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天空颜色很浅,即将来到的梅雨季节让云朵都带上了烟灰色。飞镰揉揉眼睛,重新看向身边的小孩,发现他一直盯着某个地方,目不转睛。
顺着佐助的视线看过去,飞镰发现墙角的位置长着一株不知名的杂草,条形的叶子杂乱无章的从砖瓦与青石板之间挣扎出来,蓝色的小小花朵在风里舒展着身姿,摇曳不定。
“墙上也能长出花来吗?”小孩的声音好像只是思及如此的自言自语。
“不,那个地方是有泥土的。”飞镰说着起身走过去,将植株的叶子从_geng部轻轻压下,露出了青石板旁的一些褐色。“看吧。”
“就这么一点点?”佐助也抱着小苍跟了过来,蹲在旁边仔细看。
“嗯,植物就是这样,哪怕一点点土地也能生_geng发芽。”飞镰说。
“就像木之叶?”佐助想起哥哥曾经跟自己讲过的有关木叶的火之意志。
“对,就像木之叶,生生不息。”拉着小孩站起来,两人重新回到门槛处坐下,飞镰继续说:“所以这里是最好的地方,只要在这个村子,就永远不会失去希望。”
可是上辈子的我却必须舍弃这些,那个时候希望这个词变得毫无意义,不计后果的变强才是唯一的出路。富岳所说的,近似于急功近利的急躁,就是那时养成的习惯了。
时间太短,短到必须不择手段。
“可是为什么呢?”只要是孩子,就会对世间的一切充满好奇。
“我小时候以为所有的植物成长,开花都是因为有妖j经过。”飞镰回忆起很小的时候听说的故事。
“咦?妖j?”佐助睁大眼睛,身子也转了过来,一脸你快继续说的样子。
“我哥哥跟我说,只要有妖j路过这样的土地,他们就会撒下一粒种子。然后那些种子就会生_geng发芽。等到有一天再有一只妖j经过,它们就会开出美丽的花。”那是很小的时候哥哥说过的故事。
“真的吗?可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
看到小孩有些失望的脸,飞镰接着说:“我哥哥还说,只有拥有特殊的眼睛和纯洁的灵魂的人才能看到他们。”
“唉”小孩将尾音拉得老长,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的开口:“会不会是写轮眼?写轮眼不就是特殊的眼睛吗?”
“是也说不定A。”飞镰回答。
“那后来呢?”佐助问。
后来?后来yi_ye之间我
失去了所有天真和任xi_ng的权利,无忧无虑的心境被各种复杂的_gan情替代,并且任那些_gan情灼烧了自己一生。
“后来就忘记了。”他只能这样说。
“为什么会忘记?飞镰哥哥你开了写轮眼没?你有没有看到?”
“我是看不到的。”双手环住膝盖,飞镰告诉他:“我在明白生之前先见识了死,可能算纯粹,但绝对不是纯洁。”我早已满手血污,所以才会羡慕你,所以才会不希望你和我一样。
“什么意思?”小孩歪着头问。
“唔,因为**因为我之前在战场上A,在那里想要活下去得做很多事情。”换上一个轻松的表情,飞镰问身边的小孩:“不说这个了,等你开眼之后就可以看到了也说不定。”
“可是我也会上战场的吧。我要做一个很强的忍者,那就也要上战场的吧。”佐助黑色的眼睛直视着前方的街道。
“其实没关系的,就算成不了优秀的忍者也没用关系,还有你哥哥会一直都爱你。”无论那种爱会将你们推向一个多么扭曲的命运,但爱本身从未改变。“你只要一直这样就好。”
“才不要!”小孩站起来,kua开一步站到飞镰面前:“佐助要变得很强,然后才可用帮到哥哥!”
那个时候街道上刮起了一阵风,将小孩宣言一般的话语吹出老远,最后融入天地之间的一片荒芜,与高山同寿,被流水铭记。
“A!是哥哥!”刚刚还在说着豪言壮语的小孩转头看着街道上走过来的人影,一把丢下了抱了一下午的小猫,叫着哥哥扑了过去。
伸手接住被扔下的小苍,飞镰安抚着炸毛的猫一阵好笑:“都被丢下多少次了,你还不知道要做好准备。”
“喵!”
街道那边,较大的孩子已经把较小的那个抱起来,兄弟两脸上洋溢的笑容_gan染了所有目击者的心情。
鼬的小队是在一个周一的上午出发,飞镰坐在地板上,最后一次清点需要带走的刃具。将各种型号的匕首和短刀一字排开在棉布上,用搭扣固定,然后卷起,与备用的手里剑与苦无一起封进卷轴,基本的疗伤用品、兵粮丸和起爆符放进随身的刃具包,拿出一卷绷带缠到手臂上,遮挡住书有“剑”字的封印咒文。抬起面前从吉良处借来的太刀,擦拭干净之后对着刀刃看了一会,确认刀身没有任何损伤,归刀入鞘,最后同样封印进卷轴。
做完这一切,孩子重新回忆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遗漏之后才穿起长袖的贴身_yi物,最后tao上宽松的和_fu,将所有的战斗状态伪装起来。
和以往每一次一样,他需要去和橙交换身份,然后这次橙将代替他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
拉开店铺的门,婆婆正揭开煮好的红豆汤的锅子,一阵白茫茫的雾气中老人的脸有些模糊。
向婆婆道了早安,飞镰拿起桌面的早晨,拉开店门,回头对婆婆说:“我出门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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