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了:那姑娘姓肖,大概是刚才同时按了下翻和确定键,发了条空短信。说实话我还没见过他用手机,鬼使神差就没去取消,几秒钟后看着屏幕上显示已发送成功,有种小时候按人家门铃然后狂跑掉的激动。
过了小半分钟,我们的隔间移门突然被人用力拉开,灯光大亮:“吴邪。”
胖子前一秒还在打呼,一听他声就醒了,坐起来两只手到处扒拉:“哪里有粽子!哪里有粽子!”潘子也翻过来警戒道,“条子?”透着gu紧张。
闷油瓶径自走过来坐我铺上,右手握着只掉漆掉得不像样的老款诺基亚,用眼神催促着我。
我怎么都没想到他能*脚奔过来,看看他,再看看一屋子的大阵仗,“逗你玩”三个字怎么都不敢说出口,傻乎乎地坐起来赶人:“小哥这**这不是有手机么?”
黑眼镜一声不吭,从上铺软绵绵垂下条胳膊,晃着晃着比了个中指。
小哥则是看看手里的东西,又看看我,沉思了几秒钟,然后把手机按了几下放在耳边,没几秒,我手机开始震。我整个人都懵了,心说不会真这么二吧,接起来同时听到话筒和真人的声音:“说吧。”
他说着,起身踱到外头,替我们关灯拉门,耳边一片悉悉索索的卧倒声。
我哭笑不得,不知道黑暗中竖着几只耳朵,总不好意思说我没事找事,只能憋着嗓子讷讷:“不好意思**我按差了**”
好一阵子没声响,只听到对面火车过枕轨晃得车厢隆隆,然后他嗯了一声,淡淡的。
莫名就觉得时光错开,记起那些幽shen窅暗的墓底。其实小哥说的话一直不多,动作也不多,但就是能稳住人心。我想了很久,觉得那不止是因为他强,还因为一种苍凉后沉淀下来的
旧温柔,含蓄而nei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就像我爷爷曾经看着我推来破车时吧嗒的烟杆,老人家总是能让人莫名的安心。至少小哥对我来说就是这样,其他人怎么看,我不在乎——我就是冲着这一点才敢跟着他一趟一趟的下墓。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但就是执信,听着他清浅的呼xi就静下心来,枕着手机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还是黑天,想拿手机照个上厕所,结果一看居然还没有挂断,对面的呼xi浅浅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娘的,毛两百分钟,立马觉得掉了好大一块r,这可是漫游A!
叹口气,老人家年纪大了,不知怎么忘记挂了**苦笑着按了停止键摇了摇头,蹑手蹑脚走到车厢尽头的厕所里。
我放水放到一半,突然有人敲起门来,敲得还很急,我心说哪个睡糊涂的,急吼吼拉上ku链开了门,结果是小花。他虚虚挂着粉衬衫,都快退到手肘上了,皮带松松kuakua地耷拉着,阖着眼都懒得睁开,只保持着砸门的动作,我一开门迎面就是一老拳,直接捶我脸上。
他大概是憋到要发疯,下力有点重,我被他揍得一个转身扒洗手台上,又被他冲进来撞得七晕八素。鼻管热热的,一低头,金属质地的水兜里就多了几滴血。我认命地就着凉水冲了冲,捂着鼻子瞪他一眼,“也亏了是我,否则看你怎么收场。”
他居然还一边放水一边笑,系好ku子,他_M笑得越来越疯,癫得不像样。我怎么想怎么背运,瞪他一眼,伸手去够门,半途被他拉过去勾起了下巴:“让我看看。”
我吃痛,皱着眉拍开他的手,摇摇晃晃往外走:“娘的,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嫉妒小爷我的美貌**”
他拖着我的肘子把我拉回来,在我脸上mo了两下,眯着眼睛一副T戏良家妇nv的模样:“哪里是嫉妒,窥觑懂不懂?”说完,居然不轻不重*拍两下。
我爆了句粗口:“你当是挑瓜呐!懂不懂懂不懂,瓜也要睡回笼觉的懂不懂?”
他敛了玩世不恭的样子,拉住我:“回来回来,找你有事儿。”我心说怎么有事总在厕所里讲,zhui里不耐烦喊着快说快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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