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shenshen,寒蝉吟鸣。
黑暗中密林shen处有一团火照亮了四周的环境,也照清了火堆旁的两名男子。
高渐离眉宇间似乎有些疲惫。
“呐,喝点酒提提神。”荆轲递过一个酒袋给对面的人。
高渐离望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打开手中黑色布,拿出琴出来。
荆轲把脑袋往靠背后的树杆一靠,唇边zhui角全是笑意。
他说:“我以酒解劳,你以琴抚忧,正好,再好不过了。”
他自己是一向喜欢酒的,喝酒之后的body心窝暖暖的,仿佛洗了一个舒舒_fu_fu的热水澡。
疲劳、倦怠,甚至那种担忧的心情也一扫而空。现在,他的_gan觉好的要命。
何况
月弯高挂星幕,夜风徐徐,幽雅空灵的琴声悠悠响起。
皎月、好酒、悦琴、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火光映照高渐离恬淡俊美的脸廓,微微垂敛的睫毛半遮住黑色眼眸。
这一幕就像一个画风淡雅的水墨画。使荆轲体察到他淡然的悲伤情绪,却一点也不腻不烈,仿佛只是他身边的一片落叶那样轻轻飘过。
荆轲的目光有些飘忽,他觉得有些奇怪了,同样是琴师,眼前的人给他的_gan觉和旷修相处时的_gan觉却又截然不同。
与旷修在一起,他有很多话题可以聊,像真正的朋友那样交谈。
而眼前这个人,他只是简简单单地坐在那里,便有一种让旁人舍不得打扰这宁静画面的错觉。
这一路上,基本是他先开口说话,否则高渐离决不会无缘无故与他聊天的,况且这个人的个xi_ng也不像是擅谈的人。
也许他所有的心情都投注在琴声中,悠悠传递,而无人知晓。
“喂”荆轲说,决定打破这安静的气氛。
两人隔着一堆火的距离,荆轲的声音不高,虽然刚刚喝过酒,可听到高渐离耳朵里却有些沙沙的,那种沙沙的清亮的声音,里面还带着笑意,透着一gu阳光的味道。
“我有名字。”高渐离并不抬头。
“我知道,小高嘛。”荆轲靠在树杆上,仰望夜幕上的弯月,淡淡开口:“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喜欢琴呢?”
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拂过琴弦,高渐离不答反问:“你又为什么这么喜欢喝酒?”
“呵呵。”荆轲晃了晃酒袋,笑道:“因为它会使我快乐。”
“是吗”高渐离抬眼看他,语气平平淡淡:“酒喝多了只会伤身。”
“什
什么?”荆轲的声音有些惊讶,嘟嚷:“你说这话还真是和他们一样A。”
“对了,你认识他们吗?我在燕国结交的那些朋友。”
“不认识。”高渐离觉得荆轲问得很傻,他怎么会认识他的朋友。
“可他们好像认识你,说你将来必是著名的琴师呢。”
“那又如何,虚名浮利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高渐离闭目,_gan受着徐徐夜风,五指在琴弦上拨动。
“你真的不认识他们吗。”荆轲语气带着淡淡的遗憾,说道:“他们都是很不错的朋友,你真该认识他们。”
“朋友可以广交天下,知音却难觅。”
荆轲听了忽然嗤笑:“我忽然觉得你和旷修有点像了,那家伙也是在抱怨知音难觅呢。”
高渐离不置可否,他望了望夜色,随后用黑布将琴包裹回去。
荆轲看着高渐离收起琴,知道这个人要休息了。
于是,他伸了伸懒yao,呵欠连连:“你睡吧,我来守夜。”
高渐离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荆轲嘿嘿一笑,神色自若:“前几次算是意外。”
之前,两人算是轮流守夜,但是轮到荆轲守夜的时候,他却不小心睡了过去。
这个自然也不能排除酒喝多的因素。
好在这一路上没出什么强盗土匪,刺客暗杀。
荆轲的脸皮也厚的很,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高渐离摇摇头,坐在荆轲一臂远的树杆上倚靠着闭目睡觉。
直至后半夜,两人却不这么愉快了。
乌云遮蔽了月亮,风声依旧,天空却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
最先_gan觉到雨滴的,却反而是荆轲。
“哎呀——怎么下起雨了。”荆轲慌忙起身,愤懑地对愈下愈大的秋雨挠头抓脑的,那动作活像只猴子。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附近可没有什么可避雨的地方A。
火堆早已被浇灭,正在雨中冒着最后一丝灰烟。
荆轲推了推身旁的高渐离,叫醒他:“小高。”
高渐离醒来,自然发现不妥。他淡淡叹口气,这雨下得真不挑时间。
抱起琴,高渐离打算找避雨的地方。
_yi袖却被扯着,荆轲的声音响起来:“小高。”
高渐离回头,只见荆轲一手指着头顶上的一簇树叶。
他顺着对方手指抬眸,一脸恍然。
那枝杆上密密的树叶倒是遮挡住了大部分的雨滴,只是地方会不会太小了点,两大男人
荆轲可没有高渐离想那么多,他擦擦脸上水渍,立即拽着高渐离跃上了枝头。
将高渐离缓推至靠近*树杆枝叶繁多的那一侧,他选择蹲在外侧。
“”高渐离看着荆轲理所当然做这一切并毫无自觉的样子,心里又对荆轲多了个认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