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来得快走得也快,嘱咐完明日少恭拿着小烛就腾云而起,留下还在原地的几人坐着。
陵越沉默半响,终于问到,“他来江都,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云岫总不会就让他跑出来玩,刚才只说了其一,其二却是说了一半留下个哑谜。
“师伯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明日捋着头发,“依他的xi_ng子,自然是不肯出面协助天庭。”
别说是他,整个镜阁,都没有人愿意协助天庭。
“四大守门人与天庭的恩怨纠葛我们自然是听说过,但是此事为的江山社稷,天下百姓!”陵越自然也不是为了成仙才会离开天墉城来追查凶兽踪迹,只是凶兽们残暴凶狠,且多以人r为食,不能除去,受苦的还是一方百姓。
“天下是天庭的天下,江山是李唐的江山。”明日捧起一杯清茶,“莫不是真的要我等修行之人,货与帝王家?”
“自然不是。”
“我知道陵越掌门心系苍生,”陈钰似乎有些看不下去,开口道,“地脉诸事两河龙王与各地山神土地都已上报天庭,此事四大守门人座下绝不会再管,至于凡人间兵患战乱,更不是你我能够ca手的。”
心怀世俗从来都是修行者大忌,想要功名利禄,就不能潜行修行,戒骄戒躁,清心寡y_u才能有所成,故而大多修行者都不理会世间尘俗。至于广积善缘乃汉朝自天竺佛门传入,在此之前,修行者驱除妖魔捍卫人间为的是修道卫道,而四大守门人独不许成仙,自然也就少有弟子愿意和天庭有所瓜葛。迷花谷尚许与天庭往来,镜阁对弟子不予禁令,而凤台和无情观,大多与天庭相左。
“安禄山叛乱固然叫天下大乱,但是现而今大唐民生疲敝,宫廷却奢华成风,将相不He,朝堂上群小当道,如此国事日非,即便没有安禄山也有他人,假意归降包藏祸心的臣子何止他一人?大唐将覆,非你我所能挽回,也不是你我应当挽回的事情。”陈钰回味了片刻,“或许,镜阁弟子已经猜出了此行祈月真人的所作所为。”
“我想,早在我们入山去寻地脉被污源头时,师伯祖就该已经来了江都。”明日笑了笑,祈月说话看着随便,实则滴水不漏,但是祈月说之前看到了,就一定是看到了,祈月很有可能是跟雁秋一起来到江都一带的,雁秋只负责传递消息,至于在外一切安排作为,雁秋不会管,也管不了。
“祈月真人那时候就已经来了?”陈钰也是一惊,如果明日刚刚离开江都或者还未离开江都,祈月便已到此,那么**
“我想我与少恭能从钟鼓一战中neng身,在山中休养十余日,必不是偶然。”钟鼓可不是轻易能甘心的主,钟鼓虽败,但是宫海澜花还在。既然特地在shen山之中建立了基地,那么绝不会是轻易放弃的地方。为
何钟鼓战败以后,宫海澜花别说继续找他们的麻烦,就算是进山探察也没有,直到他们回到江都城nei,遇到燕儿才再次与宫海澜花交手?宫海澜花的人虽然不多,但是总不至于钟鼓重伤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
最大的可能就是,宫海澜花也在畏惧,畏惧山里的某些东西,即便遭受了损失,不敢亲赴shen山查看,只能等着他们主动现身。
明日在醒来时听少恭提起雁秋,便知道镜阁已有安排,所以才会安心在山中木屋休养,回到江都,也曾好奇。究竟是谁让他们在山中平安度过了这些时日,能将钟鼓置于shen山地*,绝不会是泛泛之辈,怎么可能就此罢休任由坏了他计划的两人逍遥自在?
但是听祈月看似随意的几句话,他便知道,“之前我与少恭能在大小扬山见安心休养便是托了师伯祖的福,近来恐怕他也一直在暗地里帮着我们。现而今他要回镜阁,恐怕那些妖魔鬼怪会更加猖狂。”
祈月临走之前,很多话都没有说明白,不知是顾忌外人在场,还是觉得明日可以听懂,再三要他们小心,怕是前途多难。
“明日,师伯祖既然将你托付与我,我必然会顾你周全。”少恭微微一笑。
闻言,明日抿唇一笑,莫不是祈月几句话让他以为自己要他护着?许是忘了近来两人间是谁压着谁,淡然说道,“哦,那倒是有劳少恭了。”
陈钰咳嗽了一声,虽然早看出来这两人之间有所暧昧,但是祈月的意思和两人间的互动,他就是想做瞎子当成不知道也不行了,何况当年那对yin鲤鱼,因为顾丹枫几次劝告便离开了丹枫观,若非如此,也未必会落到这般下场。
“少恭,你这次去,究竟发现了什么?”
“如我们之前猜测的一般,燕儿的确是宫海澜花的人,她的真实身份应该是宫海澜花的副宫主时新雨。”看一眼陵越继续说道,“他们是准备放弃江都,打算焚尽无瑕山庄清理在此的痕迹,也希望将天墉城弟子引诱进洞一网打尽。”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陈钰,陈钰依旧是温和带笑,倒是陵越面上有些泛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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