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兄弟四个人坐在一起吃着早饭,谁也没有提昨晚的事情,就像_geng本没有发生过一般。昨天是正月十五,春节已经过完了。但是北京城还是笼yinJ在一gu浓浓的过年的气氛之中。按照胤禛的意思,既然节已经过完了,就应该赶紧进宫了。但是胤禩和胤祥显然不是这样想的,他们想要在胤禵这里在住上几天,也看看北京城这些年的变化。胤禛想想也是,其实紫禁城外人看上去恢宏壮丽,但是有几个人知道,其实紫禁城就是一个牢笼。牢牢的关住了在里面的人,自明朝紫禁城建成以来,直到现在,这座华丽的牢笼时刻没有变过,但是里面的犯人却是一再的变换——这个道理是胤禛在即位之后才知道的——在那十三年之中,有时候的暗夜中,他都会有些绝望的发现:他的处境,可能还不如那些在牢中的犯人——他们最起码还有个刑期——而自己,真真是终生圈禁,遇赦不赦!但是为什么还都要争抢?这个道理胤禛一直没有弄明白**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时间就在胤禛胤禩的下棋聊天中,在胤祥胤禵打布库练拳脚中,在
胤禵的琴声中,在胤禛的佛经中**一点点的流逝了。直到这天一早,家人给胤禵拿来一封信,胤禵打开一看,立时笑的是眼弯弯,举着信就走到了胤禛的面前:“你看看**”
胤禛接过胤禵递上来的信,打开一看,真真是浑身乱颤,脸上颜色更变。“哎呀,我说十四,这大早上的什么事情让你乐成这个样子?”今天天气好,胤禩一早上起来就在屋中铺纸研磨提笔作画。胤祥则在旁边观赏。一幅画还没有做完,就听到了那屋中胤禵爽朗的笑声,两个人相互一笑,知道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因为胤禵一直以来是以让自己的四哥生气为乐的。又害怕这兄弟二人再吵起来,所以赶忙就赶了过来。一进屋就看到了冷着脸站在那里的胤禛和满脸笑意的胤禵,刚要开口询问,胤禵就将刚刚接到的信送了上来。两个人一看,原来是和亲王弘昼邀请恂郡王去参加自己的葬礼的请帖,一个撑不住也笑了起来。只弄到胤禛站在那里独自生着闷气**
“要说弘昼这孩子**”胤禩笑的肚子痛,一边用手捂着肚子一边笑道:“等到他的葬礼的时候,咱们一起过去看看,也算是给这个孩子一份厚礼。”
“八哥,你**”胤祥听了胤禩的话,笑道:“你这不是要把这孩子活活的吓死吗?”
“十四。你**”只听胤禛冷冷的发了话:“你去一趟弘昼那里,跟他说他的葬礼在你这里办!”
“四哥,这**”胤禵吓了一跳,赶忙说道:“四哥,这可不行,这要是在D_D这里办,知道的是你弄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那什么了呢!”
“就是的!”胤禩接着搭了腔:“四哥,我看还是十三说的对,咱们过去参加他的葬礼,这孩子咱们也二十多年没有见了,咱们去看看你的儿子我的大侄子,也给他一份丰厚的礼物!”想想也是,胤禛没有答话。而是一边看着弘昼送来的请帖一边喝着闷茶。那盯着请帖的眼神都能把请帖瞪出两个洞来!
