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移开鼠标,寻找其他消息。
鼠标滑地飞快,页面上的消息都化作流光扫过眼球,不留下一点痕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些什么,索xi_ng关上页面,打开另一个娱乐首页。堪堪打开,笑容灿烂到耀眼,占据了大半个版面的照片就跃入眼帘,眼角微微上翘,在尾端勾勒得别有一番味道,瞳孔也如头发的金色一样,这个人天生就是个发光体,应该站在聚光灯下。
不是第一次下这个定义,但他想,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最近的报道显示这个风头正盛的模特正在北欧拍外景,原来几个还可以和他平齐的前辈现在已经渐渐遮掩不住他的风华,要不了多久,模特界大概就是这个人的天下了。点进最新几个视频看了近况,又浏览过最近的博客,关上电脑,
长出一口气,转转长时间不动有些僵硬的脖颈,习惯xi_ng找寻手机里的新信息。
果然已经有一条静静地躺在那里了。黑子滑点开那个消息,便是一行字欢快跃入,那种欢快似乎从发短信的那个人那边传过来了:小黑子!今天应该已经休假了吧?我们一起到威尼斯度假怎么样?小黑子工作这么久也该放松一下了,我可是连机票都帮小黑子买好了
最后还带上了一个表情符号,似乎坚信了黑子一定会答应。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黑子突然微微有些波动,拉开房间里遮掩得严严实实的窗帘。深秋还没有冬天那样寒冷,但窗帘已经全部换上了厚重绵软的羊毛质地,用那个人的话来说就是:厚重一些的话,阳光不会照sh_e进来,就不会打扰到小黑子的睡眠了。
天空中还是黑色占据着主导地位,虽然光线已经从地平线下艰难地漏出几丝,但整体还是像晚上一样,楼下草坪上还亮着英国复古煤油灯式的路灯,白晃晃的光芒柔和地在黑暗中铺展绵延,路边并没有看到熟悉的景物。
“自从那个人出现以后,自己就开始不那么习惯一个人了,特别是在所有事都处理完,空闲下来以后”,把这个念头清出脑海,面上还是没有什么波动,但不再拉上窗帘,任由屋内的光线照sh_e到路面上,路边装饰的树木在风中,影子在路面轻轻摇曳。
那个人也是知道他通常在这个时候醒的,所以就算回来了,也不会再担心。客厅上fans的we_i问品堆叠地摇摇y_u坠,都是那个人打成包裹邮递过来的,最上方俨然放着一个信封,无论是背景还是寄送人花哨的字体都极其符合那个人的xi_ng格。打开封口后掉出来的是两张机票。
等一下,两张?还没等疑惑成形,肩膀就突然被什么重物压制住,有毛茸茸的东西抵着自己的脖子不断摩擦,两条手臂环过,以绝对亲热的姿态。
“小黑子我好想你这么久小黑子都不主动打电话给我好伤心啊!”背后的声音带着撒娇,隐含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在暗处伸展爪牙的意味,隐藏得巧妙到黑子听不出来的地步。
“黄濑君,请不要做出这种令人误解的举动。还有,欢迎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警视补类似公务员,到了一定时间可以升到警视正,具体的考据找不到在哪里了orz
3chapter2
那个人在听到这样的回答后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黑子的肩膀上,继续不停歇地蹭了几下:“不管过了多久小黑子的回答都是这样。最近几天我不在小黑子身边,小黑子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做噩梦吗?”
“多谢黄濑君关心了,一切都好。”从三年前,这个自称是他堂兄的男人就一直以这种面貌在他面前出现,从未改变,即使打心底不信这个人甫出现在他面前的说辞,但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也让他明白两人之间一定有某种关联,至少这个人是他日常中十分熟悉的人。
“即使记忆忘记了,身体的反应也是骗不了人的。”当时黄濑凉太在百般无计之下这么说道,而不可否认的是,当这个人压在自己肩上的时候,他的确没有任何不适和排斥,相反,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即使对这个突然冒出的兄弟存有疑虑,但此刻,黄濑凉太却是最能让他信任的人。
三年前黑子哲也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苍白无力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药水味争先恐后地冲入鼻腔,像是要占满全部感官般,第一个跃入脑海的名词是“医院”。围绕在床边的人脸上一律都是焦急的神色,一张张脸看过去,都有莫名的熟悉,但一个名字都记不起来,除了后来得知叫做“黄濑凉太”的那个男人之外。
“海马体受损”,那个后来得知是黄濑凉太的男人和被叫进来的医生说着什么,神色有些激动,语速很快,但“海马体受损”这个单词他听懂了,而且脑中立刻浮现出这种后果以及相关资料,从另一方面来说,他大概在失忆前对这个领域很熟悉。
虽然当时不认识那个男人,但黑子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择把这个猜测先告诉那个男人,是因为那个男人的笑容给人一种奇异的安抚力?还是其他的某些东西?这些都已无从知晓,他只知道,在这样告诉那个男人以后,他表现出一种吃惊的表情,然后告诉他“你以前的职业就是医生”这件事。旁边的人也聚拢过来,纷纷附和,并补充道“而且是个法医”。
就这样,在苏醒后,他的身份被确定下来。他是黑子哲也,是关东地区警视厅的一名法医。出院后,为了熟悉因为失忆而可能生疏的医学知识,他又重新温习了一遍大学的课本,所有内容都十分熟悉,只要一看,就知道下文,于是,他又花一年时间读完了硕士,拿到学位后再工作。
这期间,黄濑凉太一直陪在他身边,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他才慢慢了解到这个人的一切,包括自己以前是个怎样的人。还记得那个男人像是告白一样开玩笑,结果得到自己拒绝的时候,他也只是哭丧下脸:“小黑子就算失忆了,反应也和以前一模一样啊。”虽然那个时候什么都没说,但的确有琢磨过:“原来他以前也是这样一个人”。
感觉噩梦带到内心深处的僵直感丝丝缕缕地抽去,突然就放松下来,醒来后就在心中积蓄的不安焦灼,悬空的不确定感慢慢消融,取而代之的是踏实感。平复下心情后抬起头,正对上视线胶着在自己脸上的金色瞳孔,满盛了然和宠溺,怔怔对视许久。右手在不知不觉中抓上对方外套下摆,黄濑凉太顺势将黑子的头压向自己怀里:“小黑子,承受不住的话,这里随时都可以借给你哦。”
“所以小黑子请接受我吧!”
“请允许我郑重地拒绝。”稍稍后退一步,不着痕迹脱离黄濑凉太的笼罩范围,“黄濑君请不要总是开一些让人误解的玩笑。那么,我先去准备外出的衣物了。”
“欸欸?小黑子真无情,太伤心了!”身后还传来黄濑凉太的声音,“我在欧洲拍外景想念小黑子可是想念得每夜哭湿枕头呢。”
“……”即使不转头都想象得出对方用衬衣袖不断抹眼泪的样子。微不可闻地停顿一下,但还是没有停下开房间门的动作——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答应这些奇怪的要求,黄濑君哭的时候,也完全不会有愧疚感,或许还是想要进一步确认对方的心意吧。
客厅里黄濑的碎碎念断断续续地飘入黑子的耳朵,不禁微微抿嘴,扯开细小的弧度,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刹那间变得生动起来,加快整理衣服的动作,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