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了将近二百年。”长久的静寂后,长老突然又缓缓开口道。
吴邪一愣,这个数字虽然惊人,但对于张家族人来说,大概算不得稀奇,只是不知道他说这句话又是有怎样的用意。
“什么都见识过,但见识过不代表这个世俗就能容。长辈们唱白脸,有的是为了面子,有的,却是为了让子孙活得顺利,也许不幸福,但一定会顺利。”
他说着,眼睛看着吴邪和张起灵,目光shen邃:“人言可畏,它杀死的人简直不计其数,明白吗?孩子。”
有的人,活了大半辈子,却是越老越顽固,有的人,却能在须发皆白的时候,看淡很多东西,年轻时候的很多坚持和执着,突然都觉得没有了存在的意义。每个人*l_uol_uo地来,*l_uol_uo地去,却半生浮华,坚持的那些东西,到底又是为了什么。然而当一个人好不容易明白这些道理,却不能教这个社会明白;社会不明白,悲剧也还是会重演。所以我们在遇见某些事情的时候,即使明知道这样没有错,却从来不轻易开口,因为周围的声音会将你的声音掩盖住。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长老又缓缓地开口道,然而声音里却透着无限的苍凉。
“谢谢。”吴邪终于得以站起身,诚恳地低声开口道,张起灵则微微鞠了一躬,随即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到了一起,肌肤相触,指尖的温度传来,突然就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有身边这个人,此生足矣。
“太伯公!”周围的人都不明白此举之意,纷纷惊叫了起来。
“这件事不解决,不能轻易放了你们!”一个人叫道,于是大家纷纷响应起来,一时大厅里吵嚷起来。
“喂!小子你干什么?”
“你不能进来!赶紧给我出去!你干嘛拍我?”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接着一个人急匆匆跑进来:“太伯公!外面来了一个记者说要采访!”
“怎么会有记者?我们张家楼什么时候这么容易让陌生人进来了?”他说的这句话倒是真的,吴邪来张家楼里这么久,来往的都是住在这里面的人,胖子除外,因为他和张家族人有多次He作关系,并且我行我素惯了,大家也就由着他。
外面继续吵嚷,大厅
里的人顾不得吴邪和张起灵两人,纷纷跟着走了出去。
“走吧。”张起灵在吴邪耳边低声道,吴邪会意,看一眼旁边的长老,张海杏正要扶他,吴邪想要帮他一把,转念一想,这让族nei的人看见会惹来他们的不满,只好作罢,然后张起灵便拉着他跟在人群后面走了出来。
一群人聚集在院门口外面,话声震天。
“各位都是讲理的人,你们看,这是我的工作证。”
两人也已走到外面,吴邪循声望去,发现是一名D着帽子、一身西式打扮的瘦高个子青年,脖子上挂着一个舶来品照相机。
“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莫许攸,是一名《申报》记者,听说你们这里有新闻,所以我就赶过来了,各位帮帮忙,让我采访一下A。”
莫须有?
吴邪心下觉得奇怪,看着那个人正眉飞色舞地说得起劲,也不知道他的来意是什么。
正在这时,那人像是突然发现了吴邪和张起灵两个人,眼睛亮了一下,绕过人群便走了过来:“诶诶,莫非就是你们两位?”
什么跟什么?
吴邪觉得更奇怪了,眉微微蹙了起来,带点警戒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
“抱歉,你认识我?”
“认识认识,A不,我是说,我就是为了采访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来的。”
“为什么?采访什么?”吴邪心下觉得好生疑惑,他不认识他却一下子就冲着他来?
“呐,你们的手还牵在一起。”莫许攸大剌剌地开口道,眼睛向下瞅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吴邪心下吃了一惊,正想要放开,又觉得这样是y_u盖弥彰,也就罢了,只是心下有点紧张起来,觉得来者不善。
“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张家族人听到莫许攸的话,纷纷警戒起来,家族的事情绝对不能传扬出去,张家向来行事隐秘,如今如果让这个人到外面乱说,岂能了得?
于是人们纷纷围了过来,并且暗暗捏住了拳头。
“诶,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听到了一个故事,关于你们家族的故事,所以想要撰写这样一个专题。”
“什么故事?你倒给我们说说。”长老在张海杏的搀扶下也走了过来,沉声问道。
“老人家,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莫许攸煞有介事地一拱手,然后微微抬起头,便开始唾沫横飞地说起来。
据说前段时间,张家现任族长在一个渺无人迹的沙漠shen处寻找一座古迹,古迹是找到了,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凶险,随行的人几乎都死绝了,族长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却昏倒在了古迹的出口处。
十分巧的是,当时有一个外族年轻人恰巧到沙漠里旅游探险。
“现在洋人都时兴探险,现在的年轻人对这个_gan兴趣也不足为奇。”莫许攸说着,一边煞有介事地朝着吴邪状甚shen沉地点点头。
而吴邪却是越发_gan到奇怪,这个莫名其妙的故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名年轻人发现了昏迷在地的族长,他当时骑着一匹骆驼,水源也还充足,甚至随身携带着一些应急药品,于是年轻人二话没说,便翻身下来查看张家族长的伤势,发现大多是皮外伤,便帮助他止了血,再一看古迹里面,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带着他离开了。
在年轻人的悉心照料下,张家族长的body很快就恢复过来,然后两人便渐渐熟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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