又过了几日,就到了和亲王弘昼的葬礼了,北京城的文武百官,无论是接到请帖的,还是没有接到请帖的,都来了,或高兴或悲伤的放下自己送上来的东西然后有的去入席蹭上一顿饭,有的就回了家。一时间,拉着白帆的和亲王府门前门庭若市,看热闹的,聊天攀关系的,络绎不绝。当他们乘坐的马车过来的时候,和亲王府所在的胡同已经被车辆轿马堵得水xie不通了。轿子中伴着一声声爽朗的笑声的就是一双yin冷的眼神和逐渐下降的气温。还伴着一声声“别笑了”的规劝之声。
和亲王府中,更是比春节还要热闹。只见官员们全都坐在酒席宴上,觥筹交错。和尚道士在唱着佛经,弘昼的福晋和孩子们在地上跪着,拿着帕子低着头呜呜的哭着,好不伤心的样子,而弘昼,则是脸上胡着一张白纸坐在一个棺材上面,手里拿着块点心,往zhui里面送着。上面下面的哭声和笑声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
“王爷**”家下人看着正在陶醉的弘昼,小声说道——要不是手中的东西,他才不想来打扰弘昼这位已经死了的人**
“什么事情?”弘昼皱着眉头说道——他这个时候不能让人打扰**家下人赶紧把手中的东西哆哆嗦嗦的递了上去,又赶忙离开了这个已经死了的王爷**
弘昼有些不耐烦的打开了家下人递上来的信件,一下子就把脸上的白纸拿了下去。当看到nei容的时候,弘昼的心一颤,手一抖,纸一下子就落到了地上,上面赫然间写着:完了事到后院来见朕!熟悉的笔迹和字体让弘昼心间一惊
:自家的皇阿玛不是说过了二月二才会回来吗?怎么**弘昼一惊:要是惹怒了自己的皇阿玛,这次的生丧,可没准就真成了自己的葬礼了**于是弘昼赶忙让家人去安排,让这场生丧赶紧结束,越快越好**
当官员们都被和亲王府的家人礼貌的请走了之后,弘昼换了身_yi_fu,硬着头皮到了王府的后院,只见自己的八叔、十三叔和十四叔坐在那里喝着茶聊着天,满脸看好戏的样子,而自己的皇阿玛冷着一张脸子站在那里。现在虽然是春天,天气一天比一天温暖了起来,但是在自家皇阿玛这里,却丝毫_gan觉不到春天的温暖。有的只是严冬的寒冷**
“皇阿玛**儿臣知道错了!”弘昼一下子就扑倒在了胤禛的脚下,哭叫道。
“哦?说给朕听听,乃何罪之有?”胤禛站在浑身发抖的弘昼的面前,冷冷的开了口。
“儿臣**儿臣**”弘昼在地上跪着,浑身都在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说说,这些年你们都做什么了?一个让朕省心的都没有!”胤禛拿起茶杯就往弘昼的身上贯去,弘昼看着茶杯过来,却也不敢躲,生生的被茶杯砸到,额头触地。听着自家皇阿玛的训斥。
“你说说,你说说你们两个,一个自高自大,宠妾灭Q,一个游手好闲,天天就知道办生丧!你们两个把朕的脸面都丢尽了!朕怎么会有你们这两个儿子!”
“皇阿玛息怒**儿臣再也不敢了!”弘昼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朕当初就是为了不让弘历猜忌你才容忍了你的生丧,怎么了,还办上瘾了!”胤禛越说越激动,越说声音越大。眼看得都训斥了将近一个时辰了。无论是正在那里训斥的胤禛,还是在地上的弘昼,都有些受不了了。胤禩站了起来,走到了胤禛的身边,给胤禛倒了一杯茶,用着温柔至极的语气说道:“好了,四哥,可以了。弘昼这孩子虽说有点子荒唐,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可以的。你这气也消了,来,喝杯茶。”胤禛拿起胤禩递上来的茶,又悉数扔到了弘昼的身上,回过头来叫过苏培盛来,让他带着几个人到前厅去将刚刚弘昼坐着的那个棺材给抬了过来。胤禛走到那个大大的棺材前面,用手拍了拍棺材。随着几声沉闷的声响,胤禛开了口:“弘昼。”
“儿臣在。”
“朕看你很是喜欢这个棺材,来!坐Jin_qu!”胤禛一边让人将棺材打开,一边指着弘昼说道。
“儿臣错了,儿臣真的不敢了**”弘昼听着胤禛的话,都快哭出来了。
“过来!快点!”胤禛用手使劲一拍棺材,大声吼道。见弘昼跪在地上哆嗦的都站不起来了,胤禛这叫一个气,招呼过来相随的侍卫,让他们直接将弘昼从地上拽过来直接就往棺材里面一扔,然后就让人将棺材盖盖上并且钉紧。
“四哥,这可不行。”胤祥一见这个样子,知道要是再不拦着的话,就要出了大事情了,于是乎赶忙走过来,一边拍着胤禛的背一边说道:“四哥,这样的话会把弘昼给闷死的!”
“你别管!”胤禛气的浑身乱颤,说道:“我就是要闷死他,省的他再给我丢人!”胤禛一边拍着棺材一边说道:“你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有了两个这样的儿子?早知道,早知道我那个时候就把他们一个个的掐死得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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