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施世骅到来时,对于自己受到的殷勤欢迎,虽然表示了不能理解,但是却仍是欣然接受了。
不过,虽然没受到什么冷遇,到底也是没招到胤祉的边儿的。毕竟,胤祉本就不想见他,再加上有李德全的刻意阻拦,施世骅脸皮再厚,也是不敢硬闯的不是。
不过,这小小农家不过就那么大一块儿地方,任是再躲避,也总是会碰上面的。施世骅到底是个有品有阶的官员,他不愿意住别地儿去,侍卫也只好将自己的屋子让出来,在旁边的仓_F_nei随意搭了铺子凑He着住。
胤祉这边,暂时还没有去理会施世骅。毕竟高全喜等人尚未回来,不能只听取陈大的片面之言,还需要多方查证才是。所以,直到高全喜几人回来,胤祉才同施世骅开诚布公的shen谈了一次。
“农舍简陋,施大人住的还习惯么?”胤祉到了杯茶给施世骅,笑着寒暄。
施世骅难得见到胤祉,虽然不是很满意胤祉对他的称呼,却也仍笑着道:“三阿哥堂堂皇子贵胄尚且能住得
惯,何况世骅一个小官呢?”
“哈哈哈**施大人说笑了。皇阿玛一向教导我们兄弟克勤克俭,时而都会亲身下田,鼓励天下耕种诸事。我们兄弟,有时也跟着皇阿玛到庄子里去。这里自然比不得皇家农庄,但是却是别有一番怡然的。”
“万岁总是这般体恤天下百姓,如此,倒是我们这些为人臣子的,比起万岁,实在差的太远了。”施世骅不无_gan慨的道。
“说起这个,我倒是觉得,天下人确实未必都能如皇阿玛一般行事,但是,做官员的,不能体恤百姓也就罢了,若是再搜刮民脂民膏,那可真就是天理难容了。”
施世骅仿佛想到什么一般呼xi一窒,叹息般的笑道:“三阿哥也是个体恤百姓的。”
胤祉笑道:“胤祉倒是不敢担这几字,只是,施大人一方父M_官,想来即便不能担起体恤百姓之责,倒是能够做到不搜刮民脂民膏的吧?”
施世骅笑容一僵,“世骅目前为止,也只能做到问心无愧罢了。”
“施大人,能够做到问心无愧,已是很不易了。只是不知道,施大人是对你润州百姓无愧,还是对整个施家治下的百姓,都无愧呢?”
施世骅沉默不语,胤祉继续道:“世骅,不知道咱们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你的为人我能让我信任几分?”
施世骅凄然一笑,“三阿哥若是知道我的心思,就该明白,我究竟有几分值得您信任。”
“世骅,咱们不打这哑谜了。你一向知道的,我从来将你作为我的好友,所以从未拿自己的身份说事儿。那么世骅,我希望你能同我说个实话。”
“三阿哥总是这样,您不知道,有时候,您说话是最伤人的么?那三阿哥希望我说什么实话呢,是说对你的_gan情,还是说为国为民?”
“世骅,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你该明白的。世事伦常,并不是我们想打破就能够打破的。世骅,告诉我,施侯爷所作所为,你有没有参与其中?施家其他人,有没有参与其中?”
“三阿哥,没想到一向不问世事的您,才来这岛上几日,竟是知道了这么多事情。看来,父亲大人,确实小瞧了您。”
胤祉皱眉道:“世骅,无论施侯爷怎么看我的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胤祉握住他的手道,“你,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施世骅眼nei饱含柔情的望着胤祉握着他的手,“有没有关系又如何,这是抄家灭族之罪,即使皇上仁厚,不追究我施家无辜之人,但是我兄弟几个,又怎忍心看老父shen陷囹圄,甚至丧命?”
“世骅,你别担心,皇阿玛一向仁厚。施侯爷于国到底有功,功过相抵,皇阿玛当不会做得太绝。”
“常言道,狡兔死走狗崩。我父亲已是年迈,对皇上来说,也许已经是弃之不无不可之辈了,天子之意,无法揣测。”
回握住胤祉的手,“三阿哥,您在京中时,我就听说过,您宅心仁厚,shen得陛下宠信。世骅想求您**”
胤祉抽回自己的手,“世骅,别说,你当知道,有些话一旦出口,便再难收回了。皇子与外官,不得结交,何况是我与施大人。若是我开口求情,恐怕皇阿玛会判得更重。不过,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我自会想办法找人求情的。那现在,你告诉我,你与此事,有没有关系?”
施世骅闭上眼,轻轻摇了摇头。胤祉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施世骅缠人了些,但是据每年官员政绩的考校,他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官。不止他,施家几个兄弟子侄,
没有一个孬的。
施琅的确是个教子有方的父亲,但是却并不见得是个体恤百姓的好官。胤祉其实早该发觉的,这施琅的每个府邸,规模巨大,陈设j美。即使没住人,却仍是极为j致奢侈的。
这样的府邸,却是连他的阿哥府都比不上的。而且官员不得经商,施琅的财富又是何处得来?胤祉没有怀疑过,可是自从从陈大那里听说了施琅在岛上的作为,再一联想,自然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施家子弟,遍布朝野上下,虽然没有做京官的,但是却都在地方卓有成绩。若是真的动了施琅,怕是民心所向,很难不产生动摇民心的影响。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