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围攻巴拉多的第五年,瑟兰迪尔已经习惯了每次从战场上回营,都拉着埃尔隆德说几句话。
实在没什么说的,他就坐在埃尔隆德身边,就着灯火描绘着半j灵的容貌。从初次见面到埃尔隆德为了救援西尔凡大军而拔出一如之剑,那些回忆的碎片会从埃尔隆德的身上涌出。
瑟兰迪尔终于明白为什么都说j灵善记,原来那些点点滴滴的时光他从不曾忘却,甚至连这只半j灵月下低头抿酒时zhui边的一缕弯钩也在画面里清清楚楚,更遑论黑发如夜的传令官在灯下对他的笑意温柔。
他已经不会摧着埃尔隆德醒来,因为他担心着黑发诺多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拔出那把不详的短剑,冲上战场。
围攻巴拉多的第六年。
格洛芬德尔让瑟兰迪尔去喝酒,被瑟兰迪尔摇头拒绝。
伤亡数字在扩大,这不是他们遇到过的损失最惨的战役,但每一次失去依然令j灵不朽的心脏_gan到疼痛。
“嘿,我听说巨绿林的j灵最喜欢饮酒开宴,你怎么一点都不像?你看看你,快变得跟埃尔隆德一样了。”
金花领主自来熟地伸手搭在瑟兰迪尔身上,他不像其他j灵会在与金发辛达的交谈中战战兢兢地避开提到埃尔隆德,好像睡在那里的j灵不是沉睡而是死去了似的。所以他也是这几年来,除了欧瑞费尔王以外,唯一能跟瑟兰迪尔说三句话以上的j灵。
“谁会像他怎么傻,为了别人能把自己的命搭
上。”
“你A,你们两个简直像极了,就像是一个圆环的两个半圆一样。”
说者无心,瑟兰迪尔也没有往shen处去想,他只是觉得,如果他们真的xi_ng格一样,那他无论如何是不会让黑发诺多等待那么久的。
当他体会到这种寂寞,便不希望重视的对方尝到这苦涩的滋味。
围攻巴拉多的第七年,埃尔隆德醒来了。
当时瑟兰迪尔搂着他像是搂着一个大型抱枕,战势吃紧的状况下,他也没办法每天清洁和整理,所以身上弥漫着一gu硝烟味道。
但他血统良好的头发还是金灿灿的,发着光,就像埃尔隆德梦中的丝线,泛着冷淡的温暖。
于是刚刚醒来的埃尔隆德拉了一下落在他脸颊边的金发。
巨绿林的王子立刻警醒,像一头矫健地豹子一般翻身而起,却不忘将榻上的诺多挡在身后。
这一连串动作是敏捷快速,但他的头发还握在埃尔隆德手中**
周围的守卫们似乎听到埃尔隆德的营帐中传出一声隐约的哀嚎。
“瑟兰迪尔?你没事吧?”
巨绿林王子的呼痛声令黑发传令官清醒了过来,他急忙松开手中的金丝,凑到瑟兰迪尔身边。
金发的辛达呆呆地看着他,好像是最shen的美梦变成了现实,却让他更加不敢相信了似的。
“瑟兰迪尔?”埃尔隆德担心地看着好友,没听说抓住j灵的头发会让j灵变傻A?
然后他被狠狠地搂进一个怀抱里。
那双引弓持剑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掐断他的yao。
埃尔隆德一开始僵硬的body软了下来。
他任瑟兰迪尔抱着,由他的朋友从那用力的双臂里宣xie不知名的情_gan。
等到金发j灵终于冷静下来,埃尔隆德才开口询问。
“我昏迷了多久?”
“六年多。”
即使六年时间对j灵永恒的生命不过一瞬,埃尔隆德还是_gan到shenshen的畏惧和心痛——对一如之剑的畏惧,对守着自己六年的瑟兰迪尔的心痛。
中土闻名的智者只需环顾四周就可以明白这里一直有人居住活动,那肯定不是昏迷不醒的自己。
他轻轻回搂着瑟兰迪尔的肩膀,拍打着安抚着,直到友人不好意思地推开他,他们才重新躺在床榻上,轻声交流着。
“我们围攻巴拉多要塞已经六年多了,从里面掷出的火球灼伤了不少战士,那些火焰上带有邪恶的暗影,受伤的j灵都痊愈的很慢。”
“伊兰迪尔王的次子死了,被从天而降的石块**也有很多j灵战士因此去了曼督斯神殿。”
“你的吉尔加拉德王和格洛芬德尔好得很,只是主帐的会议越开越晚,大家对目前的状况都没什么实用的法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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