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流沙墓,大家的心情顿时放松下来,考虑到黑眼镜他们很可能带领族人再来一趟,我们就没填住洞口,而是在四周找了些石头来把它堵上。
费了好一番功夫,众人这才干完,并没有歇息,一鼓作气地向清虚观前进。
如果说在来时的路上我们都是怀抱激情的话,那么现在就像是激情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失望说不上,但总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胖子还对那些不能带走的明器念念不忘,也就说说一说过过zhui瘾罢了,他做事儿还是有些分寸的,倒不至于再回去把那些偷回来。况且这些明器又不能出手,就算烂在手里了也不过就是件收藏品,对于胖子这种现实主义者来说,那更闹心。
黑眼镜边走边笑,道:“要不胖爷,这样,我们肯定还得来一次,把里
面那些东西全清了。你要是愿意的话,我雇你帮忙,你看怎么样?”
胖子“咦”了一声,上上下下看了黑眼镜一通,道:“大人,咱可得先说好了A,清货可不是普通的活儿,就算这斗儿咱探过一遍了,那也得这个数儿。”他说着,一手悄悄比划了一个5
明祥笑道:“胖哥不必担心这个,钱好说,主要是里面的东西,漏一点儿都不行。您也知道,到时候下来的那些老头老太太不像咱们皮糙r厚,可禁不住那些东西一下子来的。反正四哥家底儿颇丰,别说这个,”他说着也比划出一个5,“就是再来一个也成A。”
黑眼镜虚踹一脚过去,道:“还敢宰我,你小子没工资了!”
胖子乐了,嘿嘿笑了两声,“那敢情好,也算胖爷这一趟没白跑,这活儿我接了A,啥时候动工随时招呼着。”
说定了胖子,黑眼镜又看了看我,笑眯眯地道,“小邪,你有兴趣没?”
我摆摆手,要不是这是个一知半解的连环事件,我压_geng儿就不下来了。人家倒斗玩的是_C_J_,我玩的是命。再加上黑眼镜自己都说了是清货去的,我自认还没那个斤两,就不去凑热闹了。因而回绝了他。
见他又把目光转向闷油瓶,立马把闷油瓶拉到身后挡着,“他也不去,你别白费那个力气了A。”
黑眼镜见我这架势,啧啧了两声,对闷油瓶道:“小张,真没看出来,你家教甚严呐~”
“**”
回去的路上大家一路说说笑笑,并不觉得时间很长,想来云娘小T的时间牵扯了三个斗,在西安荆晚儿墓那次我们一路被树胎追着打,别提有多狼狈了,到了贺兰耶律楚材那儿也没有多大改善,最后还是炸了山壁落荒跑出来的。唯独这一次,终于能像个人似的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走出来了。不得不说,这真是量的累积,质的飞跃。
等我们一个个从灶台里爬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正是下午时分,天气十分不好,还下起了淅沥的小雨。大伙一商量,反正准备的食物还有剩余,就先不急着走,在这里休整一下再动身。
当下由胖子、程子并明安明祥四个人收拾了厨_F_,煮起一锅食物,大家囫囵吃了,纷纷找地方补一觉。
我找了一间_F_子粗粗打扫了一下,从背包里拿出块布铺在地上,招呼闷油瓶过来歇一会儿。
在闷油瓶身边,我禁不住回想着这一系列的事情,最终除了_gan叹纳兰明珠与卡米拉有缘无分之外,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纳兰明珠爱卡米拉,为了她设下这一环tao一环的计策,想留住她却又不想违背她的遗愿,而卡米拉呢,她未必不爱纳兰明珠,异国公主背井离乡流亡至此,再多的痛苦和不安都仍然庆幸,还好身边还有个人能够信赖依靠。
只是他们一个是日渐失宠的朝中重臣,肩负着家族的兴衰,一个又是凄苦伶仃的流亡公主,前途难测,不论是身份还是环境,都不会允许这段_gan情开花结果。于是纳兰明珠就也只能用这样隐晦的方式记录、传达。
我想着想着,突然想到,还好我当初遇见了闷油瓶,并且一直都跟在他的身后,没有走散,也没有退*。
这大概是我这二十几年平淡无奇的人生中做的最好的一件事了。
我抬起头,闷油瓶也正看着我。
