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既然没有明说,白玉堂就假装当那句话不存在。对于那本没看完的笔记,他原先还有些遗憾,并且还有一探究竟到底的心思,但现在比起展昭身上如同笼yinJ在迷雾里,数也数不清的谜题时,这些有关“齐木沙死因”的nei容已经算不了甚么。白玉堂相信,自己只要解开展昭身上的问题,一切就引刃而解,果然所有的焦点还是在展昭身上。
白玉堂不露声色地按下心思,又想了想。“我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知道了你很多事,而你又觉得我不该知道,会把我杀人灭口吗?”他挑起眉,忽然用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语气说。
展昭眼中闪过讶然,像是_geng本没料到会有这样的问题从白玉堂zhui里听到。“这是个冷笑话吗?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可没兴趣为你担上杀人罪名。”
白玉堂好似有趣地继续挑高了眉毛,“也是,我多此一问了。既然你都拿我没办法,我应该更加肆无忌惮一些才行。”
“肆无忌惮?”展昭皱眉,而后释然。“白玉堂,甚么是该知道的,甚么是不该知道的,在没有发生之前,谁也不能准确判断。”他暗自微微叹息,把手轻轻放在白玉堂的肩上,“平心而论,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有麻烦,做任何事都小心一点,你只要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这样的话,展昭大概二十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说。
虽然,他们彼此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
而这样的展昭,居然neng去一些素日淡漠的_gan觉,露出一点浅而微淡的暖意。
白玉堂有那么一刹那怔愣,他拿这样的展昭完全没辙,向来伶俐的口齿也和电脑死机一样,半天蹦不出一个字。他知道用一句俗话来说,展昭是个好人,虽然这样形容有些矫情,但他找不出第二个恰当的词,因为展昭说话的时候,自己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诚。他习惯与旁人保持距离,是因为从来还没有一个人真正看到他在想些甚么吗?
白玉堂陡然生出了千百种滋味,也不知道是甜的还是苦的,是愉快的还是烦恼的。
于是,那种他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甚么心情的_gan觉又冒了出来。
白玉堂_gan到有点无力,碰到展昭他怎么就潇洒不起来了呢?
翻了个白眼,白玉堂心头百_gan交集地抱起手臂,没由来地轻叹口气瞟人。“你这说得我好像很不靠谱似的!”这话说完,他突然_gan觉自己好像是挺不靠谱的。四哥把他放在展昭身边的借口是——这是个人偶,然而他好像完全没安分过,不太符He一个人偶的要求?
“不靠谱?”展昭漫不经心地问,问的节奏快慢掌握得恰到好处,看似不解,其实是把问题抛回给白玉堂。
“不管我靠不靠谱,你就一点都不好奇你那个朋友为甚么要把我放在你身边吗?”白玉堂看着展昭的眼睛。
“好奇?”展昭怔了一下,笑笑,“假如他愿意告诉我,他自然会告诉我,假如他不愿意告诉我,我问也没有用,而且当初是我自己答应下来的,他也没有B我必须接受。”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兴趣。”
“就这样?”白玉堂又上下打量展昭,像展昭这种明辨事理的人是怎么和四哥那个痞子凑在一起的?真难以理解。
展昭莞尔,“不然还能怎样?”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我们先回去吧!我借口找资料,也不能拖太长的时间。”
之后的日子就像沙漏里的沙子,细沙从流砂池狭窄的管道慢慢、慢慢地滑落着,一天,一天,一天,一天**日子就这样过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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