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新月格格不能进京,这方法有很多种,最轻松容易的一种就是这个新月格格病重,无法抛头露面。
大半夜的,夏子微把自己收拾妥当,穿上了他的破军tao装,后面批了斗篷显得还挺潇洒的,再把脸用面巾盖上,这才在血滴子的掩护下跑了出去。
跟他们一起过来的血滴子对毒术研究不够透彻,所以他只能自己出马。
子微也已经算好了,他这一去一回也不过是转眼间的功夫,还劝了小十二好半天,甚至穿上了系统给他的破军tao给小十二看,这才能自己出去——也不过只有一个时辰时间,他得快去快回。
这月挂西天风骤寒的时候,远远地就听见一阵笛声飘*,听在耳朵里却没那么明快了。
平心而论,这笛子常人吹奏就是锐而高亢,但凡吹得悠扬的,若非有一定造诣,那就吹得跟凄惨得死了一家子一般,而这笛音就正是从那死了一家子的新月格格的营帐中传来的。
夏子微手里也有一只笛子,那是他的虫笛,专门用来施展技能的。之前他还真没怎么在人身上用毒经,现在他倒是得好好用一用了。
这笛子的事儿就还得说到努达海身上。因为骑马换来了他的月牙儿展颜一笑之后,他就琢磨着怎么能让他的月牙儿更开心些,而无意间就得知,新月格格喜欢听笛子。这努达海瞬间就聪明了起来,又是亲自削竹竿的又是亲自钻眼儿的,反正,到最后还是上镇子上买了一支笛子,佯装成是自己亲手做的送给了新月。
然后,就是三军将士**所有人的噩梦。
那新月喜欢听笛子不代表她会吹,她会吹响也不代表她会吹得好听!笛子本就是吹不好就成鬼哭狼嚎的一种可怕乐器,那新月又是个底气不足的主儿,跑两步就气喘吁吁,还吹笛子,别让笛子吹她就不错了!
结果**可想而知。
于是努达海又找人来吹笛子给他的月牙儿听。
现在,夏子微还是受到良好待遇的,至少他听到的是别人吹的,不是新月自己吹的。而为了配He新月的心境,或者说人家吹笛子的小兵就为了膈应人,专门吹了送葬的曲子,可是新月听得还津津有味儿,甚至没得落泪!
“太好听了**太_gan人了!”努达海一旁说,“月牙儿,这曲子,就是为了你而准备的!”
“努达海!”新月_gan动地落泪了,不是因为那送葬的曲子也不是因为自己刚死了爹_M,而是因为努达海说那曲子适He她!
把自己隐藏在夜色中的夏子微现在风中凌乱也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之万一了,若是此刻有一万匹羊驼,指不定他就会躺下让它们踏过他的body,好把他此刻膈应得无法言表的恶心_gan给踩踏出来。
那个吹笛子的小兵还在吹。他这大晚上的被叫到格格帐篷里吹笛子,实在是不He规矩,给人
见了他就死定了,可是这俩不着T的还不让他走——小兵哭丧着脸继续吹他的送葬曲子,心里真是把努达海跟新月送葬了一百遍不止。
因着有这个曲子的掩护,子微稍稍掀开门帘,锁定了目标新月,把“夺命蛊”种在了她身上,接着再给她放上一个“蟾啸”再补个“蛇影”,这就齐活了。
“夺命蛊”这东西虽然听着挺吓人,实际上就是中毒之后效果翻倍,而“蟾啸”是过段时间再毒发,“蛇影”就是持续掉血。按照夏子微对小十三的研究,应该是一个人的血量也就是生命力可以增长,但是掉了的就必须补回来,没补回来就一直是虚弱状态。现在他给新月下了这么多毒,虽然未必能毒死她,但是让她躺着十天半个月的应该是没问题了。
果然,这边夏子微刚撂下帘子,那边就听得“咕咚”一声,然后就是努达海的嘶吼——“月牙儿,月牙儿!你怎么了A月牙儿!我的月牙儿!”
“我好疼**好难受A**努达海**我是不是要死了**”新月泪眼婆娑地看着她的天神,“我还没有去你家**我还没有_gan受到你那和睦的家庭带给我的温暖**努达海**我不想死**嘤嘤嘤**”
吹笛子的小兵一旁抽着zhui角,默默退了出去。这么不着T,迟早也得死,他得赶紧儿给自己找个出路什么的才是正事儿!
刚绕过两个军帐,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晃了晃,那小兵摇了摇头,揉揉眼睛,却又什么都没有,而耳边**似乎还有什么笛声?!他啐了一口,急忙转身跑开了,回到自己帐子里才想起来,那似乎有什么东西的帐篷可不就是克善世子的。耳边,还是有笛音**小兵搓了搓胳膊,拉起棉被盖住了头。
笛音一停,就听着一个男人的怒吼——“快叫大夫,叫大夫——找最好的大夫!”
第二天,就听说那大获全胜的荆州平乱的朝廷军里出了大事儿,救下来的格格重病卧床,就要不行了,多少大夫来了就走,_geng本就治不好那怪病,因着这个,将军还下令暂时就驻扎起来,不赶路了。
“真不知道他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弘曕啐了一口,“世子也带上了,就说那nv人思虑成疾,赶着不行之前见皇上谢恩,托付世子,不就完了?”
“六叔,你不是没瞧见,那努达海的眼睛珠子都掉在那个什么残月的身上了,要不是这人还得吃饭睡觉换_yi衫,估计努达海跟那残月俩人就一辈子那么贴在一起。”小十二冷笑道,“瞧他们那副恩爱的模样儿,真是一对儿苦命鸳鸯。”
“可不是苦命鸳鸯嘛,努达海之前不是说就要他那一个福晋么,之前把这话儿传得那叫一个响亮A,他福晋要给他纳妾他都不要的,还信誓旦旦地在我伯父军帐下大喊什么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一辈子爱他福晋一个,旁的nv人都不在他眼里什么的,现如今瞧着,还挺是那么回事儿的A!”福康安乐呵得直往善保身上靠,“我伯父当时就训过他,自己家的事儿,老往外抖落没什么好的,他还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不_fu儿哪!”
“把话说得太满了。”子微倒了一杯热茶,捧在手心里暖着,“六叔,让你的人快马加鞭会京城要道圣旨,催他们速速上路吧,这也不过是两三天的路程,他们就这么耽搁**本来半个月的路程能走上俩月不止了!”
就说照顾端王遗孤也不带这样照顾的,又不是让他们在下面用两条tui儿跟士兵一样的跑来跑去,至于这么拖着?
不过这样一算,他们离开京城也真的有三个月了,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倒是没什么大消息,只不过据说五阿哥被派了差事,却不知道是什么差事了。
五阿哥今年也十七了,现如今被派差事还是晚了些的,不过鉴于乾隆喜欢他,所以别人也都没什么话可说,现如今**倘若他把派给他的差事搞砸**那就不是别人的事儿了。
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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