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虽然看不见美妙的光线,但阳光照在身上的和煦暖意却让他_gan觉身心舒畅。
他轻轻伸出手,mo了mo身旁的花满楼。
他还在睡着,并没有动。
陆小凤笑了笑,轻轻坐起身,暗想他的确是累坏了,这些
日子一定也难得好好休息。
他这样一想,便不愿叫醒他,自己极小心的轻站起来。
他抖抖_yi_fu,轻拍几下,去找些野果来。
此刻他终于觉得自己诸多不便,尤其在这样陌生的野外,让他这样一个初盲人士简直举步维艰。
好在他并不是一个不愿面对困难的人,相反,越是困难他越愿意挑战越愿意去改变自身的劣势。
所以,天底下有很多人,陆小凤却只有一个。
独一无二的陆小凤找了一_geng独一无二的枝条,既可以方便他行走,又可以让他探触到身边的障碍。
他想,这样走起来,还真不像一个武林人士,反而像一个步履蹒跚的老爷子。
他又想,要是等到他老了,还是看不见,就是一个瞎老头,而花满楼到时候一定很矍铄,他就只得跟在花满楼身边,那花七公子也只得养着他。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
等他找到几枚野果,觉得收成不错,又担心花满楼醒来时不见了他会挂心,便赶忙转了回来。
虽然往回走的心情急切,但他此时这样状况,也并不能走得太快。
等他到了原地,花满楼依旧没有醒来。
他俯下身子,mo到了花满楼的_yi袖。此刻已经并不算早,不但不早,这个时间也已经不能算是正常休息的时间。
陆小凤方才没有多想,此刻也隐隐觉出一丝不安,花满楼一向作息规律,断不会到这个时刻还在贪睡着。
他轻叫了一声花满楼,并没有回应,忙将手放在花满楼额上,这一放却心神大乱!
花满楼额上滚烫,竟烧了起来。
陆小凤的手又赶紧mo他的脸颊,也烫的惊人,再轻轻一触,zhui角竟还有凝固的血痕!
陆小凤心中大叫不好,花满楼这样情形一定是受了nei伤!
他只怪自己竟这样粗心,昨天明明闻到血腥之气,竟傻到不去探他的脉门,竟没有再多想一分,这yi_ye过去只怕是更加严重了。
他忙扶起花满楼,急切道:“花满楼!花满楼!”
他手按在他脉门上,只觉脉象虚浮跳neng,淡弱冲腾。
陆小凤的脸一下子白了,他一下子明白了!
凤双飞!
花满楼受了天禽老人的凤双飞掌力!
当时他几乎一脚踏空,幸而被花满楼nei力所稳,但他竟忘了天禽老人的凤双飞乃双向所出,花满楼的nei力皆搭救他,怎能对抗天禽老人的凤双飞!
他竟生挨了天禽老人一掌!
陆小凤想到这里,又是_gan动又是自责,心疼万分,直气恼自己既没用又傻天真,竟让花满楼受了伤,最后竟还没有察觉。
他虽然喊了数声,但花满楼始终没有醒。
他忙将花满楼扶坐起来,双手抵着他的后背大脉,运气帮他疗伤。
待到日出中天,已经一个时辰,汗水从陆小凤脸上划落下来,他却心无他物,一门心思皆在花满楼身上。
又过了半个时辰,花满楼终于有了一丝动静,他身子一歪,猛然吐出一口血来。
陆小凤忙收回手,怀抱着他,关切道:“花满楼?”
花满楼的zhui唇动了动,低声道:“我**没事**”
陆小凤听他说话了,道:“你受了天禽老人一掌,为什么不说?”
花满楼声音微弱,道:“**不碍事**”
陆小凤听他这样安we_i,心中大恸,他又怎会不知道天禽老人的凤双飞已经当世卓绝,鲜有对手,恐怕nei力再jshen的人也不愿硬接他一掌。
花满楼救陆小凤时便知这一掌下去,恐怕五nei皆损伤久难愈,但他却毫不犹豫,毫不迟疑。
陆小凤痛苦不已,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又知花满楼此刻伤情严重,又如何说,他揽着花满楼,只轻声道:“还好你醒了。”
花满楼听他安we_i,zhui角*起一丝笑意,却再没有力气,闭了眼睛,一句话也不再说。
天禽老人的凤双飞中掌时伤五脏,但初时并不明显,故花满楼可以装作无事,但yi_ye后nei气皆损,便再掩饰不得。
陆小凤用真气顺他经脉,才知花满楼体neinei气冲撞,经脉错乱,已经十分危机。
叫他如何不心痛,如何不心碎?
他放下花满楼,在一旁河流处接了一捧水,到花满楼身旁,轻轻喂他喝了,却不料他一手扶着他,一手喂他水,他又瞧不见,本就不多的水花满楼_geng本咽不下,都顺着zhui角流了下来。
他心急如焚,见花满楼又昏睡过去,只觉天昏地暗,不知如何解困。
他也顾不得那些,猛喝了一口水,便寻到花满楼的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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