这一觉醒来竟然就到了第二天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黑眼镜跟程子两个人把灶台稍稍掩饰了一番,留下生xi_ng沉稳的明安留在这里看顾着,
免得别人误闯,剩下人便纷纷收拾行李,准备打道回府。
犹豫黑眼镜跟明祥急着回去向族长回报,程子不招族长待见就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胖子跟霍晴是直接回北京。他们一个要去看看自己的店,一个周一还有课要上。宁瓦全这一路下来,跟我们处得也算不错,如今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想是以后共事的机会也不多了。至于高加索人,这会儿一门心思扑在宁瓦全身上,肯定是要跟着他一道走的。剩下杨映、鬼三以及我和闷油瓶,当然也是各回各家。
我们几人在火车站别过,就各自离去了。
从驻马店到杭州并不太远,第二天一早,我和闷油瓶刚从火车上下来,二叔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二十分钟以后,我跟闷油瓶等到了来接我们的小赵。
小赵开着一辆半旧的尼桑,我一上车还没坐稳,他就一踩油门,“嗖”地开出老远。
我顿时跟闷油瓶滚作一团。
“小三爷,对不住。”小赵朝后视镜里看了看,转头抱歉地对我说道,“最近形势紧,独臂梁那伙儿人被二爷打得厉害了,狗急跳墙呢。现在出门做事都得小心着,这次二爷让我来接你们,就怕后面有尾巴不长脑子撞上来。”
他这么一说,我才醒悟过来。当时我在九堂会上风光了一把,结果转身去黑眼镜老家躲灾去了,紧接着就进了斗里,而二叔这边估计形势不那么好的。
我问了他两句,他含含糊糊地说了,并没有说出什么个所以然来,我心想着看来二叔那里确实紧张,抽不出人手跟我玩儿,来的这个小赵八成也接触不到圈子中心,因而才这样一问三不知。
我看了闷油瓶一眼,他仍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不知为什么,我也一下子平静下来了,索xi_ng不去瞎想,趁到达之前多养养神。
车子沿着几条大路,直开到省政府近旁的一家酒店,我心里惊奇了一下,面上倒是没有表现出来。
小赵去停了车,过来引着我们往进走,直上了9楼,转了几个弯,停在一间门前,抬手敲了敲。
来开门的是个我不认识的年轻人,小赵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又递了_geng烟,说道,“这是小三爷,二爷让我接他们过来。”
那年轻人拒绝了烟,听了这话,倒是抬起眼睛看了我一下,不过注意力很快就被旁边的闷油瓶xi引去了,突然“啧”了一声。
他那一副看到外星人的表情搞得我也有点紧张,跟着扭头看闷油瓶。挺好的A,也没有_yi冠不整啥的**
年轻人道顿了一下,迟疑道,“这位是**哑巴张兄弟?”
小赵想答,这时却又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人,呵斥说,“人都来了,反倒让你们给堵在外面,叫二爷等着,像什么话。”
这人大概四十岁上下,面上有一道淡淡的伤疤,看得出那都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了,不过也正是因为这道疤,让这人本来就严肃的脸显得更加不近人情。
小赵和年轻人被他这么轻描淡写的一说,都不作声儿了。这中年人才对我说道,“小三爷进来吧,二爷在里面等着呢。”
我看了一眼闷油瓶,抬脚跟上去。
一进屋,就看见二叔在一张桌子前面坐着,手边搁了一杯还冒着热气儿的茶,脸上还是那副什么也看不出的模样,全然没有我之前以为的沧桑疲惫啥的,反而莫名其妙地显得干劲十足,这让我先前心里生出的愧疚_gan顿时有点不知道往哪儿摆。
见我跟闷油瓶进来,二叔抬了抬下巴,指着凳子,简洁道,“坐。”
我乖乖坐下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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