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二刻,一对人马大张旗鼓地奔驰到县衙门前,明火执仗,黑_yi蒙面,高头大马,凶神恶煞。
气氛凝重到似乎埋了火星,一触即发。
来人却紧紧皱眉,县衙门前本来四通八达的道路堆满了许多大家伙——炼铜炼铁的锅碗瓢盆儿状物,足足塞满了半条街,让本来很宽阔的道路一下子狭窄了不少。
某处探着的猫儿一样圆溜溜亮闪闪的眼睛里满是惨不忍睹:“这是县衙门前的大街,不是草原A,他们骑马来,是想干嘛A**”
另外一个略显虚弱但是好笑不已的声音:“我记得皇后娘娘说过,有些国家的马术比赛中有一项叫障碍赛,还是非常j彩
的。”
“障碍赛?”之前的声音拔高了三度,更加不可思议,夸张得眼睛再次瞪大,滚圆得活nengneng的一只灵猫,“你是指望他们骑马上_F_还是跃马跳池塘?”
这下,那边也迟疑了,虽然他不会打仗,但是还是能想象后果的:“跑起来会比较快吧**?”这是优点**吧?
“撞起来目标也比较大,非常好。”福康安收回目光,摇摇扇子,对着屋里几个人——刘墉、王杰、青莲和徐子矜挑了挑眉毛。
当然,还一直非常顺手地掐着坐在椅子上跟他一起倚着窗口观战的和珅。
刘墉还是有些担心:“王爷,您的计划**不会xie露吧?”
“我把咱们的人十个人一组分好了,相互看着,哪组出了事儿——”福康安摇扇子摇得相当猥琐,“有家世的我联He睿亲王豫亲王踩他一辈子,没家世的直接送厂子里去。”
刘墉默了,再次抹了抹额头上的层层冷汗,就坐了一会儿,他都换了三块帕子了。
青莲也皱了皱眉,问道:“永瑶,你是怎么算出他们来的人数和时间的?”
“人数简单,”福康安眉飞色舞地解释,“这件事这几天发展得太快,穆素是不得已才对我下手的,所以他没有时间T兵遣将,看山东的形势,他最多能凑个千来人;而且因为我们只有一百人,所以他也不会带来更多,这毕竟是县衙大街,带的人太多,真的打起来施展不开,反而会人踩人造成混乱的。”
“那时间呢?”青莲依然皱眉。
“这个嘛,其实穆素早就在附近了,赶来正好要花半天,而永璟的消息传到他那边和我这边差半天,之后守军就要来了,所以他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至于我为什么知道,问富察国霖吧!”福康安昵了和珅一眼,论无间道,他比这家伙还差了些。
和珅不置可否:“国霖是个聪明人。”值得抬举——山东之行,能收这么个人,也值了。
领头的一个黑_yi人看了看四周的障碍物,皱了皱眉,对着黑漆漆的县衙一挥手,周围的人立即搭弓上箭——火攻,又不是只是福康安会玩。
漫天的火箭再次如陨石般sh_e进县衙,很快县衙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刘墉和王杰瞪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若他们还在里面,估计得活生生地被烧成焦炭了:“他好大的胆子A,他这是想杀人灭口!”
“他也是没办法了,若他今晚不动手,咱们把毕桦跟李桂官往皇上面前一带,他只有死路一条。”福康安嘿嘿笑了一声,果然是火攻A,不枉自己布置一场。
县衙里果然传出几声惨叫,但是呜呜咽咽,听不清楚,领头的黑_yi人眉头皱得更紧,示意属下停止放箭:“把门撞开!”
县衙的大门是铁制,还钉了一堆铆钉,许多黑_yi人抱着木Bang,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门撞开,只听刷拉一声,顿时眼睛就直了——刷拉拉的点燃了的木条噗噗落下,砸在最先进门的人的脊背上,但这还不是全部,匆匆忙忙退出去的人马再次撞到了铁门,一个悬在半空的巨大的锅被铁门撞翻,一锅红彤彤的东西对着大门倾泻而下,顿时惨叫声拔高了十分,还伴着马儿的嘶鸣声,偏偏道路被堵住了跑不开,县衙门口人踩人、马踩人,一片混乱。
领头的黑_yi人的马也被惊了,昂着脖子嘶叫一声,蹄子抬得老高,差点把那人掀翻在地,四周的随从见状更是慌张不已,不管领头之人如何呵斥,队形已经彻底乱了tao。
“王爷,那、那是**什么东西?”刘墉指着那落地即烧起来,还流淌出一声声的刺啦声的红色ye体,颤抖得话都快说不明白了。
“铁水。”福康安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什么?”刘墉一把年纪的老yao居然还算灵活,一听这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儿跳起来。
“铁水,铁融化的,铁水。”福康安终于看向他,挑了挑眉,解释了个明白,“我让他们把炼铜炼铁的东西搬回来,烧了大半天才烧出这一锅。不过他们还真配He,居然带了马来。”畜生最怕的就是火,就算训练过的战马也难掩牲畜的天xi_ng,带马火攻,真想的出来。
“这**”刘墉的zhui唇哆嗦了半天,还是没把“炮烙”二字说出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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