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是块风景如画的福地,泉水清亮,泉歌叮铃,升腾出的便是这一方水土的人杰地灵。可惜乾隆皇帝金口玉言,他永远不会踏上这块土地。
因为他的发Q、元后孝贤皇后就是病逝在济南的,病逝是官方说法,至于真正的死因,众人讳莫如shen。
钱沛因为是监察御史,先行一步。
虽然慧郡王跟和硕和莲格格的銮驾准时出行了,但是福康安、永璟、和珅和青莲到了在轿子才过河北的时候,就单独去跟刘墉汇He了。
既然是微_fu出巡,自然轻车简行,刘墉和王杰只待了三架马车、几个侍卫和一些银两便出行了,乾隆还给了刘墉一块可以T动当地守军的令牌,和“便宜行事”的密旨。
此时正是初夏,山东正午的日头毒的狠,一路扇扇子擦汗的福康安看到刘墉等人,顿时笑了——朝廷的两位钦差大人,都粗布麻_yi打扮地像个农民,正毫无形象地蹲在树*下面,一人抱着一块红通通的大西瓜,啃得zhi水横流。
青莲一见他们就噗嗤笑了,袖子捂着zhui,眼睛弯弯,优雅而狡黠,刘墉和王杰都有点不好意思,把西瓜往石板上一放,正想用袍子擦手然后接驾,青莲赶紧摇了摇头,吩咐侍卫:“出门在外,不必多礼,你们帮二位大人打点水洗洗手。”
刘墉跟王杰更尴尬了,满是西瓜zhi的手就这么背在身后,蹭也不是,不蹭也不是,只能对着青莲讪笑。
青莲好笑不已地亲自给他们淘好帕子,送到他们手里,王杰莫名地脸一红,赶紧低头擦手,刘墉却是吓到差点儿不敢用。
另一边,永璟倚在树*下,捂着x_io_ng口,脸儿ch_ao红,似乎闷得不行了,宫neiyin私不少,他小时候受过点折腾,病_geng没除,这次出来舟车劳顿,他这娇生惯养的身子有些受不住。
福康安却是j神的很,去过战乱连连的欧罗巴洲,在大海
上摇摇晃晃吐了个把月,这点折腾在他看来已经不算什么了。背着手踱着步子溜达到永璟身边,看着他迷蒙的眼神,哼了一声:“吃不了苦就别跟出来,病倒了我还不好解释呢!”
永璟虚弱地笑了笑:“我会解释的,而且我比你大,于情于理都该是我照顾你。”
“照顾?你少给我添点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福康安没好气地塞了一个小瓶子在他手里,“涂在太阳*上,晕船都有用,估计你这晕太阳的娇贵身子也能缓缓吧!”
永璟捏着瓶子,怔愣地看着福康安牵着在一旁名为护驾实为看好戏的和珅去了马车那边——福康安mo着下巴,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笑得极坏:“三架马车A!”
之前青莲他们是骑马来的,刘墉只带了三架马车,马车自然是青莲单独乘一辆,按理说福康安应该跟永璟坐一辆,但是这位爵位最高势力最大脾气最坏的小爷当着众人的面,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拉了一脸苦笑的和珅进马车,完全不给他的亲兄弟永璟哪怕是一丝脸面。
刘墉跟王杰面面相觑,永璟捏着药瓶子,带着谦和到几乎没有存在_gan的微笑走近他们:“二位大人,我能跟你们挤挤吗?”
刘墉跟王杰哪里敢说不愿意,赶紧请这位小爷上车,另外一辆车里,把刚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和珅伸手拍了拍福康安的肩膀,压低声音,好笑不已:“你这xi_ng子,一般人还真受不住。”
福康安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是他先拿我D_D威胁我的。”
和珅叹气:“那又如何,十阿哥还在宫里呢,他不敢做得太过的。而且,放在你身边,不是更好监视吗**对我,你不就是这样的?”
福康安无所谓地拿崭新的扇子扇风:“哼,他若真敢动我D_D,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和珅见状,放松body倚在马车里的靠垫上,半是好笑半是提醒:“喜怒皆遮眼,小心。”
福康安忽然靠在他身边,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闭上眼睛神色轻松:“我睡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叫我。”
和珅淡淡打量他眼底的乌青色,知道他这几天肯定累坏了——永璟这招太超乎寻常了,时间又卡得太紧,他只能用路上的这一点儿时间查其背后的事。
看样子他是没有告诉自己的意思——也是,任谁像他那样被自己狠狠耍过,也不会再轻易地露出底牌。傅恒、福长安对于他,就像和琳对于自己,都是不能碰触的逆鳞。和珅暗暗叹气,将马车里的毯子拎过来,给这个不过十五岁便硬是倔强地扛起保护家人的重担的骄傲的孩子披在身上。
一身的傲气当然无法被一张薄薄的毯子遮住,但是是人,就会累的。
福康安毕竟年轻,j力充沛,休息了一个时辰便神清气爽地伸了个大大的懒yao,朝旁边看看,忽然坏笑着一把打到和珅背上:“怎么了,你也睡着了?”
和珅揉着发麻的肩膀苦笑:“三少爷,我以后绝对不让你枕我肩膀了。”被他靠了一个时辰,全身酸痛不已——他就奇怪了,这小家伙也是坐着睡的,怎么就偏偏没有任何异样呢?
福康安忽然一把把和珅拉近,对着他的脸掐了半天,掐出胭脂的盈盈粉雾才得意洋洋地住手:“早就让你注意锻炼了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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