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快二十天,江都繁华依旧,大街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路边依旧瘫卧着乞丐,残破的粗瓷碎碗里只有几枚铜钱,也有乞丐一路蹭到路人面前,看着谁_yi着华贵就凑到谁面前,而那些人生怕_yi_fu弄脏也只好悻悻甩下几枚铜板,丢在地上叮铃铃的响。
小乞丐跟着滚落的铜板一路小跑总算捡到了,却看见有个年轻的姑娘站在路边上哭泣。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面颊粉neng,穿着一身花布_yi裳,站在路旁,一只手捂着脸低头嘤嘤嘤嘤的啜泣,滴滴答答的泪水从手指间落到地上,颈后叉着一_geng稻草。小乞丐知道乡下人买东西的时候,就会ca上这样一_geng稻草,叫做草标,说明这个是卖的,现在乡下饥馑,常常有附近村子里的人赶着集市把家里的nv儿拿出来卖,一来省了一口饭,二来换得些许银两还能补贴家用。
一旁站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身材微胖,滴溜溜的眼神全是算计,站在路边,紫黑色的zhui唇喋喋不休的讨价还价。
“三姑婆,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出二两银子也就差不多吧,你可要知道前几日那水红花色的小姑娘是三两银子两个!”瘦成猴子的长脸男人眯起一双眼睛打量着姑娘,正是好年纪,买回去自己留着做老婆或者再卖都不亏。
“滚吧你,还三两银子,你也不看看我这姑娘,可是读过书认识字肚子里有墨水的,要不是他老子得了
痨病家里揭不开锅,轮得到你们看么?少废话,少了二十两就别说了。”
“二十两?你抢劫呐!”猴子束起两_geng手指叫到,“你知道二十两够我吃多少顿银筷子酒席么?知不知道花满楼里大姑娘一晚上才一两银子?你当你家的是小姐呢!”
“哟,我可告诉你,还真是小姐,我这姑娘可是自小养在家里没下过田的,你看看这手!”也不管姑娘还在擦着眼泪,一把抓着姑娘的手扯到猴子眼前,手指纤细,在三姑婆暗黑褶皱的手中显得格外细皮nengr,手背白neng的像块豆腐,猴子看了倒xi口气,伸手就要mo被三姑婆一手打掉。
“你在看看这模样,这身段!”姑娘低着头,却可以看见*漉漉的睫毛和圆润的面颊,随着双肩轻颤更加动人,“要二十两还是人家急着要钱,让你捡了个大便宜!”
“呿,这么值钱,你卖到花满楼去,指不定被L鸨看上你还能大赚一笔!”猴子被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忍不住酸了几句。
“你以为我不想A,有钱我不知道赚?可惜A,这姑娘家门清,卖给人家做丫鬟小妾都不肯买到妓院,要不然做个清倌**”老妇人还在叹息,姑娘哭得却更厉害了,一下一下的抽着。周围的人也更加热闹。
车中少恭已经有些不耐烦,从乡下来的车夫却怕伤着人,只想着换条路,谁知两旁除了摊贩还有着不少看热闹的人,一时间进退不得。
少恭忍不住掀开帘子,谁知道那姑娘捂着脸就跑了过来,后面一个胖子追着喊道,“小姑娘你跑啥,跟着爷,叫你吃好的喝好的,保准不亏待你!”
那姑娘撞在车辕上捂着肚子,半响抬头眼泪还没擦干净,大大的眼睛见到少恭似是见了救星,“公子**求求你,救救我**”
后面一群人已经赶来,领头的三姑婆一甩抹布手绢喊道,“死丫头跑什么跑,这可是卖给人家做老婆,不比卖出去做丫鬟强?”
“公子,救救我,我一定做牛做马,好好伺候公子报答您。”
眉眼间全是急切,少恭本有些不耐烦,此刻看到这nv子的脸庞,恍惚间竟然觉得有些眼熟,略一沉思,眼前人竟有几分像小烛。
周围的人已经围了过来,三姑婆拉着姑娘,看着少恭,本来相好的粗话顿时咽了下去,笑呵呵的赔礼到,“吓到公子了吧?这姑娘可是清清白白会识字的,公子身旁要是少个人,买回去伺候着也不错。”
“多少钱?”
“不贵不贵,三十两足已。”三姑婆笑得比花还美。
不去理会满身市侩的三姑婆,少恭低头看了一眼姑娘,道,“我家D_D素来有tui疾,行走不便,正确个人照料,你可愿意伺候他?”
“愿意,燕儿愿意!”姑娘狠狠得点着头,似是怕少恭反悔一般说道,“燕儿愿意跟着公子!”
“你说,你叫什么?”本事嘈杂的人声,却掩不住这一句轻轻询问,声音斯文淡漠,虽是简简单单一句问话,却叫人莫名心头一沉,三姑婆也左看看右看看,这才看到自车厢中淡出一个年轻人。
修眉俊目,面若春水,额间一点朱砂耀华灼灼,燎得人难容他物。
明日只是自少恭身后露出脸,冷声问着,“你叫什么?”
姑娘咽了口口水才说,“燕儿,我爹给我取名叫燕儿。”
面色不悦,微微眯了眯眼睛,似是倦了,重新靠回去,随意说了句,“就她吧。”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胖子第一个不答应,张开厚厚的zhui唇喊着,“我都先出了二十两,凭什么给他?”也许是太过激动,连脸上的肥r都在一颤一颤的抖动。
“哼,这位公子可是出了三十两,你也拿得出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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