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没多久便带着张铁匠红光满面地回了酒楼,一见桌上多了一坛子酒和几个下酒菜,自是十分满意东方不败的乖巧。
“来,东方,这是我常和你提起的铁铺张大哥,”杨莲亭引张全柱坐下,“张大哥,这就是我婆娘了。”
“弟妹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张全柱赶紧虚抬双手让站起身朝自己福了一福的东方不败起来,心下暗忖杨兄弟的这婆娘骨架子还真是大,都能把一般男人给比下去了,五官倒是漂亮,可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不搭,但这些都是次要,不能生养是最大的过错,放在别人家休了都不过分,也亏得杨兄弟重情重义,到现在还要给她补个正式名分。
东方不败不想跟着杨莲亭管这个看着要比自己小上一些的男人叫大哥,便微微垂下头一声不出,杨莲亭很满意,妇道人家么本就该如此,张全柱也不觉有异,只夸道:“前阵子日日尝着弟妹给杨老弟送来的菜食,便觉必定是个贤惠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杨老弟好福气A!”
杨莲亭一脸与有荣焉,得意洋洋地给东方不败夹了一筷子菜蔬:“那是,我婆娘,能不贤惠么!”
东方不败乖顺吃下,方才还不觉得,杨莲亭一坐下,与他靠得近了,立刻便嗅到一gu子刺鼻的脂粉味,心中不由一紧,又不好当着外人给他脸色看,扯了扯zhui角没有说话,只是十分后悔今日跟着他出来。
杨莲亭瞧瞧只剩了些底的白粥,面上越发好看,又给东方不败夹了几筷,便与张全柱天南地北地扯呼起来。两人俱是用过午膳的,菜吃了没几口酒倒是喝了不少,杨莲亭一面说,一面时不时地给不怎么动筷的东方不败布菜,瞧得张全柱心中直嘟囔,杨老弟待他婆娘还真是好,都快赶得上自己伺候婆娘月子了,瞧他那殷勤样儿,哪还是把“三天不打上_F_揭瓦”挂在zhui边的那家伙呢!
东方不败心中不乐,放在平日杨莲亭这些体贴的举动定会让他_gan动无比,如今却成了彻底的掩饰,闷闷吃了一些,到后头碗里越堆越高,杨莲亭还不管不顾地往上叠,惹得他更是心烦,终是放了筷子,轻声道:“莲弟,不如我先回去,你与**你与张大哥慢慢聊。”
“怎么,累了?”杨莲亭放下酒杯,皱眉看了看满碗的菜,“那**”
没等杨莲亭把“那你便先回去”说出口,张全柱已经十分有眼色地打断道,“那我们今儿便先歇了吧,我也不好耽搁太久,你嫂子还等着呢,咱们改日再聚!”
“也好。”杨莲亭有些担心东方不败是不是不舒_fu,不然怎么总这么吃不下东西,便起身拱了拱手,将张全柱送到楼梯口,又寒暄了几句才回转回来。
东方不败将两人的挤眉弄眼看得一清二楚,还有那句极轻但在他耳里如雷贯耳的“成亲时可千万要喊我来喝杯喜酒”,立刻让他的脸色变得雪白。他以为杨莲亭只是去见相好的,没想到他竟已打算得那般长远了。
“怎么呢这是?脸色这么难看。”杨莲亭往回走时仍是喜滋滋的,瞧见他脸色才敛去笑容,弯下yao细瞧,眉心又蹙紧了几分,
道,“不忙着回家,我先带你去瞧大夫。”
“莲弟我没病!”东方不败辩驳,可脾气上来的杨莲亭又哪是他可以拗得过的,硬是给拖到医馆,得了个“郁结于心”的诊断,开了几帖药,便磨磨蹭蹭地跟着一脸yin沉的杨莲亭回了宅子。
“我说你有什么好郁结的?”杨莲亭十分想不通,在他看来,只有快死的人才会吃不下饭,哪怕他在牢里被唐慎气得要死,也是照样的大口吃r大口喝酒,要说因为“郁结于心”这样的理由吃不下饭?扯屁呢这是!
东方不败勉强笑了笑:“莲弟莫要多心,我真的没事,别听那庸医瞎说。”
杨莲亭忽然就想念起黑木崖来了,若是平时有什么头疼脑热,只要平一指在崖上,牛刀杀_chicken_那便是常有的事,哪像现在,他一点也没把握那大夫的诊断是不是准的。只是虽然东方不败这般说,杨莲亭仍旧恼着脸B他将药乖乖喝完才罢休。
他多少有些猜到东方不败在不高兴什么,可却不愿开口劝we_i。一来觉得他太过矫情,讨个小妾都要觉得委屈,着实难伺候,二来听那媒婆说成亲有那么多讲究,他现在身上银钱不够,没法这么快*办起来,得先从黑木崖上弄些过来,三来么,虽然仍不觉得自己有错,但他是不可能看着东方不败这般难受的,只是这样的妥协退让要他说出来**实在太扫面子了,还是等到了时候再说好了。
东方不败可不知杨莲亭心里的算盘,夜夜睁眼难寐,愈想愈难受,时不时便兴起干脆一掌拍下去一了百了的念头,只是每每硬生生压下,心中恨意却是愈来愈盛,既恨他都要和别人成亲了还每晚都躺到自己身边来东mo西碰的看不出一丝心虚,更恨自己明明早决定不伤他不缠他,他要nv人自己就悄悄离开,就当是还了欠他的,可事到临头却还想着拖过一天是一天,还期待着他能回心转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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