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希白听得目瞪口呆,他出身花间派,说起来,那就是天生的*漫主义者,对于石之轩与碧秀心的爱情,他是存在着一些憧憬的,对于碧秀心的死,他也是觉得颇为遗憾,心里想着,若是碧秀心还活着,师尊与她还是一对神仙眷侣,膝下又有一位千金,该是何等逍遥自在,师尊或许也不会如现在这般,j神分裂,弄得有家不能回,常年在外漂泊,但是,裴宣的话直接将他从前的想法几乎是直接击碎,原来,碧秀心跟师尊的爱恋便带着算计,她的死更是困住了师尊,心中不由惶惑起来,脸上也现出挣扎之色。
裴宣没有理会,自顾自地收起了那张琴,转身便回了船舱,只留下侯希白一人坐在船头苦思冥想。侯希白这会儿应该还没有见过师妃暄,他将来是不是会和原著里面一样,被师妃暄迷惑,就得看他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想法了!
第二天裴宣醒来的时候,见到侯希白依旧坐在船头,早已是先天高手的他,居然不过是熬了yi_ye,便憔悴了很多,两眼中满是血丝,看起来似乎还没怎么想通,见得裴宣,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阿宣,我还是有些想不通,想要回去好好想想,这便先告辞了,实在是抱歉!”
裴宣shenshen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这个世界的武功最是讲究心境,裴宣昨日的话,无疑是在侯希白原本的心境上破开了一道缝隙,若是不能及早修补,只怕境界不进反退,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几乎是关系到xi_ng命的事情,哪里能够轻忽,若非裴宣与侯希白还算交好,人家都要以为裴宣跟侯希白是仇人,这是要故意毁了侯希白了。
侯希白将船留给了裴宣,自个直接提起轻功,kua江而去,裴宣见得侯希白很快远去的背影,心中竟是生出几分寂寥来。
侯希白下了船,裴宣却也没有在船上待多久,这几天下来,小船顺流而下,竟是一直飘到了长江下游,也就是江浙附近,裴宣干脆便也下了船,让船上的艄公自己返回。
这里已经是会稽,会稽如今很是混乱,朱燮管崇当年在吴郡起义,吴郡离会稽并不算远,因此,自然也波及到了会稽,会稽如今虽说还在隋军的控制之下,但是已经经常有人逃走,不光是寻常的农人,还有府兵也多有逃跑的,毕竟,杨广还想着要再次征讨高丽呢,又要征召民夫府兵去打仗,这样竭泽而渔,损耗民力,谁受得了呢!
尤其因为原本被征召的人几乎没几个回来的,大家自然以为这一去就是凶多吉少,哪里还肯送死,尤其这边附近算是冲积平原,多的是河道,却没有什么大型的山脉,想躲起来都没地方躲去,万一被搜捕出来,那才叫倒霉,因此,这边之所以多有义军,往往能够一呼百应,便是这个缘故了,大家都觉得参加义军,推翻大隋才有他们的活路。
这年头南方除了少部分地方之外,其实并不算繁华,会稽算是大郡了,人口也不过十万左右,毕竟,这会儿国家的政治经济中心还在北方,南方在很多北方人眼里,那还是穷山恶水之地,这时候的确也是这样,南方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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