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上升。
残缺的body正在缓慢地,螺旋式地上升,不停地抽出一缕又一缕轻烟,neng离本体流向远方。大风刮过云层,而他的肢体,无疑已经支离破碎,大约再过一会儿就会在天空中慢慢消散了。云层之外的阳光依然非常强烈,西弗勒斯不得不闭起眼睛。
其实就这样消亡也不错吧,至少没有痛苦。
阳光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又不见了,再往上或许是永恒的黑暗。西弗勒斯暗自想道,尽量摊开四肢,打算让这个消失的过程进行得快一点。但是,突然有一种鼓Zhang的力量从四面八方向他拥集过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那些本来已经飘散到遥远空中的烟雾,一丝一丝地被这个硕大的漩涡xi引着,盘绕地回到他这里来。
还是在上升,现在的姿势大约是平躺着的,一切似乎都毫无重量。再过了些时间,随着烟雾的回归,他的body好像逐渐恢复到成形的状态,西弗勒斯试着挪了挪,却没有_gan到底下有什么东西,所以显然是完全悬浮的。他仍然在不停地,平稳地上升。渐渐地,即使没有睁开眼睛,他也能_gan到自己的躯体整个被明亮的金色包围了,隔着薄薄的眼睑,那种金色的光线越来越亮得刺眼。
那并不是阳光的颜色,西弗勒斯静默地叹了口气。不知什么时候,上升停止了,然后他的手被用力握住了。
“唔。”他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
“我的孩子。”这声音似曾相识——握手的人把另一只手臂伸到了他的背上,支撑着他,“试着站起来,西弗勒斯。”
“阿不思?”
“是的。”邓布利多没让他多说话,只是示意他可以站起来。西弗勒斯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他们原来处在一条长长的,往后看不见尽头的通道里。_geng据四周墙壁和门框上风格古老的雕刻装饰,这大约也是在一座类似古代城堡的建筑物之中——说起来这地方还颇有点像霍格沃茨城堡的走廊。整条长廊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试着迈开脚步,确认自己的四肢都还完整,然后发现长袍下摆相当沉重地拖到了地上。
西弗勒斯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那件华丽无比的金色长袍,一下子吃惊不小。邓布利多却像没有看见一样,只管拉着他踏上有从每一扇窗户里都投sh_e着银色或者金色光芒的过道,走向一扇非常高大,雕刻看上去也尽力显示威严的门。那扇门还没有打开,里面“fer snape”的呼声已经震耳y_u聋。
“他们都在那里面吗?”西弗勒斯吓得停了下来,低头看看自己,“不,天哪,我一定要换掉这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_yi_fu,这简直是没脸见人了。”
“不,不,我的孩子。”邓布利多阻止了西弗勒斯开始在长袍的每个口袋里去找魔杖的动作,“那是维德莫特王的王后的礼_fu。最高贵的王后,你不应该抛弃自己应得的桂冠。”他挽起黑发男人的手臂,不允许对方再有其它动作:“我的孩子,跟我来。”
那扇高大的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一条直通向主席
台的通道呈现在他们眼前。
“professor
snape!”
热情的叫喊比先前还要铺天盖地,习惯了孤独的西弗勒斯从未见过如此盛大的欢迎场面。这是一个很大的_F_间,他在这个_F_间里看到了所有的人——那条通道两侧挤满了人,从凤凰社的早期骨干到霍格沃茨时期的成员们再到南部战役的牺牲者,那些曾经的学生,同事,朋友和说不上朋友的人们,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似乎每个人都尽量伸长了手,后排的人都拼命地从别人的肩膀上方伸出手来,使劲地想碰一碰魔药大师的body,或者至少是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如此荒唐的场景——西弗勒斯认为自己完全是被邓布利多挟持着走向_F_间前面的主席台,否则他一定会被人流卷走,被人群抓起来抛向空中或者踩踏的_gan觉,并不会比让body慢慢变成烟雾更好一些。
“很可惜,我们这次聚会还是太早了。”站在台上的米勒娃?麦格急步迎上来,紧紧拥抱了曾经的斯莱特林院长,极力忍住眼角的泪水。
“是吗?”邓布利多满不在乎地说——看来他倒是反对这个意见。老校长悠闲地答道:“哦,恐怕不是每个人都这么认为,西弗勒斯,至少有个人已经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谁?”
“看这里,西弗勒斯。”熟悉的丝滑声音从侧面传来。
这个酷似霍格沃茨大礼堂的_F_间在两秒钟之nei安静了。侧面一扇薄薄的银色小门无声地打开,挤在通道上的人们自动分开了一条路——居然是最后一次看见时那件绣着金线的华贵白袍,西弗勒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卢修斯拿着蛇杖走了出来,门背后云彩般晕开的金色光影,在铂金贵族被刻意衬托出的修长身材背后离散又收拢,几乎分不清那是真人还是幻觉。
西弗勒斯这才记起,之前似乎从未见卢修斯穿过白_yi。
“我真的等你很久了呢。”铂金贵族站定在魔药大师面前,慢慢地伸出了手。魔药大师脸上第一次现出解neng般的笑容,两人随即拥抱在一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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