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插兜的站姿——旗木卡卡西?!明知道是觊觎写轮眼的敌人,他来干什么?!难道要把三只写轮眼都送出去?!三代终于老糊涂了吗?!
“又来一个,木叶的暗部真是没完没了。”原本已经想要伸手去抓宇智波佐助,三个蒙面人当中略高的一个有些恨恨的开了口。哼,只要这个小鬼到手,他就不用再东躲了,该死的木叶暗部!
“一个?阿喏……你是不是看错了?”一副无辜的语气,旗木卡卡西顺手把宇智波佐助从地上拉起来,面具背后的天青色眼睛里轻微波动。
“什么……!”
戛然而止的声音,轰然倒地的躯体,略高的蒙面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生命就这么突然的到了尽头。分立在他两边的同伙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随即迅速的背靠背搜索着暗处的敌人。
“两位,不用费心找了。”掏出没看完的书,旗木卡卡西悠闲得完全不像是在执行任务。“除非你们的肉眼能够捕捉到夜晚的风。”
像是在证明旗木卡卡西的话,剩下的两个敌人很快就步上了同伙的后尘,维持着瞪眼警惕的姿势就那么倒了下去,到死都不知道究竟是谁、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三具尸体,每一个都是在脖子处被一击致命,干净利落得像是切菜一样。宇智波佐助绞尽脑汁也想不起那个藏在暗处的暗部会是谁,除了早就死掉的木叶白牙,那个病鬼月光疾风,还有哪个木叶忍者擅长这样凌厉的刀术?
“剩下的事情拜托了,前辈。”
“嗨,嗨,你每次都把后续丢给我,真是的,明明我才是最懒的那个啊。”
终于现身的暗杀者,戴着一个狐狸面具,无视了横陈的尸体出现在旗木卡卡西身边,从头到尾不曾看过宇智波佐助一眼。而宇智波佐助却在旗木卡卡西的抱怨声中彻底的呆了,这个沙哑的声音他似曾听过,这个身形比旗木卡卡西略为矮一点瘦一点的身形他也有模糊的记忆,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不要!”及时的拽住了宇智波佐助的手,可旗木卡卡西分明看到那只幼小的手上已经有了浅浅的伤口,忍不住叹气。“不能随便碰他,会受伤的。”
怔怔的看着自己手心里轻微渗血的伤口,宇智波佐助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伸出手去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旗木卡卡西的语气里有种他所不能理解的无奈和心痛——绝不是心痛自己。感受到一个毫无感情倾向的目光,抬起头,狐狸面具的暗部刚好转开。而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这个暗部的身上有一层淡淡的蓝色光芒,在夜色里显得有些诡异。他知道,那是查克拉的颜色,而且是风系查克拉的颜色,就和白痴吊车尾一样。
“告辞了,前辈。”收回视线,狐狸面具的暗部随即瞬身消失于原地。
“唉……”叹了一口气,被留下不得不处理后续事宜的旗木卡卡西不经意的瞥了一眼we_i灵碑的方向,深感自己心底压着的石头又重了。“呐,小鬼,跟我去见火影大人吧,看来你得换个住处了。”
如果不是旗木卡卡西在这里,宇智波佐助一定会不管不顾的打开写轮眼。那个拥有风系查克拉的狐狸暗部是不是他要找的人?木叶没多少风系查克拉忍者,更没有哪一个能像那个白痴一样拥有那么庞大的查克拉量,这种把查克拉实质化环绕周身的事情只有那个查克拉狂人才能去做。可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应该和自己同年的他会是一副成年人的身形?
[卷一第二章]
站在空荡荡的屋子中央,宇智波佐助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有什么表情才对。被旗木卡卡西带到火影办公室,然后被三代老头丢给旗木卡卡西“照顾”了一晚上,又被丢给海野伊鲁卡代为“照顾了一周”。今天早上刚睡醒就得知自己的新住处已经安排好了。跟着旗木卡卡西走来一看,才发现那是
鸣人曾经住过的地方——正是他那天瞪了半天的没有亮灯的那间屋子!这算什么,哈?看着这间明显没有人住过的屋子,最起码四五年没人住过的屋子,宇智波佐助很想仰天大笑。
曾几何时他为了能够留住鸣人存在过的痕迹愣是搬进了这个破破烂烂的地方,一住到死。可那个白痴吊车尾始终没有出现过,就好像真的从世上消失了一样。守着一屋子白痴留下的东西,尤其是那张第七班的合影,他终于明白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有个仇人等着你去杀。你惦记着的人,想要再次见到的人,想要再也不伤害不放手全心守护的人,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你,没留下任何线索可寻。所有人都劝你说他已经死了别再想着了,可你却始终觉得他还活着,只是活在一个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而已。那种宁愿死在对方手上也好过活在那人留下的屋子里一生悔恨的绝望,这一世,还要继续吗?
双腿终于因为长久的站立而发麻,宇智波佐助颓然的走到床边倒上去。盯着天花板,脑海里忽然出现了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暗部。蓦然,宇智波佐助觉得自从被混蛋哥哥下了月读醒来之后就是一片混乱。先是记忆慢慢苏醒,上辈子的记忆与这一世的记忆冲突、杂糅最终整合到一起。然后是猛然发现身边没有一个叫做漩涡鸣人的白痴吊车尾,整个村子里除了山中井野再没有一个金发的同龄人——可山中的那个发色根本不能和白痴相比较。接着,上辈子不曾经历过的写轮眼引发的夜袭,提前了几年出场的旗木卡卡西,熟悉而又陌生的神秘暗部。到现在,自己躺在原本应该是属于漩涡鸣人的屋子里。
究竟,他是不是重生在木叶?还是不是那个前半辈子都在犯错又用整个余生去悔恨的宇智波佐助?
————
“挑食可是不对的,小鬼。”看了一眼冰箱里的存货,旗木卡卡西很是无奈,就没见过像这样基本上只吃番茄和拉面的小鬼。
“哼。”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宇智波佐助连眼皮都没抬,依然保持着擦拭手里剑的姿势。可实际上他很想知道为什么旗木卡卡西会变成自己这里的常客,而且是不请自来的那种。就算他是唯一可以牵制混账鼬的筹码,但也不至于派py忍者贴身监视吧,这在上辈子可是没有过的。
叹了口气,旗木卡卡西再一次怨念三代大人让自己来执行这种照顾小鬼的任务,尤其是这种一点都不可爱的小鬼。可是一想到成了叛忍的鼬,想到那个已经身在根部的同事,想到三代大人忧虑的脸,他还是只能尽力做好自己的事。如果团藏真想做什么的话,或许眼前这个小鬼就是唯一有可能挽回局面的存在了。“呐,小鬼,总是板着脸会变成面瘫的哦。”
就算现在不能开写轮眼洞穿那个面具,宇智波佐助也知道旗木卡卡西的那只天青色眼睛一定是笑得像月牙一样,一如自己的记忆。可眼前这个旗木卡卡西已经不再是那个教给自己千鸟的人了,现实和过去,他终究还是得承认这两者之间是不可逾越的鸿沟——犹如生与死。瞄了一眼对方脸上的暗部面具,宇智波佐助意识到如果自己真想找到鸣人的下落,那就只能加入暗部并且成为火影直属暗部。“那些人,那天晚上的那些,还会有吗?”
“嘛,我不敢保证不会再有,但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以为小鬼只是因为受到了惊吓才会始终板着脸,旗木卡卡西笑眯眯的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尽管很快就被躲开了。
相似的承诺,隔了遥远的记忆,隔着生死。宇智波佐助忍不住有些鼻头发酸,他曾经觉得只能被保护的弱者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