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了他有一会儿,直直迎上那平头,抖落了烟,脚踩着拧了拧:“别只想着占便宜。长沙吴家,可都不是什么善人。”
那平头一怔,脸上浮起些笑意来,皱纹刀刻一样得shen。他打了个响指,一行人二话不说就押着小哥从我身前推推挤挤地过去。有几个经过我的时候,还把刀尖对着比比划划,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这猫腻古怪透了!劫人的古怪,被劫的古怪,弄了半天我像个犯二的群众演员——到底不是真哑巴张。
没一会儿,底下传来摩托车飞一样飙的声音,是经过改装的那种,特别吵。我赶紧去敲胖子潘子的门,却没有声响,问底下吓怕了的老板娘借了钥匙一看,窗户大开,旧凄凄的灰绿色窗帘鬼一样飘来*去,哪里来的人影。
我满头的汗刹那间收了一半,有种孤军的_gan觉:若是他们在的话,早不就出来了!再说了,那群人又不傻,会不知道我们一伙有六人?!刚想打电话给他们,电话就响了,小花略显疲惫的声音传出来:“还没睡?我刚想收线**我们进城一趟,很快回来。”说着就要挂。
“等等等等**”我把事情快速地小花说了一遍,他竟是笑笑,叫我不要太紧张,“你见过天下第一被骑毛驴、使金背九环大砍刀的给弄死的么?”
我直骂娘:“你看闲书看傻了吧你!他_M耍峨眉刺、绣花针的呀,这么记仇!有你这么见死不救的么?!是不是一伙的呀?!”
小花大概被我骂得有点懵,半晌不出声,我只能让他们顾好自己,心烦地收了线,打给了胖子。嘟了一下,身边就有那酥死人的红歌响起来,我赶紧掐了打潘子,也是在枕头底下闹十六和弦,我他_M急得要挠墙。
我到这时候才发觉自己真没什么主意。在斗里,我向来习惯听小哥的,自己走总归有点惶恐;到了地上,也是别人出主意我跟着做,有时候进了tao也不自知。以前大家一串蚂蚱,要出事儿谁都逃不了,今天,小哥单独一个人就在眼皮底子下被劫了去,我他_M要多郁闷有多郁闷,身边又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觉得自己真没用,整个人跟丢了主心骨一样。我靠,他闷油瓶A!
我坐床边抹了把脸,打了个电话给三叔,问他山西这块儿有没有搭界的人,或者生意上有往来的堂口。我一问,三叔就道,刚才潘子也给他打电话问这个。我心说还好他们没事,一想远水解不了近渴,让三叔直接把通讯记录翻出来,要了刚才潘子的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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