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金弓的惨死没过多久就街头巷尾人尽皆知。她的死相辨识度太高,一望而知是“中原一点红”的手笔,而能和死亡时间对上号的前去施家庄拜访过的人,只有白术一个。不知nei情的人们自然而然地将白术和“中原一点红”画上了等号。
到了当天傍晚,薛家一家人围坐吃晚饭的时候,薛_yi人发话了:“术儿,你今天可是去了施家庄?”
白术点头:“是。孩儿带了几样礼物,登门去讲退亲的事情。”
“那**施夫人花金弓,可是你杀的?”薛_yi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细长的凤目中闪过j光。他听说了花金弓的死状之后,曾悄悄潜进施家庄察看,那伤口果然如传说中一样,只有那么一点,就像一颗嫣红的朱砂痣,嵌在花金弓喉间。薛_yi人只是看着这伤口,就能推演出
那锋利的剑尖是划过何种轨迹刺入花金弓喉咙的。这么干净利落的手法,实在值得赞叹。若真是自家长子所为,他不但不会责怪,还觉得老怀甚we_i,定然不再让长子学医,一心教予长子剑术。
“施夫人并非孩儿所杀,却与孩儿neng不了干系。今日孩儿上门退亲,施夫人不但不允,还y_u出手伤人,羞辱孩儿,孩儿的一个好友恰好也在,不忿出手,却不想杀了施夫人。”白术mo不清薛_yi人意y_u何为,尽量将事实阐述得客观He理。
“你那朋友就是中原一点红?”薛_yi人听白术否认,心中热忱熄了大半。这几年他是真觉出自己老了,总想有个人能继承自己的_yi钵。先前他还有个胞弟能够寄望,哪想世事难料,薛笑人变得疯疯癫癫。
“是。”白术也多少听到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对薛_yi人说出三七身份这件事并没觉得意外。
“剑法不错,可惜是个杀手。”薛_yi人颇为遗憾,“人正剑正,人邪剑邪,若他剑剑为自己而出,剑心通明,前途不可限量,可他受人雇佣,为财出剑,终有一日剑噬其心,自取灭亡。”
“爹,他也不是自愿当杀手的。”白术心中一滞,对薛_yi人的话莫名的_gan到不爽,“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饿得皮包骨,现在也是才长开骨架子。人人活着都不容易,不是谁生来都能像我们家这样_yi食无忧的。”
“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薛斌赶紧咽下zhui里的饭,头摇得跟拨*鼓似的,“咱家现在也不是_yi食无忧,我都要累死了才能保证一家子吃饱喝足。那些商人都大大地狡猾,从他们手里盈利就跟从铁公_chicken_身上拔毛一样,累!”
“知道你辛苦。”薛夫人被薛斌皱成一团的小脸逗笑,给薛斌夹了一只_chicken_tui。
话题就此岔开,薛_yi人没再提中原一点红,白术也没再跟自家便宜老爹辩论。
一家人对花金弓的死都表现得十分平静。
无论过程怎样,和施家的亲事算是退了。白术了却一桩心事,开始专心去抓薛笑人的病情。奈何薛笑人神出鬼没,有时候整晚都不着家,有时候整天在家却疯疯癫癫的不让人近身,白术偶尔给他扎上几针,都怕他突然挣动,把针折在body里面。
薛笑人摆明了非暴力不He作,而以白术的身手,就算使出暴力也制_fu不了薛笑人。白术看不到薛笑人的debuff,也就不知道治疗是否有成效。不给薛_yi人个准话,他又不好意思请薛_yi人来协助治疗。事情陷入僵持,白术觉得每天都身心俱疲。
这样过了两三天,白术得了空去了松江府城里。他总是在薛笑人_F_里守株待兔,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了。和煦的阳光照到身上,才让他灰败的心情明朗了些。都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他家是家有一疯如有一坑,还是shen不见底的那种,掉Jin_qu就被摔个鼻青脸肿。
白术叹息一声,记起要做给三七的那个发箍,进了城直奔铁匠铺子,凑齐了原料就开始打磨。
街坊巷里都传遍了白术就是“中原一点红”,但大多数人都没见过白术的样子,是以那个铁匠大叔见到白术,并没有吓得惊慌失措,反而在旁边指点了一番。
铁匠大叔打造的,向来是锅子盆子铲子等日用之物,今日见白术打造发箍,可算开了眼界。
这厢白术仔仔细细地锻造着发箍,薛家庄里却是来了不速之客。
三七杀人下手太有特色,但凡任务中没提及要带回人头或要毁尸灭迹的,被杀的人都是一个死法,被害者家属只知道中原一点红的鼎鼎大名,却不知道中原一点红的_geng基在哪。如今江湖上盛传白术就是中原一点红,那些想要报仇的人就找上门来。
这些人倒不是光听流言便赳结到了一起,人们相信白术就是中原一点红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出于白术是薛_yi人的儿子。老子的剑法
当世无双,儿子出剑杀人只见一点血也就顺理成章了。
他们把所有的苦主都聚到一起才找上薛家庄,就是忌惮薛_yi人的凶名。
所谓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说的大概就是薛_yi人。他坐在厅堂里看着来势汹汹的各位武林人士,只觉得长子惹事的功力丝毫不比自己年轻的时候逊色。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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