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京以来,整整一个月朱厚照都在没有再皇宫一步。他的神色平静,有条不紊地处理了宫中一切事物。然而听着手下暗探不断传来的消息,听着整个江湖的人都为了这普天之下,最具盛名的两个剑客的生死决战疯狂之时,他却似乎毫不关心。
即便是先前听说,叶孤城伤于唐门毒砂之下身负重伤甚至将要命不久之时,也未见他的表情有变过。他的心在此刻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噬人的湖岸,再大的石子丢Jin_qu,也再掀不起一丝波澜。
这种反常平静似乎都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让周围的人处于本能地都不寒而颤。
到是朱颐卿日子过的逍遥,蹲在角落里一边啃着瓜子,一边把手下传来的最新消息,饶有兴趣地当笑话听。尤其是各种暗探里那些个里有才的姑娘捕风捉影出来的小道消息,更是把乐的得不行。
尤其是那个冷面暗卫长和陆小_chicken_你追我赶的爱情故事,什么你惹麻烦我解决,简直听的朱颐卿目瞪口呆,差点儿从树上滚地下去。连连直呼燕亦也有今天。
要是实在无聊还可以去挑拨挑拨新上任的统领霍天青。至少近来他表兄那里是不敢再去了。
就这样便到了九月十五日。
天威难测,九重天子的威严,那些个所谓的奇人异士,英雄豪杰,也没有那一个是敢轻犯的。
可偏偏却有那么一些野心勃勃的乱臣贼子,做着权势滔天的美梦,妄图要颠覆社稷,改朝换代。
而最可悲的莫过于自己的心上人,也偏偏是其中的一个。
朱厚照自嘲的笑笑,只草草地留下几个江湖中堪堪到了一流的渔家兄弟,而将其他人全部派遣了出去。只静静的等着叶孤城的到来。
这几日发生的太多了,其实表面装得再平静,可心中的惊涛骇*,复杂难言却只有他自己知晓。
叶孤城尽然愿意如此布局,甚至如此放下身段,甘愿自污也要混淆众人的眼线。作为一个绝代剑客,他甚至派了替身去应付与西门吹雪的决战。利用了西门吹雪
的骄傲,算准了他不会一个身负重伤的人决战。可他如此,又把自身的骄傲置于何处呢?
这一刻,朱厚照甚至自问,自己真的有那么了解叶孤城吗?孤傲离世的飞仙,能屈能伸的枭雄,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月上中天,朱厚照也就这么坐了整整半夜。月光透过薄薄的碧纱帐,照在他的脸上。
在月光下,纱帐如云如雾。依稀却可以看见这外面站了两个人。
朱厚照掀开链帐看向他们,这其中一个人正是伺候他的太监福然,另一个看其身形却正也是个挺拔修长的年轻人。
灯光忽然亮起,这年轻人却是长的与他足以九分相似。
“袍色明黄,领袖俱石青片金缘,绣文金九龙,列十二章,间以五色云,领前后正龙各—,左右及交襟处行龙各一,油端正龙各一,下幅八宝立水裙左石开。”
正是皇帝的朝_fu。
朱厚照淡淡看他一眼,道:“龙袍着身,你想当皇帝?”
年轻人大笑:“九五至尊的位子,谁不想做。”
朱厚照也朝他笑了笑,道:“你若想要这个位子,朕可以成全你。”
年轻的南王世子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忽然笑的不能自已,畅快异常“你要向我求饶?”他半眯着眼,神情不可一世,似乎已经看到了此刻这个天下至贵的人卑微求饶的样子。
朱厚照差点被他逗乐,他摇摇头,用耐心引导孩子一般的声音诱哄道:“或许你可以做到呢?只是现在还远远不够**能让你有信心来B宫的,总不可能只依靠这么个老废物吧?你该是有底牌的,一个足够让你傲世朕身边守卫的底牌。让朕看看吧,用它来夺得你想要的。”
南王世子的眼神果然变了,他自然听出来帝王的嘲讽与不以为意。
老太监的脸扭曲了一下,他从七岁入宫净身,一辈子谨言慎行,小心翼翼,活的就像一条狗,无时无刻不再揣摩帝王心意。可此刻他却仿佛消失粉碎的骨气突然都回来了,在一名帝王的面前硬起了yao杆。恶意道:“皇帝都已经大难临头了,还如此狂妄!”
朱厚照长叹一口气,道:“到底,是谁狂妄。”既然好说请不出来,那么,B出来就是了。他收起那漫不经心的样子,眼神锐利的看向南王世子,薄唇轻起,神情冷漠:“斩。”
剑光流动,星芒闪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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