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箭雨终于停止,在大桥的两端,雷之国与火之国双方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僵持。大地的东边透出一种清晨特有的ru白色,漫长的夜晚即将过去,然而战斗依然没有结束。
每个人都_gan觉到了疲惫,瞭望台上的弩手们靠着墙坐着,独臂的男人看着自己仅剩的手傻笑,那只手上所有的结痂都裂开了,neng下的手tao上几道破损的痕迹,黄褐色的线头上沾染着红色的血迹。
“你就不能爱惜点,这只手也要废掉么。”身边的同伴塞给他一支烟,接着气急败坏的帮他处理伤口。
“怕什么,我们赢定了。”
听到男人的话,同伴的动作顿了顿才继续下去:“忍者**真可怕。”他想起从瞭望塔上看到的战斗,想起来塔上指挥他们方向的孩子,想起敌人后方的爆破。
“嗯,很可怕。”脸上有疤的男人坐过来,从yao里解下酒壶,抬起来灌了一大口,“因为他们从这么小就和我们干一样的事情了。”他伸手比了一个高度,恰好是飞镰的身高。
他们放弃了童年,放弃了像普通人一样的幸福,三伏三九的锻炼,游走于所有危险的边缘才换来这样的可怕。
“至少他们是和我们站在一边的。”独臂的男人叼着烟,突然话锋一转:“你快点,我只有这只手了,烟要烧没了。”
同伴用力勒紧绷带,不意外的听到对方一声惨叫,他还是从对方zhui里拔出烟,弹掉烟灰,又塞了回去。
而城下的僵持还在继续。
雷之国的队伍一阵*动,人群分开,有人从后面走出,似乎是敌方大将。
“泉正则!我知道你在!叫一群忍者挡在前面叫什么意思!”男人大声喊着,仿佛最后的挣扎。
一道人影从城墙上跳下,泉在对方一脸你中计了的欣喜中抽出长刀,用力一划,在桥面上留下一道痕迹。
“只要我还在,你们就别想踏过这道刀痕。”阳光从地平线上照sh_e出来,男人和刀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仿佛真的有那么一道痕迹拦在火之国与雷之国之间,不可动摇。
划地为痕,身后河山大好。
“杀!杀了他们!给我杀光!攻城车!冲过去!”随着这一声命令,雷之国有人推着攻城车向着桥的方向过来,泉微微俯身,正准备掠向敌人,却发现身后有人比他更快。
“咄咄咄**”被钢丝相连的手里剑在木头上钉成一条笔直的线,飞镰将手里的钢丝扔向身边的透,对方接过之后立刻施展出龙火之术,火焰延绵到尖木桩上。
而飞镰也同时结印,雷遁·千鸟千本。
雷电与火焰撞击,爆炸的力量打碎了木桩,这一系列动作完成的极快,攻城车从中间裂开向着两边倒下,士兵才如梦初醒一般的开始闪避。
“交给我们吧。”拍着泉的肩膀,秋本这样保证。
接着是毫无悬念的对战。就算之前消耗了大量体力,就算雷之国人数众多,但失去了可以战斗的忍者之后战况也就一边倒起来。
太刀架住对方砍过来的刀,飞镰一脚踹向对方的腹部,士兵向后倒飞出去,刚解决一个敌人的泉回身出刀,砍下了他的脑袋。
河谷城的城门打开,火之国的士兵提着刀冲出,大旗在风里被吹得猎猎作
响,一片金戈铁马的景象对上了雷之国开始残缺不全的军队。
终于有士兵开始后退,恐惧使得双tui都开始颤抖,失血让大脑无法思考,body终于遵循本能行动,全身都叫嚣着要活下去,第一个之后是许多的后继者,手丢掉快要拿不动的刀剑,连滚带爬的逃走。
“追!”火之国的士兵大喊着超过了桥上的忍者,之前的被动挨打让他们积累了不少郁气,现在大好机会摆在面前自然不会错过。
泉刀将刀尖横起,拦在众人面前,明显的表示不用追了。士兵们立刻停下,身后河谷城的城墙上人影错错,打开的城门前火之国的士兵和木业的忍者相互搀扶着站立,他缓缓抬起刀指向天空,宣告着这场战斗的胜利。
“哦!!!!”欢呼声几乎震撼了天地,谁都知道,这场僵持了一个多月的战斗,不出意外就到此为止了。
接着就是收拾战场。
鼬和加贺找到飞镰的时候他正坐在城墙上处理身上的伤口,孩子伤的不重,但查克拉消耗不少,body的自我愈He能力变得不大好,只能和普通人一样,撒上药物之后包好绷带。
他喜欢站在城市的高处眺望远方,就像他喜欢在回廊上喝茶午睡一样,后者是一种渴望已久的安逸,而前者——
每每看到那种景色,就会觉得自己好像多了解了一点哥哥的做法,虽然到死都没有能放弃仇恨,但的确平静了心灵,然后在那样广博的风景之前他就会产生一种山河空念远的寂寥_gan。
“小子,你居然受伤了。”加贺跳到城墙上看着飞镰说。
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鼬坐下,飞镰也不理加贺的话,反正不受伤什么的,自己都清楚自己_geng本不可能做得到。
鼬坐在一人一猫身边,双脚悬空,黑色的眼里一片shen沉。
“鼬少爷心情不好?”加贺问:“刚才就一直没表情。”
“飞镰,”叫了一声好友的名字,鼬问他:“你记得第一次杀人的_gan觉吗?”
第一次杀人?随着这个问题飞镰想起了很久以前,记忆一片模糊,但真正意义上,自己清晰认识到的第一次杀人却不是由自己亲手完成的。大概在那之前,也_geng本没有将敌人放置于与自己同等的高度吧。
“第一次?我把一把短刀ca进了一个快死的人的脖子,拔出来的时候他的血溅了我一手。”他说的是这辈子,出了灵猫之里之后的日子。
犹豫了一会,鼬还是问:“没什么_gan觉吗?”
“_gan觉?我那之后发现他带着的食物是r干,红色的那种。结果我和小苍又饿了一天。”飞镰想大概是心智还没有成熟就被扭曲了世界观,他对于这些要容易接受许多。但nei心依然无法适应。更何况鼬。
“杀人,战争,这些东西都是不对的。”鼬握紧双拳说。这种话他永远不可能对自己的父亲或者老师说出,就算是这时候,也只是如同疏解一般的自言自语。
抿着zhui,飞镰也不知做何回答,他和鼬的认知从很久以前就不相同,就算面对战争,面对人命单薄到只剩一个数字,他最多也只是有种生命被轻j_ia_n了的不适应_gan,但从来没有这样清晰而直白的对错。
“当然是不对的。”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男人向着孩子点点头说:“我来谢谢你们。”
摇摇头,鼬回答说:“没有必要。”这是我们的任务,所以没有必要。
“不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如此说了一句,泉也没有坚持,只是站到鼬的身边,他指着城下问孩子:“你看到什么?”
城下的尸体已经被收走,红色的血ye也被清亮的河水代替。只有折断的战旗,破损的武器在一片焦黑的土地上缅怀着生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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