹打中要害的话。这个镇子又离交火地点这么近,想来他们不会冒着被当地武装缠上的危险在此停留,换做是自己的话,搞一辆车连夜出发是最好的选择。在黄志雄事前接到的命令里,只有同时具备几个条件的城市才会被作为破坏的目标,比如至少有两条重要公路交汇,地形地貌具有战略意义,或者人口超过十万的,这小镇显然一条都不满足,他们——他和陈亦度——呆在这里应该暂时是安全的,最好等两三天,等肩伤好一点再走。他轻轻mo了下肩膀上的纱布,尽量冷静地回想起受伤当天的情景,确定对他下手大概也是命令,除了他之外的队员都清楚。所以有人负责xi引他的注意力,有人负责在身后给他一下子,不求致命,只要能让他昏迷几个小时,剩下的事情都可以交给低温和大雪,幸运的是陈亦度当时恰好出现在那里。
现在陈亦度在离他一米远的另外一张_On the bed_睡着了,呼xi缓慢平静。屋里暖气很旺,陈亦度只扯了个被子角说不上是盖着还是搂着的抱在怀里,眼睛下面有挺明显的黑眼圈。这是这几天以来他们距离最远的一次,在车上的时候他抬手就能碰到这个人,膝盖或是大tui,肩膀或是**黄志雄发现自己竟不自觉地又去看他了。那双抓着被角的手没有枪茧刀疤,和他自己的截然不同,然而也是这双手,在挖出弹片的时候毫无颤抖,镇定得不像平民,T戏起人来又这么驾轻就熟,mo过无数个x_io_ng膛似的。
他们并非来自同一个世界,这个表达方式很俗tao,但再恰当不过。陈亦度有一张从不曾缺少什么的、娇生惯养的小面孔,睡着了之后格外明显,好像连梦境都是心想事成的,虽然他知道如果有必要的话陈亦度也吃得下苦,并不抱怨。黄志雄长长吐了一口气,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想着想着又想到陈亦度身上,伸手去mo床边的酒瓶子。从伊拉克回来之后他就需要喝很多酒才能睡着了,每次出任务的时候才会控制自己滴酒不沾,但现在他也没有什么任务必须完成不可,所以管他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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