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熏终于能吃上饭,额头的青筋也平复了下去,可还是满脑袋的黑线。
没法子,阿初和海棠蛇玩的时候很凶残,和小猫玩的时候却实在太随和了。
——堂堂一个虽然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但好像很厉害的不科学存在,这么变成个小毛线球给小猫咪玩耍真的没问题吗?
可不管怎么说,那不明物肯变成个小毛线团去陪猫咪玩,总比企图把自己的理智吓成个被猫咪玩坏的毛线团要好得多。海堂熏顶着一头黑线,埋头扒饭。
谢天谢地,被小*猫当成毛线团的家伙——虽然只要想到那个家伙之前是什么样子、又干了什么,海堂熏的后背依然是一阵阵发凉,但努力不去想的话,只听着那伪毛线团一会儿被小家伙挠着滚着,一会儿忽然变大做出仿佛要把小家伙挠滚回去的凶狠模样、但从小家伙更加xing_fen的咪咪声都知道完全只是虚张声势的玩闹声的话,海堂熏就算无法完全克_fu紧张,也不至于再紧张到四肢僵直胃部抽搐。
如此,即使那丰盛的两菜一汤在经过了两层剥削之后,只给海堂熏剩下可怜兮兮的一点儿残渣——只余鱼头和鱼尾巴上的一点儿r的秋刀鱼、一块虾仁也没有连豆腐都所剩不多的虾仁豆腐、连汤里头的海带都只剩下少许两_geng——海堂熏还是饱饱地吃下去两碗半的饭!
吃饱的_gan觉总是格外幸福而满足,而且仿佛胆子都能大不少。
海堂熏将碗筷收到洗碗盆里头的时候,才一拧开水龙头,先冒出来的却不是清水,而是蔷薇色的、乍看好像浓厚得和血ye似的ye体**
少年理所当然地body僵硬了,然后在发现那蔷薇色的ye体上缠绕着的一点儿yin影时,嘎吱嘎吱着扭动脖子往后看,果然小*猫已经玩累了,正趴在他那临时小窝里头瞌睡着,而那团yin影**
如果不是对科学之外的不明物恐惧_gan太强,海堂熏真想喷祂一脸砸一句:“这么玩儿你无不无聊A!”
可惜最终却只得一句:“**您吃好的话,我把饭菜收拾了?”
水龙头中冒出来的蔷薇色ye体咕噜噜地团成一个圆球儿,中间咧开的zhui果然非常熟悉,声音也依然是那样仿佛有点机械_gan的空灵:“随便你~”
海堂熏就木着脸去收拾那供给这不明物的饭——
本来如
果是供家神的话,这饭吃了是能保佑平安的,可这爱恶作剧的不明物就算了吧!哪怕海堂熏有七八分把握祂没恶意呢,这供祭之物也不是随便吃的。
但也没有倒掉,只是拿保鲜膜覆起来,第二天可以煮成粥给小猫咪加菜。
——阿初也没觉得少年这样处理不对,祂好玩儿地绕着少年转两圈,看他麻利洗了碗、擦干净放进消毒柜里头之后,才又开口:“哪哪,少年,我们是继续玩试胆游戏呢,还是换点别的玩玩?”
少年木着脸死鱼眼看祂:所以方才阁下您那恨不得把鄙人吓死的神出鬼没,是在陪鄙人玩游戏呢?可真是不胜荣幸A混蛋!
若不是恐惧压倒愤怒,海堂熏真能把这团当网球拍飞了!
世间无奈事无数,但最无奈之事中,必然有“若不是”这一项。
海堂熏早给这家伙吓得身心俱疲,可看到那只用一张大zhui就能将“兴致勃勃”四个字变现得淋漓尽致的不明物,十分无奈地意识到,若是不找个游戏陪这家伙玩,他即将面对的,很可能是睡觉的时候,榻榻米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甚至梦里头,都随时可能冒出来一团yin影或者更恐怖的东西给他“试胆”的结果。
不能更无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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