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璟被押走了,福康安身边的侍卫立刻去了大半。
亲信也走了几个,是以富察国霖这个三等侍卫能更靠近福康安跟和珅。
酒桌上出_gan情,酒桌上谈政治。所以国泰提议去酒楼的时候,福康安没有反对。
毕桦这县城里还有些酒楼的,虽然国泰跟于易简是风尘仆仆,但是怎么也没有让王爷请他们的道理不是?
于是,在县里最好的酒楼里,国泰跟于易简摆酒给福康安、和珅二人压惊,外加请罪。
国泰是个**白面馒头,白乎乎,虽然不胖但是很圆乎,福康安看到他就想到家里经常吃的r馅馒头,顿时对一桌子酒菜都倒了胃口;于易简则是个高高瘦瘦黑黑的j干之人,站在国泰后面跟两人见礼,这一胖一瘦一黑一白的搭配让人非常好笑。
果然,是山东的黑白双煞A!
福康安抽着zhui角让他们起来,想想反正是忽悠,随便损损也没什么,故意摇了摇扇子做出一副猥琐样:“二位大人这组He,让本王不禁想到——”
福康安的话还没说完,和珅就在肚子里笑开了,心道这小家伙绝对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果然,国泰眯着圆乎乎里的脸上只剩缝隙的小眼睛拱了拱手,笑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哎,王爷,您说的是唐明皇跟杨贵妃吧,我跟于大人都爱听戏,还经常自己哼上两段。若是王爷有兴趣,我跟于大人找戏班子借tao_yi裳,现场给王爷来一段儿?”
福康安被一噎,脸色青青白白,差点直接栽地上去,心里不断抽打着眼前俩货,这是什么人A,这是什么品种的人A!
和珅以袖掩口,漂亮的双目弯成了月牙状,他真的不想笑,真的、真的不想笑——上辈子就见识过了这对奇葩,可是还是很想笑A!
于易简发现了这两位的异状,赶紧伸出自己干柴枝似的手请两人上座:“王爷,和大人,这个县毕竟偏僻了些,没什么好菜,二位就将就一下A,等到了济南,下官跟巡抚大人一定让二位尝遍咱们山东的美食!”
福康安装模作样地放下筷子,似是_gan慨万千:“本王也想早些去济南A,谁知道一路上发生那么多事,现在正是夏秋交际之时,水稻种子都发了下去,可是毕竟迟了些,等到收获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粥铺还是不能停A**”
国泰跟于易简赶紧就地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与其说是哀戚不如说是嚎叫:“王爷恕罪,都是下官治下不严,居然出了毕桦这等赃官,下官愿意承担一切罪责**”
福康安给和珅使了个眼色,和珅赶紧离席,把两人扶了起来,似乎是痛心疾首地安we_i着:“二位大人不要多礼,这种事谁都不愿意看见。二位大人,恕和某越俎代庖,现在可不是追究罪责的时候A,王爷毕竟不能久待此处,此地的百姓,还指望二位大人多多费心A!”
“是是是**”国泰一边抹眼泪,一边被硬拽了起来,白
面馒头脸硬是给挤出了几道不shen的皱褶印儿,“下官已经决定暂代此县知县一职,等皇上的圣旨到了,再摘去顶D花翎,对百姓们负荆请罪**”
“这是卑职之错A!跟巡抚大人没有关系A!”于易简也跪上了,哭得比国泰还惨,可是他又黑又瘦,真的,哭起来跟坨被雨水打*了的煤球儿似的,真是难看。
和珅不厌其烦地左右安we_i两人:“二位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部署之错,不在上官,二位大人日日为山东全境之事呕心沥血,出了一点纰漏,也是人之常情**”
福康安一边满头黑线地听三人唱戏,一边无聊地看着一桌丰盛的宴席——他们在这种时间这种情势这种飘着一gu子饭菜香味儿的地点里演,不嫌别扭吗?
和珅终于演完,意犹未尽地给福康安使个眼色——剩下的,三少爷您辛苦了。
其实,不是没有证据,而是不能打草惊蛇,他们还打算拿国泰去钓直隶总督这只不知是不是幕后黑手的大鱼呢!
所以对国泰和于易简,福康安“客气”至极,抿了一口茶,高傲放肆的目光将他们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冷哼一声,终于开始训话:“二位大人,本王长到这么大,第一次亲眼看见所谓的‘观音土’——本王是不是该谢谢毕县令,也谢谢二位A?”
国泰跟于易简立即再次噗通跪下,头都不敢抬,zhui里嘟嘟囔囔着“下官有罪”,还时不时用袖子抹一把眼泪。
福康安继续,虽然依旧嚣张跋扈,拿下巴看人,不过总比直接让毕桦在大太阳底下站了一个时辰,然后直接踹倒画押,直接扔进大牢要好的多了——所有说A,事情都是比出来的。
国泰跟于易简老老实实听着福康安洋洋洒洒毫无逻辑只有一个中心“好好为皇上办事好好当差这件事本王会如实禀告二位做好心理准备”的长篇大论,偶尔用眼角瞄瞄一边han_zhao淡淡笑意,谦恭谨慎的和珅,心中明了——和大人唱红脸,王爷唱白脸,还是想敲打他们一下A!
看来这慧郡王,倒是不像京城传言的那般,看不清自己私生子的身份,只会横行霸道仗势欺人。
“啪!”福康安猛然将扇子拍在桌上,要笑不笑地看着身子顿时僵住的两人,“本王的话,二位听明白没有?”
两人连连附和,心中更是怀疑——这慧郡王只把他们带到酒楼敲打一下,是不是因为并没有找到直指他们的证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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