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斗篷随着奔跑的动作飞扬起来,在夜色之中如同鬼魅,少年在空中轻巧的一个折身,接着稳稳的落在了火光的外围。他将兜帽向上掀起一点,露出了动物图案的面具,黑色的眼睛盯着道路的前方,火焰之后的场景隐约可见,就是那里的情况,让一直急于前行的他顿住了脚步。
“吼!!”一声怒吼之中连火焰都被吹散,飞镰立刻瞬身到一栋_F_屋之后才躲开了那种毫无死角的攻击,少年侧头,看到断裂的电线杆撞击到地面溅起一片烟尘又继续腾空从身侧的街道上飞过,不禁惊出一头冷汗。
好**好可怕**那个橙色的巨兽是什么?上辈子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那种东西。
他回想起刚才看到的场景,起码有两个自己那么大的野兽四脚着地,橙色的皮毛在火焰照耀下泛着油亮的光,他身后就是避难所的暗门,而身侧站着的那人,虽然看不太清,但应该是宇智
波止水。
这么说,是己方了。
等到吼声终于停下来,飞镰跳上了屋顶,眼前的场景惊得他差点没能站稳,街道上如同被飓风扫过一般,名副其实的空空**,之前看到的改造人也消失无踪,而最关键的是,自己所看到的那只巨兽同样了无踪迹。
难道那是某种忍术?飞镰胡乱猜测之际突然发现止水身边趴着一只熟悉的橙色忍猫,少年zhui角一抽,觉得自己刚才那一瞬间产生了某种及其不靠谱的猜测。
从屋顶跳下来,他直接跑到止水身边,橙听到脚步声试图撑起body,但neng力的状态让他软趴趴的又摔了回去。忍猫_gan觉有人抱起他又将他放在地上坐好,但那肯定不会是止水,因为那家伙光站着都很费力了。
“飞镰?”随着来人抱起忍猫的动作,yao里别着的刀露了出来,止水立刻认出了他的身份,放下心来的男人双tui一软,一屁gu坐在了橙身边。
“咦!飞**”橙指着带着面具的少年大叫,结果还没喊出来就被身侧的止水捂住了zhui巴。忍猫瞪着眼睛看向男人,见对方用空出来的手对着自己比了一个“嘘”的动作才想起身后就是宇智波的避难所,他们当中还有一些是三位长老的亲戚。
忍猫一把拉下止水的手,指着少年大声说:“你们这些暗部,来的真晚,大爷我已经全都解决了!”一脸虚弱的忍猫却说着如此张扬的话让止水笑出声来,而飞镰结He着自己刚才看到的场景,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橙问:“刚才那个是**这只猫?”
“你那不相信的语气是什么!”橙不满的瞪过来,对自己的实力受到质疑表示十分不快:“我早就说过了,如果大爷我放大招的话你们谁都打不过。”
“是是,三十秒英雄。”止水按下忍猫的头用力揉着,接着对飞镰解释:“他可以变成刚才那种状态,不过以他的查克拉,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只能维持三十秒。”
“三十秒英雄。”飞镰重复了一遍止水的评价,在忍猫气急败坏的瞪过来时继续说:“不过足够了。你很厉害。”这句陈赞出口之后,就连止水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似乎飞镰从来没有这么直白的赞扬过谁,除了还处于会和小苍滚成一团的年龄时的佐助。
飞镰倒是毫不介意他们的疑惑,少年蹲□,示意止水张开手臂好给他检查伤口,他想起不知是谁曾经告诉他,从出生到死亡,一个人真正能够称得上强的时间很短暂,说不定只有短短的几秒而已,然而那已经足够了。
就是那么几秒,可能就会再无遗憾。
他想或许自己也可以,只用那么几秒的时间,相信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然后将那种_gan觉牢牢记住,之后无论事实到底如何,都一直珍惜下去。
连一只忍猫都在为了活下去这么努力,为什么自己还要去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纠结不清。
“加贺和医疗忍者应该很快就会过来,我再去别处看看。”帮止水处理了伤口,又给橙留下了恢复查克拉的药物,飞镰准备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敌人,止水对他比了个拇指,表示这里就交给自己,少年撑着膝盖站起身,突然_gan觉眼前一花,身子晃动了一下。
“飞镰?”止水和橙紧张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少年稳住身子,一只手捂住眼睛说:“没事,有点累了而已,查克拉消耗也有点多。”他说完移开手,自己也吞下了一颗恢复的药丸,_gan觉到查克拉逐渐的充盈,body也轻松了许多。而止水这才注意到少年眼角边干涸之后没有被擦干净的淡淡血迹,那个纹路,无
论怎么看都是从眼里流出的。
“真没问题?”年长的男人也撑着身子站起来,这家伙的逞强他早有认识,成年人总觉得那句没事蕴han_zhao不少水分。
“真没问题。”飞镰回答他,然后少年不等对方再说话就瞬身离开,须佐能乎到底比天照或者月读消耗的都要多太多,他站在屋顶上环视四周,发现较暗的地方已经看不太清了。他取下面具,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看向木叶的方向。
