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树有些无聊地看着挡住他去路的眼前几个有些流里流气的少年,尤其是中间那一个,一头黄毛,中间留出一撮尖尖的发,身高倒也不矮,条纹衬衫中露出小麦色的肌肤,健康地有些灿烂。一双漆黑圆溜溜的眼睛癝sh_e出杀气?江直树有些好笑,不过他一向都是淡定的,哪怕是心里再好笑,他依旧面无表情。连自家的老妈都不止一次说自己生了个菩萨。
靠!阿金在心里唾骂了声。这家伙拽成什么样了!有你这么吊着眼看人的?(这不能怪人家植树,谁叫你面对的是海拔非同常人的家伙)
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掺杂的成分很多,身高就是其中一项,火花一出,阿金就已输了一项,尽管阿金自认为一米八的身高已经很是鹤立鸡群,但,跟江植树站一起,仍然是天鹅与小鸡。那剩下就只能靠气势以及天生的神力了,阿金这样想着。心里却嘀咕,浪费国家粮食,没事长那么高做什么!
江直树依旧面无表情走过来,阿金心里犯毛,看来这家伙是准备出什么招了,我得谨慎。(实际植树是完全无视)
待江直树走近,阿金立刻摆了个龙爪手,身后的阿红蟑螂也赶紧配合。
“江直树,你看招!”一拳挥向植树,却在下一刻无法动弹。
阿金心里‘咯噔’了一下,后者已经把他用尽全力挥出的拳给死死固定在距离植树脸庞的三分之一处。
阿金左右摆脱,却无济于事。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挫败,从小到大都以一身蛮力横扫滨江一条街(滨江位于阿金家门口的的一条小街),如今却
被人轻轻一捏,就无法动弹。
“喂!你这混蛋,放开我。”阿金吼道。
植树是个认真又懂事的孩子,听到阿金这么说,便放开。可放的不是时候,阿金还正处于拼命中,忽然没了重心,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吃屎。
“老大!”蟑螂有些尴尬地看着自己那个风度全失的老大。一出师就败下阵来,不知道老大撑不撑得过去。
植树哼了句无聊便从阿金身边走过。哪知这家伙明显是只打不死的蟑螂,看样子,今天是非缠上他了。植树额头有些抽搐。
阿金伸出手挡住去路。
“我们不认识吧。”
他m的,这声音跟他主人一样拽,螃蟹也没你横!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阿金抬头冷冷道。没错,是抬头,站在一起,阿金才发现,自己的劣势得可怜,足足相差一个头。
植树淡然笑笑,但在阿金眼里却是个十足卑劣的笑容。
“认识我的人很多,总不至于每个都跟你一样赖着不肯走。”
“你”阿金气的咬牙切齿。“你这个混蛋,你竟敢一次又一次侮辱我的湘琴,你还是不是人。”
“我不认识什么湘琴的,你看我是不是人?”植树玩味般打量了番阿金“到是你,估计还有待研究。”
你
阿金已经频临爆炸的边缘,文武斗败下阵来,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还是得拿出那噱头“江直树!你给我记住了,小爷我叫阿金。湘琴是我的女人!你再敢欺负她试试看。”
“我没兴趣知道你的名字,也没兴趣了解你们的情史,我很忙。”
看着江直树走远的身影,阿金悲愤大骂。阿红和蟑螂赶紧拖住他,他们心里十分清楚,若是老大再追上去,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呀。当然,焚化的依旧是他们老大。
阿金瘫在地上,指着江直树的背影嚷道“你们看那家伙简直是个人渣,比狗还不”剩下一个字被阿红捂在嘴里。
阿红急的叫道“老大,你别喊了,我们处境危险了。”
什么?阿金还回不过神来。
“你看后面!”
一大群女生扛着扫把和拖把正朝阿金他们冲过来,边冲边喊“灭了那个家伙,竟然这么侮辱我们的植树!”
阿金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女人如狼似虎,可惜已经晚了。兄弟三人只能捂着一堆淤青仓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