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都没想就扑了上去,像头发疯的牛一样,但还是晚了一步,眼看银光一闪,对着闷油瓶的喉间去了!
闷油瓶反应很快,但是他终究完全没有准备,只是凭着本能微微向后一仰,喉间立马牵出一丝血线。情急之下我_geng本没来得及想,只能拿手去挡刀。那人似乎很顾虑我,去势一顿,刀尖猛地往下收,原本要刺穿我手掌的刃一翻,划开了我的腕子。虽然他的犹豫只是极其细微的停顿,但在我眼中就好像是慢动作一样,反手一把敲掉他的匕首。那柄匕首随着在空中划了道弧线,唰的一声ca入了水底。
我乘机把人扔进水里。
他踉跄了几步稳住body,在一米之外冷冰冰地望着我,脚下是森森的游鱼。
“吴邪!”小哥在我背后惊呼了一声。
我们几乎像是同时被按下了按钮,向对方扑了过去,伸手就揪了彼此的领子往洞壁上压。他的手势跟我一模一样,只是我出左手他出右手,毫无章法地扭打在一,搞得跟当年陪老痒在街头斗殴似地。明明是肖像到不可思议的两个人,却一拳又一拳恨不得把对方揍得嗝屁,脚下溅起一溜的水花。他那刀割得可不客气,血一直在淌,染得两个人满头满脸都是,没打几拳我就觉得满身都冷,右手腕上麻得几乎没有知觉。问题是那些盲鱼闻了血气都发疯,不停地游过来想咬我。水本来就只到脚踝那么shen,有几条他_M还跳出来,狠狠叼住了我的小tui肚子。我疼得钻心,但是连嚎都不敢嚎,怕一口气xie了就再也蓄不起来,赶忙neng开他退了一步。
我们那二流子拳脚,打起来就跟扭麻花似地,难得分开。小哥乘势捉着刀ca进我们中间,刀上一溜血,那些盲鱼蓦然间全掉头游走了。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吐了口血痰。眼光所掠突然发现那人站在水里,脚下却是虚的!我除了一个虚虚倒影,竟看不清他的tui脚!
我又低头看看,我自己却是连影子都没有!
我听到岸上黑瞎子在拐角处大喊:“怎么回事?两个吴邪!”蓦然间脑子里电光石火一般想通了,越过小哥飞扑了过去。那人似乎知道我要干什么,也不躲,竟也学我的样跳了起来,就像是镜中的影。我们在半空中重重地对撞在一起,撞得x_io_ng腔里一阵沉沉的痛。知道这次不是死道友就是死贫道,我揪住他的肩膀借着冲势旋了个身,死死把他压进水里,掐牢。他一开始还疯狂地动弹,不一会儿就静静地维持着掐脖子的动作,那手臂再探不出水面,随着涟漪破碎扭曲,最后和我的手连在了一起。
手心里冰冷的触_gan,拢着一块玉。
水底怪石嶙峋,膝盖下除了冷硬的顽石就是沙泥,磨得我生疼。有些盲鱼要凑过来,被身前飘融过的一丝血吓了回去。
我看着水里那张冷峻的脸吁了口气,_gan觉浑身的力气都流走了,刚要挣扎着起身,就被背后的人一把捏牢肩膀。我一个不稳差点要瘫倒下去,却被握着转过脸去,狠狠按坐在水里。我不明白他发什么疯,一抬头,居然看到他高高擎着手作势要打。一旁的黑瞎子踏着水冲过来:“哑巴你干什么?!”
我_geng本不理解这回事情,不晓得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彻底觉得冷,瞪着眼睛都不知道该不该看他的脸,看他那么愤怒的表情。
他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挥了下来,还带着要B死人的掌风。
心里是真空了,我算个那么东西,那么多年都比不得人家几个钟头。
但预期中的疼痛一直没有来。他挥了一半,总算没有真打,叹了口气无力地垂落在ku缝边。我也实在撑到了极限,心说你大爷的,爱干嘛干嘛吧,两眼一mo黑就晕了过去。
睡眼迷蒙中看到一双幽红的眼,醒了一会儿,发现是无烟炉中若有若无的火星子。身上哪儿都不舒_fu,脖颈酸得厉害,是在人肩膀上硌久了。蹭来蹭去,怎么都窝不到舒_fu地儿,索xi_ng坐了起来。结果和他一对上眼,我就顾不上没醒全,尴尬地别开脸。对面黑瞎子站起来拍拍ku子,有些不高兴地说,人也醒了,他去找小花他们。说着就提着洛阳铲往回走。我们还是在地下水边的墓道里,不过那些盲鱼都不见了,黑沉沉的一片水。
闷油瓶没事人一样曲着一条tui靠坐在墓壁上,伸手递过来一块玉,是我在水里笼着的那枚。我mo到yao上,想打了狼眼好好看看,却mo了个空,这才想起我没狼眼好多年了。他闷声不吭地开了手电在一旁照着,我也不想和他说话,自顾自对着光品鉴。上好的坑头玉,透得几近看不出玉色来。只在中间有一轮眼,从中流出一点款款的翠,宝光肆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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