这样不行。这样的负担如果真的与斑对上,_geng本没有胜算。得想个办法才行。苍刚才也用了须佐能乎,也不知道他的眼睛现在怎样了。少年跳下屋檐,沿着_F_屋间的小道前进,一边He计着解决的方法。
一直到快要走到族地的出口处时,飞镰在_F_子的yin影边界顿住脚步,族地的大门上红白两色的团扇图案在月光照耀下十分清晰,远处是木叶的街道,依着地势建立的_F_屋层层叠叠,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重新D上面具,他想,如果有一天真的看不见了,那么就把这些永远的留在记忆里好了。
刚刚踏出_F_屋的yin影,飞镰就见到了大步kua入宇智波族地的老人,两人的步伐皆是一顿,最终少年在对方开口之前自己移开了半张面具。
猿飞日斩发出一声叹息,略微佝偻下去的背脊暴露了他的疲惫。他在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之前就遇到了现在最不想见的人之一,老人只能_gan慨,该来的总是会来。
“飞镰君,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老人坦诚的说出了自己现在的情况:“但是,对不起。”
为了防止有人突然过来,飞镰依然将面积重新D好,少年上前一步走到猿飞日斩身边,远远看来就像在汇报情况的样子:“不,谢谢您派人过来。”
结界消失后不久就出现的救援部队已经说明了木叶的态度,他并不觉得火影应该为这件事道歉:“有人在这里用空间忍术布下了结界,您无需自责。”
“你说,空间忍术?”猿飞日斩皱起了眉,这种特殊又强大的忍术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知道是谁吗?”
“是斑,宇智波斑。”飞镰说。
“宇智波斑?可是他不是**”猿飞日斩惊讶的提到了一点声音,他自然记得当初飞镰潜入晓的另一个原因。
“所以都是我的错。”少年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来听起来十分沉闷:“是我的疏忽造成的这一切,与您没有关系。”
老人拄着拐杖的手紧了紧,他并不清楚飞镰所谓的自己的疏忽指的是什么,但少年为这件事正在自责这一点表现的无比明显。然而他却知道,这_geng本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猿飞日斩想起富岳曾经对飞镰的评价,那人说,这孩子心思太重,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总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不,不是那样。”猿飞日斩想,就算不能全部说出来,但他依然可以承担起一部分责任:“木叶是有侦测到陌生的查克拉波动的,但是因为一些原因疏忽了,这是我们的责任,我向你道歉。”
木叶有侦测到斑的查克拉,但疏忽了。事实上从事侦测工作的_gan知型忍者们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疏忽,那么只能是上报的过程中被谁截下了这样的消息。少年的手指掐进手掌,力道大到如同想在那开出四个血洞。能截下消息的还能是谁,除了志村团藏还能是谁!
上辈子最后的那段日子里,他也曾和鸣人他们谈起过团藏,那时的金发青年说团藏也爱这个村子,只是用错了方式,当时的佐助不置可否,但在他心里一直认为,那个人爱着的只是他自己理想中的村子,完全是他勾画出的模样,容不得一点的不同。为了这些,他可以轻易的抹杀掉所有他认为的威胁,可以轻易的牺牲掉任何东西,借以换回那些表面的平和。
那种统治手段,在战时或许能成为一代枭雄,但在和平时期,他绝对
不是一个好的领袖。
猿飞日斩当然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已经让少年自己想通了背后所有的事情,老人抬起手拍在飞镰的肩膀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所以我真的很抱歉,飞镰君,是我辜负了你们,虽然此时道歉已经无事于补,但我希望宇智波一族能够再给木叶一个机会。”希望你们不要因此对木叶心灰意冷。
摇摇头,一向恩怨分明的飞镰依然不觉得这件事猿飞日斩需要承担什么责任,“这件事我会向富岳大人汇报,但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只停留在我们这里了。”他想换了富岳,一定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破坏了好不容易与木叶融洽起来的关系:“如果您真的觉得抱歉的话,等有一天我们与斑正面对上,还希望得到您的支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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