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午到晚上,短短几个时辰,苏若兰的心宛若沉入了湖中,沉沉浮浮,几多辗转。
丰宁交还婚书写下休书,她吓得颤抖不已,以为自己将被抛弃;
得知居然被送入和府,她又难免雀跃,不说和珅无论容貌气度还是财富权势都更胜丰宁,据说和相这些年身边连个通_F_丫头都没有,岂不正是她难得的好机会?
可是,刘全大管家居然先接走了她的妹妹,放着她这正经的大美人在一边不管不顾!苏若兰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心里发誓,一朝自己得势,定要这个不识好歹的奴才好看!
而灯光婉转,熏得缓和而香气扑鼻的小夹间里,小小的苏纳兰正在刘全的带领下,战战兢兢地给和珅行礼:“纳兰**见、见过**和、和**”
大概是吓得狠了,小姑娘连话都说不全,大大的眼眶儿里噙着泪,可怜兮兮地像只被欺负了的小兔子。
和珅随意地倚在椅子上,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小姑娘过来——爱怜地mo了mo那卷着团髻儿的小脑袋,宛若不经意地问着:“看你姐姐—
—你觉得,给人做妾,好吗?”
苏纳兰小小的身子顿时一*,眼圈儿更红了,和珅继续抚mo着那颤颤的小脑袋:“你姐姐还是有名分的良妾,父亲还是做官的,就这么给送了人**你觉得好吗?”
“**不、不好。”小nv孩的声音宛若蚊子,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命运,瘦瘦的肩膀一颤一颤,看得刘全**没心动没可怜,吓得心提到了嗓子眼!
——大少爷A,这就是个黄毛小丫头,就说她那长开了的姐姐都还没您好看呢!您可千万把持住了哎,要不然咱们和府的_F_子都能被某只炸了毛的王爷给一把火烧了!
结果和珅下一句话吓倒了刘全也吓倒了苏纳兰:“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叫我一声干爹。你今后的事情,当然,包括婚事,我就能帮衬一二了。”
刘全差点儿一屁gu坐到地上去——原来大少爷您不是忽然转了口味喜欢上nv人了,而是父爱泛滥了?可是、可是您也看看对象行不行?
苏纳兰更是睁着大大的红红的兔儿眼,楚楚可怜地盯着和珅——从七八岁起,家里的老嬷嬷就教导自己,男人都是有对自己的身子有企图的,可是这位年轻的相爷怎么会**
“愿意吗?”和珅好笑地捏了捏小nv孩软乎乎的腮帮子,然后帮她做颔首的动作,“嗯,很好,这就是愿意了。”
可怜的刘全再次眼睛neng窗:他家大少爷居然赶着去做个只比他小十来岁的nv孩子的干爹,苍天A,王爷您快来吧,大少爷想您想疯了**
“干爹**”苏纳兰却是极有眼色的,虽然还是很震惊很害怕,但是还是蹭着和珅的掌心,小小地叫了一声。
“不错,那你从今天开始,就是我和珅的nv儿了。”和珅再次捏了捏小nv孩的腮帮子,有些不满地问,“我听说,你经常被你姐姐欺负,你喜欢你姐姐吗?”
苏纳兰歪着头,依然*润的眼睛里满是茫然,和淡淡的惊恐——听到“姐姐”二字,小肩膀明显抖了一抖。
和珅眉骨婉转,映着橙色的灯火,淡媚如烟,吐出的话语却字字沁血:“纳兰,干爹问你,你喜不喜欢你姐姐?如果你说喜欢,干爹就不跟她算欺负我干nv儿的帐;如果你说不喜欢,干爹就——杀了她。”
听到“杀”字,小nv孩更是吓得全身颤抖,小小的贝齿咬得自己粉neng的zhui唇都快破了,低着头绞着_yi角,却一声不吭。
刘全实在忍不住了,给和珅递了个眼神,做了个“冯”字口型:大少爷,这话,您该问冯姑娘吧?
和珅只是微微一动眉骨,魅惑得嗜血:我不问,是因为以霁雯的善心,必会留她xi_ng命。
果然,纳兰低低的,小小的,纯洁如羔羊的声音弱弱地响起:“纳兰、不喜欢**姐姐。”
刘全彻底呆了,和珅却眼中一柔——没错,这果然是他的纳兰。
和珅吩咐下去,府中对纳兰改称“小姐”,收拾了西院出来给她先住着,找几个可靠的嬷嬷看护;至于苏若兰,和珅冷笑:“先关柴_F_里去,看着,别让她这么快死了!”
送走纳兰,刘全小心翼翼地捧上一封信:“大少爷,这是苏凌阿写来的。”
和珅拆开信,妩媚的眉骨间划过一丝肃色,然后将信塞回去,交给刘全:“收好了,到时候,这可是我‘清白’的证据。”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苏凌阿收到苏若兰传出去的消息,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往下查下去,总有大鱼抓**自己要苏凌阿一个nv儿的命,但是收了他的另一个nv儿做干nv儿,对贪财好色、唯利是图却目光短浅的苏凌阿来说,足够了。
“和琳还在生闷气吗?”想起D_D,和珅揉了揉眉心,和琳太单纯了,为了防止他站错队,自己让福康安将他撵出了军营**他更恨那只小豹子了吧?
其实,他跟福康安交恶**有一半是自己“挑唆”的。
刘全赶紧接话:“大少爷放心,二少爷这两天心情好了许多,就是经常往外跑,连个下人都不带**”
和珅点了点头,不由自主地mo了mo藏在怀里的那枚古朴的乌木簪子:“他要散心就随他去吧,不过,让咱们的人看护着,千万不能出事!”
霁雯、和琳都是他赌不起的,现在,还多了一个福康安。
和珅从丰宁那里收了两个绝色美人的事,当天晚上就传到了晋郡王府——谁让慧郡王在这儿呢?
——传话的人知道正主儿是谁!
永璟先哄着永璂去睡了,偌大的客厅里,略显昏暗的灯光下,只有两个毫无睡意的人。永璟笑得依然透明,却很坏很坏:“和大人这是真的在跟你打擂A!”
福康安白他一眼,看着那满足的笑脸,心里各种冒酸气——人家几年没见的都恩恩爱爱了,怎么自己喜欢的这个就这么难搞呢?
消息这么快,应该是和珅自己放出来的——这只该死的狐狸,自己缠上去的时候暧昧不明,让自己百爪挠心,痒痒得难受;自己放狠话了,又出各种幺蛾子让自己“放心”,有这么玩人的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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