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个十字路口之后,路更细,真的只容得下一辆拖拉机开过来,我回头望去,刚好有个老农赶着头牛横着穿过路口。牛这个东西,老实是老实,就是慢。看它晃着尾巴,眨巴着眼睛,在你眼前低声下气地走过,你还真拿它没办法。
刚好那辆拖拉机被牛堵了,一帮汉子在那里鼓噪,那老农连连赔不是,用草木杆子在牛身上直抽抽,可那牛要多淡定有多淡定,我都快以为它是我们请的托。等到牛走过,那拖拉机突突突突的声音突然就停了。
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捧着肚子在车后架上狂笑,黑眼镜问我怎么回事儿,我说拖拉机这个东西停不得,一停就熄火,你可以喘口气了。果真,有个汉子手里拿着_geng“之”字形的铁条跳下来,走到拖拉机头那里,蹲着身把铁条捅Jin_qu,开始卯足力气,起起蹲蹲用力地摇。一边摇,那拖拉机一边有气无力地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黑眼镜蹬得飞快,那一票人慢慢淡出视线,变成了地平线上一个小点。
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Bang冰,吧嗒吧嗒放了车把吃起来。
说实话,自打吃了那西瓜,我全凭紧张劲头吊着。如今气一松,就_gan到绵密的睡意铺天盖地而来,看着眼前飞速滑过的青绿色农田,和远处昏黄起伏的黄土高原,头一顿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有人在耳边呼噜呼噜吃面。一睁眼,居然是一片暧昧的玫红色灯影,非常暗,暗到只能看清个轮廓,身下是一张铺了草席的硬板床。
我捂着头爬起来:“唔**这哪儿A?”
黑眼镜在床沿上捧着一碗面,低头跟我笑笑:“洗头_F_。”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里那_geng弦直接崩了,乱了阵脚,惊慌失措地张头望望:十几坪的_F_间什么都没有,就靠着白坯墙摆了四张床,两两相对,头顶一只晃*晃*的吊扇,心说他_M居然在黑眼镜手里开了眼界!
这时候,有个浓妆Yan抹、穿着xi_ng_gan的姑娘没好气地从外头走过来,*着口音浓重的普通话说:“时间到了。”
黑眼镜仰头盯着那姑娘有一会儿,用手背擦擦zhui,掏出一张十块钱:“再续,我这兄弟还没醒全。”
姑娘没好气,撇撇zhui:“一次二十。”
黑眼镜一边掏钱,一边委屈道,我们只是借个床,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要二十?那姑娘就瞟了我一眼:“床借你们了,我们还做不做生意?恶心到人家怎么办?开不起_F_也别来我们这儿A。”黑眼镜坏笑道,“原来是这个理,也对。可这付了整钱,姐姐也得当比生意吧,不带这么挤对客人的——要对付那位少爷,黑爷我可没那么快。”
我一抹脸,听他们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忙说行了行了,也塞了张十块钱在她手上,让她帮忙买碗面。等人一走,立马跳下床,可四肢酸软得又再次瘫了回去,只能瞪着眼睛:“你他_M有病A,有旅馆不回,要到这种地方!”
他笑笑:“小三爷怎么弄都弄不醒,我还真没这个胆量回去——等会儿说不准,我也眼一闭怎么都弄不醒了。你吃了那药,至多也只是躺一会儿回回气力,不就差张床么?现在醒醒脑吃顿饭,便宜又隐秘。”
我抬眼望望,觉得在这里说话说什么都诡异,索xi_ng坐他边上,听他啜汤。沉默了一会儿,我俩余光下意识地撞上,他停了手上动作,低着头缓缓道:“其实**也不便宜,付了钱,还两次,其实**”
我瞟他一眼,yin恻恻道:“其实**花柳是绝症**”
“其实**小三爷**你_M好像送了我们**”
我一gu邪火冒出来,不轻不重踹了他一脚,掀掀_yi领:“自管自吃。”
黑眼镜嘿嘿笑着说你该不会是不举吧,我冷笑:“哪像你,常客一个,别
说,我犯动物还真挑地方。”
“我也是第一次来!我又不喜欢nv**”我还没听清他说什么,他就脸色一变,邪笑着碰碰我的手肘,“别装柳下惠了,如果这里坐的是哑巴张,早不知道犯了几回。”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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